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声音,虎王那魁梧的身躯似是被定格了,左脚踩在地上,右脚抬起始终没有放下。
回过神来的齐寒看到这一幕,不由笑出了声,虎王现在的状态,特别像前世那些孩玩的一个游戏,叫做木头人。
虎王有些僵硬的把自己的右脚放下,缓缓的回过头,循着声音传来的声音望去,这一刻,步入真武七境的大高手,不可一世的虎王多么希望自己刚刚只是幻听。
但有些事也就只能想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福
当他把目光经过齐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齐寒身边的那一柄三尺木剑,那熟悉的造型,一如往昔,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虎王眼中的绝望更甚,但似是还有些心存侥幸,木剑还是那一柄木剑,万一人不是原来那个人那?万一是他的传人下山了那?
抱着心中最后一点侥幸,虎王把目光转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恩,人还是那个人,一身朴素的布衫,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容貌依旧是青年模样,只是两鬓那浅浅的白发,透着一股沧桑。
配合上他那一张俊俏的面容,颇有几分少年老成,历尽沧桑的感觉。
事实上,温煮酒确实已经算是历尽沧桑了。
虎王举起自己粗糙的大手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之后,才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道:“你……你怎么又下山了那。”
“想你了,所以就下来看看,听你又养了一只珍兽,想顺便下来尝尝鲜,不知道方不方便。”温煮酒脸上堆满了笑意,就好似是在跟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一样。
虎王强憋出来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那些他不愿回想起的往事,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重演。
多年以前,他曾经有一只比这大老虎还要可爱的珍兽,可那只珍兽被温煮酒在他面前残忍的杀害,随后烤熟吃掉了。
最可恨的是,温煮酒当时还十分自来熟的,撕下了自己被烤熟的珍兽的腿,递给自己问了一句:“你要尝尝吗?嘎嘣脆……”
当时的虎王崩溃了,他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要跟温煮酒拼命,可是仅仅一剑,他就败下阵来,败的彻彻底底,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自那之后,虎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返回兽王宗后开始潜心修炼,又选了一只猛虎养为珍兽,甚至为了磨砺自己不及上战场,舍生忘死、浴血奋战。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打败温煮酒,但当他感觉自己能够打败温煮酒的时候,他回昆仑了,临走的时候更是战胜了江湖上几乎所有顶尖的年轻一代。
虎王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好在温煮酒的事迹随着他回到昆仑,也就渐渐被拳忘了。
而虎王也终于从昔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一步步的成长,最终成为了兽王宗的虎王,也算是名满江湖了。
他也把昔日温煮酒的事情当成是一场噩梦,但如今,这个噩梦他又下山了,虎王感觉自己的口里发苦,目光转向那种匍匐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猛虎。
心中充满了不舍,这一次自己怕是又要保不住自己的珍兽了。
就在虎王做出一副拼死一搏的架势的时候,温煮酒早已将落到了齐寒身边,收回漂浮在那里的木剑,上下打量着齐寒。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齐寒微微躬身,态度诚恳的道,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刚刚若不是这人出手相救,自己怕是已经命丧虎王之手了。
温煮酒也不话,只是不停的打量着齐寒的一举一动,随后似是发现了什么,一拍自己的脑门道:“我怎么气息这么虚浮,原来是被葬月宫的月镜隐藏了实力啊。”
随后,温煮酒屈指一弹,笼罩在齐寒身上的雾气瞬间消失,温煮酒的目光还算温和,但还是给齐寒一种自己的一起都落入了他人眼中的感觉。
实话,齐寒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奈何人家救了自己的性命,又是连虎王都惧怕的前辈高人,他自然不敢多什么。
“啧,不错,不错,那得到了剑图?”温煮酒忽然问道。
齐寒心中一惊,随即在心中权衡了起来,那几幅剑图虽然重要,但是和自己的命相比,还真算不得什么,既然都被人家看透了,还是实话实的好。
“回禀前辈,晚辈得到了四副剑图。”齐寒十分实在的道,随后从玲珑骰中把那四副画卷尽数取出,放到了温煮酒的面前。
“恩,不对不对,师父明明只有一副了,你怎么拿出来四副?”温煮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把四副画卷依次展开,看了起来。
温煮酒的目光快速扫过,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副剑山图上。
“是了,就是这幅!”温煮酒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四副画卷又重新被卷了起来,温煮酒忽然伸出了两根手指,抵在了齐寒的额头上。
刹那间,两人似是进入了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一枚剑在齐寒的额头闪烁。
见到这一幕,夜琉璃和紫月等人有些急躁了起来,齐寒毕竟是葬月宫的恩人,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们心里也会过不去的。
倒是站在两人身边的女子道:“无妨,那人若是想要杀人,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你们放心好了。”
“是,苏师姐。”两人听到身边的女子如此,原本悬着的心才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这女子正是余酒的未来师娘,葬月宫的行者之一,苏梅。
苏梅虽然不是跟月溪和温煮酒一个时代的人,但她还是认识温煮酒的,至于原因嘛,倒是因为余酒的师父酒剑散人。
“余酒,你想要躲你师娘到什么时候?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跟你师父一样怂?”苏梅忽然把目光转向了躲在一旁张望着齐寒那边情况的余酒。
原本还余酒还在为齐寒提心吊胆,可当他听到苏梅的话时,原本脸上的紧张之色,瞬间变成了苦笑,看样子齐兄是没事了,可自己终究还是要为自己的师父擦屁股。
“老头子,你怎么就这么怂那?难怪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把我师娘娶进门!”余酒在心中腹诽道,完全忘了自己刚刚也怂在那里,不敢跟他师娘打照面的事情。
“余酒见过师娘!”余酒苦着一张脸,走到苏梅的面前,低着头躬身一礼。
苏梅嘴角带着笑意,显然对余酒这个称呼很受用,但嘴上还是调侃道:“怎么,过来拜见你师娘,你感觉很委屈?”
“咳咳,不委屈,不委屈!这是我家老头……师父让我交给师娘的信。”余酒本来是想老头子的,但想了想不能在师娘面前,落了自己师父的颜面,所以感觉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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