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妈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就看见本来空荡的屋子这下热闹了。
将手里的物资塞到冰箱里,李妈就收到了来自庄园的消息。
客厅里,小宝在一旁玩着小飞机,夏挽沅靠在沙发边吃着水果。
“少爷,夫人,我想请个假,家里的老伴儿在家不小心摔到了,儿女又不在身边,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照顾一下。”李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很焦急的样子。
“没事儿,你回去吧,我们自己叫外卖就行。”夏挽沅拿了颗草莓放进嘴里,准了李妈的假。
“好的,谢谢夫人。”得了夏挽沅的允许,李妈便离开了公寓。
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小宝,你想吃什么?”终于看完了一整本书,夏挽沅合上书,看向一旁的小宝。
“妈咪,我想吃你做的面条。”小宝手上不停摆弄着玩具,想起夏挽沅上次做的好吃的肉丝面,嗞溜了一下口水。
“那我给你做。”
夏挽沅进了厨房,君时陵将地上的小团子拎到沙发上坐着。
“爸爸你干嘛?”小宝手脚在空中划拉着,控诉的看着君时陵。
“以后别天天想吃这想吃那的,你妈妈工作辛苦了,别让她还给你做饭,听到没?”
听到君时陵的话,小宝停止了扑腾的动作,大大的眼睛里有了些许自责,“知道了爸爸。”
“玩你的去。”君时陵警告完小宝,便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厨房内,夏挽沅正往锅里放完了水,准备把锅端到灶台上。
“我来。”君时陵大步走近,让夏挽沅站在一边。
看君时陵在煮水,夏挽沅便想着把青菜洗一洗,手还没碰上去,君时陵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弹琴的手,洗什么菜。”
夏挽沅心道,你这还是分分钟签下百亿单子的手呢。
夏挽沅要切菜,君时陵接过了刀。
夏挽沅要拿碗,君时陵挡住了柜门。
“我拿个筷子也不行?”夏挽沅无奈了。
“行,拿吧。”君时陵让了个位置,然后夏挽沅就发现,君时陵早就把碗筷摆列好了。
夏挽沅没办法,只好在一旁口头指点着君时陵做。
“哇!妈咪你终于做好啦!”肚子已经咕咕叫的小宝,终于看到厨房门口出现了君时陵和夏挽沅的身影。
小宝迫不及待地坐上椅子,挑起一筷子面条就往嘴里喂。
嗯?怎么味道不太对的样子?
小宝正要开口,接收到君时陵的一个眼神,默默的将嘴里的面条咽下,呼噜呼噜的乖乖的吃起面条来。
虽然比不得夏挽沅亲手做的,但夏挽沅一直在旁边指导,味道也很是不错,三个人将小半锅面条都吃完了。
小孩子消化快,小宝蹦蹦跳跳的闹累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夏挽沅和君时陵还在露台上坐着。
月色凉如水,灯光灿似星。
“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一件事情?”君时陵突然开口。
“什么事?”
“上回不是说要给我作一首歌吗?”
君时陵这一说,夏挽沅就想起来,上次确实答应了君时陵的,结果这些日子太忙,这些事情都耽误了。
“我先帮你想词。”
“不用,你就随便弹一段吧,跟别人的不一样就行。”
“好。”为了应付《我是大明星》的节目组,夏挽沅来公寓的时候,还特地带上了凤溪琴,夏挽沅起身去取琴,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夏挽沅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腿上,随手起了一个调,舒缓的曲调便从古朴的琴身泄荡出来。
那种历史感又来了,君时陵眼眸深沉,有好几次,夏挽沅都给他一种超乎于时间空间界限的历史感,那样的雍容尊贵,气质清雅。
夏挽沅十指翻动,轻灵的曲调绕在君时陵身边,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夏挽沅跟着音调轻轻的哼唱着。
君时陵看了眼身边的夏挽沅,
若说万盏花灯前浅笑着跟他说生日快乐的夏挽沅像是艳阳一般炙人心口。
那无数个像现在这样安宁平静的时刻,则像是春日里的暖风一般,轻轻柔柔的吹进他心里,让他从此迷恋上了这种淡淡的,却深入骨髓的温柔。
“好了,还满意吗?”十分钟过后,夏挽沅放下手中的琴。
“虽然听过几次你弹琴了,但是这一次,依然很惊艳。”君时陵颇为认真的说道。
君时陵说得真诚,夏挽沅被夸得很高兴,脸上漾出一个小梨涡。
把琴放在一边,正要站起身,只觉腿间一片麻意,又坐了回去。
君时陵察觉到夏挽沅的不适,连忙走到夏挽沅身边,“脚麻了吗?”
“嗯,应该是刚刚坐在这儿弹琴,没怎么动,腿就麻了。”
夏挽沅正想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就见君时陵半蹲下身来。
“忍着点。”话音刚落,君时陵便伸出手拖住夏挽沅的小腿和脚踝,极有力道的帮她推拉着。
人的腿麻了之后,稍微动一下都钻心的酸痒,更何况君时陵这么大动作的揉捏。
夏挽沅只觉得麻意混着疼意,直钻到她心里去,虽然没想哭,但是疼痛还是让她的眼中蓄了一汪生理性的泪水。
“疼,轻点儿。”夏挽沅不由得轻轻叫了一声,娇柔的嗓音,带着些颤意。
君时陵抬头,便对上夏挽沅一双噙着泪光的双眼,在灯光下,勾人夺魄。
捏着夏挽沅脚踝的手蓦然收紧,君时陵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好好说话。”
“可是你弄得我有点疼。”夏挽沅依然在纠结君时陵的力度有些重的问题,说话间,声音里还带着些娇颤。
完全没注意到,君时陵的眸色已经越发的深沉。
“夏挽沅。”君时陵轻轻叫了一声。
“嗯?”夏挽沅疑惑看向君时陵,却只见君时陵整个人都朝她靠近了来,最后在几乎鼻尖相触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过于信任我了?”君时陵紧紧的盯着夏挽沅的眼睛,夏挽沅这才发现他眼中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火焰,以及脚踝处,他手心里那几乎要烫化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