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些公司的名字都这么奇怪?
拿着手里的明信片,乔治.索罗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当初在伦敦认识这些公司老板的时候他还不觉得,但这些明信片现在放在一起,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灰太狼!
也许,他的老板是一个曰本人,并且像罗伯逊那样喜欢狼吧。
可是这个慢羊羊是什么鬼?
苏格兰牧场的羊?
忽然,乔治.索罗斯哑然失笑,他想起来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了。
一个月前,索罗斯在伦敦一场金融界的晚宴上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一个看起来很沉稳、老实,但实则幽默、风趣并且有些淫贱和无耻的家伙。
五十多岁了,还带着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友。
最有意思的是,有人告诉索罗斯,那家伙的小女友是他前妻的女儿。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后来,在宴会上,有朋友介绍两人聊了几句,也就算是认识了,越聊,索罗斯就越觉得有意思,那个叫做罗伯特.约翰的家伙,简直不像是一个英国人。
完全没有英国人的傲慢、古板以及趾高气扬,相反,非常会开玩笑,并且善于交际。
考虑了片刻,索罗斯眼神闪烁了几下,罗伯特.约翰那家伙的慢羊羊公司,似乎在伦敦金融界的关系很不错,和渣打银行以及汇丰银行都有关系,并且还做借贷生意,虽然利息高了一点,但这时候找他们借钱,无疑是最好的对象了。
伦敦,金融区。
罗伯特.约翰带着小女友露西.贝登堡,在一家星巴克咖啡厅里坐着。
呃......
这厮脸上一点都没有乔治.索罗斯印象中的绅士、幽默和风趣,趾高气扬吊着香烟,旁若无人抽着,肆意吐着烟雾用二手烟侵害着别人的身体,简直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最可恶的是,他头上的头发都稀疏了不少,大腹便便,至少有两百磅,身边却陪着一位妙龄少女。披在肩膀上的金色长发在灯光下蒙着一层金辉,白里透红的肤色有一种别的美,微微露出的脖颈细嫩而又诱人。
看着罗伯特.约翰肆无忌惮抽着香烟,伯恩.威斯曼义愤填膺望着他,恨不得上去将他暴打一顿。
有钱就可以猥琐欲为么?
这么温柔漂亮的姑娘,那混蛋居然一点都疼爱,让她直接吸收二手烟,难道不知道这很不健康!
该死的有钱人!这简直是毒害别人的生命。
邪火像是剧毒一样腾腾从心里往上窜着,那种来自内心的愤怒让伯恩.威斯曼下定了决心,他尽量压着怒火走到了两人身边。
“先生。这里不可以抽烟。”
快速在露西.贝登堡身上看了一眼,伯恩.威斯曼朝罗伯特.约翰说道。
罗伯特.约翰这种家伙,眼神都会拐弯的,尽管伯恩.威斯曼看向露西.贝登堡的眼神很隐晦、很迅速,但他还是看到了威斯曼眼里闪过的那丝爱慕和遗憾。
爱慕露西.贝登堡的美丽,遗憾她坐在自己的对面。
对此,罗伯特.约翰很清楚。
又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家伙。
挑了挑眉毛,硬着伯恩.威斯曼微微挑衅的眼神,老萝卜头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摸出了一张通红的钞票。
通红的纸质钞票,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正面是英女王,背面是英格兰银行第一任行长约翰·霍布伦肖像,左侧是银行的看门人,后面是约翰·霍布伦的住所。
整整五十英镑。
把钱翻放在桌子上,罗伯特.约翰轻轻往前推了下,推倒了桌子边缘。
“现在可以了么?”
一瞬间,伯恩.威斯曼英俊的脸涨的通红,下意识瞄了一眼露西.贝登堡,怒目圆睁狠狠瞪起了眼。
“你......”
伯恩.威斯曼的话没有说完,又是一张红色的钞票推了过来。
不过,和桌子上的红色钞票有所不同。
你特么拿假钱糊弄老子?
伯恩.威斯曼忍不住发起了呆,装逼的人他见过,见过很多,但是从来没见过有人拿假钱装逼,还装的如此理所当然的。
“喔。抱歉,我拿错了,这是我们银行间流通的钱。”
罗伯特.约翰很绅士的抱歉了一句,将拿出来的一百英镑放回钱包,换了两张五十的英镑放到了桌子上。
这一次,伯恩.威斯曼眼里的愤怒彻底消失了,麻利从桌子上拿起钱,将刚才收拾桌子时拿过来的咖啡杯递到了老萝卜头面前。
“先生。您随意!”
一双双眼睛,顿时朝着老萝卜头两人身上看了过来,大概是有些受不了那种眼神里的怪异,露西.贝登堡朝着老萝卜头腿上踢了一脚,惩罚的味道再明显不过。
但接着,她自己就笑了起来,老萝卜头装逼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
对此,老萝卜头只是淡定朝四周的人吐了一口烟雾,装逼的气息看起来要多可恶都多可恶。
铃铃铃——
一声猝不及防的电话铃声响起,独特的定制铃声让老萝卜头吓了一跳,连忙拿出电话按下了通话键。
“老板。晚上好,您日李万姬操劳辛苦,怎么现在还没有休息!”
“老萝卜头。你特么是在夸奖我,还是在骂我?”
“喔,上帝可以为我作证。我对您的忠诚,比比干还要虔诚。”
大概是为了表现出自己说的是真的,老萝卜头一脸谄媚之色,就连刚才挺拔的身体,都微微弯曲着。
四周的人一个个露出不耻的眼神,一个人刚才还趾高气扬,现在就像是孙子,做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前后不一致。
沈建南也都怀疑了,他实在不明白,老萝卜头这家伙,在华夏那十五年,到底学了什么东西。
干啥啥不行,拍马屁一直都是第一名。
懒得再跟这厮废话,沈建南直奔这次电话的来意。
“老萝卜头,你听着。你喜欢钻坑,我不管。但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久之前,我和施莱辛格一起吃了一个晚餐。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