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尤利娅和其娜两人的兴奋大喊,引得过往路人都聚集了过来,特别是两人一个劲喊跟你的好像,简直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人投以毫不掩饰的怀疑,朝着沈建南某个位置瞄着,也有女生笑着,目光充满惊讶,似乎是在问,她们说的是真的么。
老天,我又不是种牛,有必要这么看我么。
喊俄语不好么,干嘛还喊英语。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嗨。伙计,男人也可以摸摸的,摸摸可以买到大牛股。”
有大腹便便的大叔好心解释着。
活韭菜一枚。
沈建南暗自腹诽着。
尤利娅和其娜才不管沈建南想什么,把玩着手里圆嘟嘟光溜溜的玩意,玩的是不亦乐乎。
“亲爱的,帮我们拍照啊。”
拍照!
拍照!
沈建南咬牙切齿着,但蓦然想起陈老师,不由笑了起来。
看来,得买一台质量很好的摄影机了。
咔嚓!
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相机,沈建南按下了快门键,一阵闪光弹闪烁,画面被定格在了菲林上。
冷战中的美苏,以尤利娅和其娜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到美国,如今两国关系正在蜜月期,好不容易来一趟纽约,自然得玩个够才行。
沈建南乐的陪同,一行人走过华尔街,登上了以后大概不会再上去的世贸双子楼,拍照留影后又参观起三位一体教堂,
哥特式复兴风格建筑,充满斑驳痕迹的建筑体上,沉淀着岁月的气息。
三位一体教堂,已经有了近三百年的历史,曾经的它,是曼哈顿下城的最高建筑,也是整个纽约最大的土地拥有者。
拥有十四英亩曼哈顿房地产,以及哈德逊广场五百五十万平方英尺的商业空间。背靠着华尔街这个世界最大的金主,可谓是全世界最有钱的教堂。
这座在华尔街末端的建筑、在高楼夹缝中依然耸立,它矗立在地表,也算是无声见证了美国三百年的历史变迁,见证了曼哈顿和华尔街的数百年风云变化。
教堂内部非常的宏伟,空旷而又很高的举架,四周到处都是雕塑,泛着黄色光泽的灯光在雕塑后,将整个教堂照的辉煌而又庄严肃穆。站在教堂的内部,仰望高高的穹顶,异常的壮观,让人感到非常震撼。
其娜和尤利娅都是基督教徒,一进教堂,就被教堂的辉煌和神圣气息镇到了。
她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三百年前的教堂居然可以如此雄伟,那遥远的过去,得需要多少能工巧匠和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打造出这样的教堂。
沈建南就无所谓了,一个没有信仰的家伙总是缺乏敬畏之心,尽管教堂显得神圣而又肃穆,
四周很安静,尽可以坐在长椅上休息也不会受到什么打扰,是一处非常不错的落脚休息之处。内部的雕像都非常的精美,雕刻的很精细。巨大的管风琴高高的耸立在墙面上,更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
大理石雕像肃穆庄严,上面刻满了圣经故事。也可以看到圣母玛利亚,怀抱的耶稣雕塑,极其细致,栩栩如生。
尤利娅不由停下了脚步,双手合十,虔诚对着圣母玛利亚,低声祷告起来。如同心有灵犀,其娜也停下脚步,双手合十,闭着眼,默默祈祷着。
良久,两人睁开眼,对视了一下,彼此会心一笑。
沈建南看的很是懵逼,无法理解女人是不是都有一颗圣母心。
终于,一行人陆续拍照留念走出了教堂。
“亲爱的,你猜我刚才祈祷了什么?”
不会吧!
沈建南很明智的摇了摇头。
“我刚才希望圣母保佑我早点可以怀孕。”
“我也是,希望可以早点怀上宝宝。”
两人望着沈建南,不同的眸子中全是款款深情,沈建南差点没被吓尿,这种事,他真的还没有去想过。
“宝贝,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
“沈,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沈,你是不是不爱我。”
“家族继承人,要趁早培养,你要多努力。”
“亲爱的。你必须要正视这一点。”
“沈,我的爱人。你必须正视这件事,这不是玩笑。一个家族的继承人,需要从小就培养,而且要防止各种意外发生,这也是我能接受你有其他女人的主要原因。”
“亲爱的,其娜说的没错,你必须重视起来。现在的你,一定要有一个计划。不管是我和其娜,还是你的其他女伴。”
沈建南终于发现,女人太多,似乎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家族继承人......望着尤利娅和其娜认真的样子,沈建南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的底蕴和一些真正的权贵,依然还有很大的差距。
“亲爱的,我会考虑这件事,但你们也需要加倍努力啊,总是不堪一击,我能有什么.....啊!”
“现在,我们就回去努力。”
华尔街,量子基金总部。
一张白纸黑字打印的横幅悬挂在综合办公室内: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旧贫困潦倒。
这是乔治.索罗斯的人生格言,幼年时经历战乱让他充分体会到了贫穷的滋味,那种找亲戚朋友借钱时的羞耻,让他深深铭记于心。
虽然已经六十一岁,但索罗斯的精神一直很好,望着墙上自己曾经亲手挂上的条幅,他的目光穿透墙壁,投在了万里之外的欧洲。以欧洲现在的状态看,随着英国和意大利两国的经济持续低迷,想必要继续跟马克挂钩,承担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这,根本不切合实际。
德国人从来不是什么慈善家,如果意大利和英国撑不住,德国会让出自己的利益帮助这两个国家么?
答案肯定是,不。
以德国人的古板性格,只会在他们要撑不住的时候弃若敝履,甚至,会顺手抢走他们的财富。
没有统一的政治版图却想要有统一的货币体系,这根本不可能。
人是复杂的,国家利益,更要比人心复杂一万倍。
叮叮叮——
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起,索罗斯转身,随手拿起了电话。
“乔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