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老支书,你不赏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能还罚我们啊!”听到老支书这么,胖子瞬间清醒了三分,他没想到这酒也喝了,熊掌也吃了,怎么还能说翻脸就翻脸,不由伸着脖子抱屈的叫嚷道。
“是啊老支书,那金豆子可都上交村里了,你可不能罚我们,再说胖子是喝多了,瞎胡咧咧的,说的都是吹牛的话,你们不能别信,你可是乖孩子。”在胖子说话的同时,胡八一也是一惊,他可还想去黄皮子坟那看看去呢,但也知道老支书要罚他们的原因,明白胖子和他是吹大扯了,所以在和老支书求情的时候,直接都否认了他们刚才说的话。
“屁,乖孩子,我就没看过你们这么野的,比野山抓的还野。”老支书听胡八一这么说,直接弃之以鼻,最后还不忘对比一下。
在村里形容孩子淘气,就说是野山抓来的,表示从小没人教,没人管教,和野孩子一样。而老支书说胡八一和胖子比野山抓来的还野,可见他们二人在老支书心里的印象。
“哈哈哈,你们两个是跑不了的,我看就让他们削坟砖去得了。”燕子他爹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等老支书说完,见胡八一和胖子不在咋呼了,还一脸幽怨的眼神,直接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提议让他们去削坟砖。
等说完之后,像是想到什么,又指着燕子说道:“让你看着他们俩,不好好看着不说,还敢跟着瞎一起胡闹,你也跟着他们去削坟砖吧。”
一旁的燕子见几人都在攻击胡八一和胖子,不由松了一口,暗呼自己躲过了一劫,但随后就听自己老爹这么说,脸色瞬间一苦,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爷阿,你是我亲大爷,咋让我干娘们干的活,你看我这肚子也蹲不下去啊。”
“老支书,商量商量,咱能不能干点别的。”
等燕子他爹说完,胖子直接哀嚎起来,他没想到这老头会出这么一个注意,一边说着一边托了托肚子,然后大脑袋摇晃的和不浪鼓一样。一旁的胡八一也是和老支书商量起来。
其实不怪他们如此,削坟砖这活确实是太过乏味,而且这活一般都是村子里的女人们来做,因为大老爷们都觉得这活晦气,而且阴气太重,关键种缺乏创造性的工作,却是胡八一和胖子最为反感的。
至于村子里为何有削坟砖这活,也是因为村子里四周都是山,开荒种地艰难的很,只有那围着村子东一块西一块的几十亩薄田,而这些薄田也是村民一点一点开出来的。
今年村子里又从山里平出一块地来,就在王二狗家那块不远处,随着开荒,那片地下也跟着挖出许多坟茔,不过这次到没出现什么怪事。
而挖出的老坟,是哪朝哪代的也没人能说清,不仅残破不堪,还大部分都被毁被盗,或是被水泡过,坟中连棺材冥器都没有,只剩下一些骨头渣子。
这些老坟是没什么价值,但都是砖石搭建的墓穴,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清理出去之后,就剩下许多墓砖。这墓砖对村里人来说可是好东西,因为方圆几百里人烟稀少,根本没有造砖的窑场。而这墓砖不仅大还坚固,虽说不能盖房,但用来盖牲口棚和简易建筑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墓砖毕竟是使用过,又在地里挖出来的,上面必然少不了泥土白灰;或者挖出来的时候缺角少楞。这就需要用瓦刀将泥土白灰刮干净,切角少愣的也一律切整齐,这样的话砌墙时才方便。
正因为这活如此枯燥,胡八一和胖子是万分情愿的去看,对视一眼,想着在说说情。
“好了,削坟砖就削坟砖吧,你们两个是得磨磨性子,不过你们在和我说说那四具老吊爷的样子,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就在胡八一和胖子还要说情的时候,敲山老头直接堵住了他们的话头,然后问起了那四具老吊爷的打扮。
胖子听敲山老头那么说,还想解释,但尉迟真金和胡八一听敲山老头竟然说熟悉,便都来了精神。胡八一见到尉迟真金给自己一个眼神,不等胖子说话,便又仔细说了一遍。
“黑衣黑裤黑帽戴,踩着红袜砸红带,这不是泥儿会伙绺子的打扮么。”在胡八一仔细描述之后,敲山老头吧嗒两口烟袋,想了一下,然后有些吃惊的说道。
“老爷子,来喝口酒,顺便和我们细说说。”见敲山老头和老支书都有印象,就连燕子她爹也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尉迟真金便给敲山老汉满了一杯酒,让他讲讲。
对于这个世界,尉迟真金知道以风水大墓为主,哪有大墓就有盗墓之人,对于盗墓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这四大流派他知道一些,但对其余分支随之却是知道不多。而敲山老爷子口中泥儿会这伙人,显然也是盗墓的一个分支,并且手段不弱,不然不可能盗了那箱子,对此尉迟真金不仅起了好奇之心。
而在这深山老林中,放眼所见尽是寂寞的群山的情况下,有机会听老人们讲古谈玄,对胡八一胖子他们来说也是一项重大娱乐活动。何况他们还在在黄大仙庙中,亲眼见过四具老吊爷,不由更是增添了几分好奇心。所以在尉迟真金说完,他们俩也不纠结削坟砖的事了,而是各自给老支书和燕子他爹满上酒,央求他们详细讲讲。
敲山老头见此,也没什么不可说的,直接就同意了下来,和老支书他们一比,他相对年长所知道也多,所以就由他来说。
从敲山老头口中尉迟真金也了解到了泥儿会这伙人。
却说泥儿会的大柜一直就是土匪,家传了一些手艺,出道之后就干绑快票的活,后来也不知道在。那竟然和一高人学了一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