“什么代价?”
楚熠问完这个问题,很明显的感觉到面前的黑袍人在笑,
虽然他用巨大的帽子遮住了面容,但楚熠就是感觉到这人正在诡异的笑,他心底蓦然爬上一股凉意,
“代价就是,捕捉风家人嫡系血脉的灵魂,让它成为生命之火,点燃夏元帝的生命。”
“什么意思?”楚熠眉头紧皱,“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黑袍人站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千百年来,其他人都没有发现龙栖山的古墓,偏偏是楚家和风家与他有了牵连?”
“不是因为偶然?”听到黑袍人这口气,楚熠就听出了不对,“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
“当年大夏朝覆灭,所有的文明历史尽数被抹除,但抹除的是记忆,并不代表血脉被抹除,”
“血脉?我们?”楚熠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是那个朝代的后人?”
“这么多年了,血脉早已混杂,但是血脉牵绊越深,越容易互相牵引,风家的那个小姑娘,有着难得的纯净血脉,你不是还保留着她的尸首吗,想要复活夏元帝,用风家人的命。”
楚熠沉着脸没有说话,黑袍人打量了他一会儿,“啧,世人都说楚家少主冷酷无情,今天一看,似乎跟传闻不符吧?楚少主对.......”
“胡说!”楚熠像是瞬间被戳到了什么不能触碰的点,“不就是风家人的命吗?要多少,我让人立刻去准备。”
“哈哈哈,”黑袍人仰天大笑,“楚少主好爽快,那就要风家十个嫡系血脉,最好是15岁以下,再加上风无忧,我让你密道里的那个人复活。”
“我凭什么信你?”楚熠看着黑袍人,眼中满是怀疑,“你说的事情,完全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黑袍人站起身,“你可以不信,三天后,我在老地方等你。”
话落,黑袍人径直离开了房间。
看着面前空荡的座位,楚熠微微眯起眼睛,
他也曾经派了人去查这个黑袍人的来历,但是却一无所获,
他没有亲朋好友,没有来历,也仿佛没有未来,就好像是一个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一个无源之人。
就在楚熠沉思的时候,门外,苏瑶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少主,喝一口茶。”
自从上次受伤以后,楚熠便没有再管苏瑶的穿着,没有再强制的要求她穿红色的裙子,
现在,苏瑶穿着一袭淡色碎花裙,整个人清新脱俗,盈盈碧波,眼眸流转,让人心动。
楚熠还想试最后一次,他拉过苏瑶的手,“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苏瑶眼睛微微瞪大,
“过来”
说着,楚熠便拉着苏瑶去了隔壁卧室,
苏瑶挣扎了两下,楚熠拉她的手很紧,苏瑶妥协的跟着楚熠进了卧室。
楚熠已经很久都没有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过觉了,现如今他都是在苏瑶的房间里休息,
苏瑶从来没有来过楚熠的卧室,这是第一次,
这卧室相当大,空荡荡的,走进来的时候,无处不弥漫着的冰冷气息,简直让人心里发麻,
看到卧室正中间的那个巨大的冰棺,苏瑶的瞳孔瞬间放大,
察觉到苏瑶瞬间僵硬的身体,楚熠转过身,“怎么了?”
苏瑶指了指冰棺,“这个是什么?”
楚熠冲着苏瑶笑了下,“我的前妻,风无忧,认识吗?”
看着楚熠的笑脸,苏瑶只觉得后脊一阵冰凉,她勉强的笑了下,“听说过,我不认识,她是你的前妻,我怎么会认识。”
苏瑶说话的时候,楚熠一直观察着她的脸色,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冰棺里躺着的风无忧,五官神态都仿佛是活人一般,苏瑶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我害怕,我想离开。”
“别怕,”楚熠将苏瑶拉进怀里,亲昵的在她耳边亲了亲,“马上就不用怕了。”
苏瑶抬起头,一双杏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好奇,“什么意思?”
楚熠笑了下,“马上,她就要被消除了,我会让人把她火化,等她死后,你就搬到我的房间里来睡怎么样?”
苏瑶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她惊恐的看着楚熠,“少主.......”
看着苏瑶这副被吓到的样子,楚熠勾了勾唇,伸出手摸摸苏瑶的头发,“开个玩笑,不用当真,你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在这种女人呆过的地方休息呢。”
听见楚熠的话,苏瑶瞳孔微缩,“少主您真会开玩笑。”
“好了,我们出去吧。”楚熠揽着苏瑶的胳膊,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嗯。”苏瑶抓着楚熠的胳膊,跟着他一起朝外面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瑶突然回头看了卧室里的冰棺一眼,
看着冰棺里躺着的身影,苏瑶抿了抿唇,
一旁的楚熠微微偏过头看了苏瑶一眼,眼眸微眯。
秋天的雨下过几场之后,天气越发的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花瓣上,瓣尖上的水珠微微颤动着掉下来,在一片草木中晕散开。
庄园里,安娆正充当着绣意新款的模特,不断地试着夏挽沅新设计的秋季服装,
穿上一件宽松的白色绒毛衣,安娆伸出手去拨弄了下衣服上的刺绣,“沅沅,你怎么这么会画,这是什么啊,真好看。”
夏挽沅抬头看了一眼,“这件送你了。”
“真的?”安娆凑过来抱着夏挽沅的胳膊,我知道你最好的了,你也试试,好漂亮。”
夏挽沅刚想拒绝,突然想起来,如今她已经“卸货”了,身材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程度,不必再顾忌孩子,
夏挽沅上前换了两件,安娆撑着下巴看了好久,脸上突然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沅沅,你的身材好像变好了哦。”
夏挽沅愣了一下,顺着安娆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脸上有了些不好意思,
“啧啧。”安娆围着夏挽沅转了两圈,“同样是生孩子,怎么你生完变得这么好看,我就跟原来没什么两样。”
“没有,没什么区别,”夏挽沅披上外套,遮住了安娆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