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批!
一百个麻麻批堵在宋君胸口,憋得他脸色青红交替,堵的他一身非凡气度荡然无存。
如果可以骂人宋君真想将沈建南臭骂一顿。
不,是将那张可恶的笑脸直接打碎。
无耻的见过的,就特么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简直是无耻之极。
可就在这时沈建南又开口了。
“宋先生、宋叔叔,您不会生气了吧?”
“@#¥@@!”
“其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开你马屁玩笑。
就刚才沈建南开口要钱那语气,哪特么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现在的宋君想打人了。
沈建南这厮以前常被人称为贱男,因为这货的贱确确实实贱到了骨子里。在看到宋君很恼火很不爽后这货心里很爽。
而之前,他心里很不爽,
很不爽宋君就这么直接找上门来以势压人,很不爽宋君明明是来以势压人却又故意表现的云淡风轻。
装逼,谁特么还不会装逼。
眼看宋君就要到了爆发边缘,沈建南连忙后退了一步。
“宋叔、哦,宋先生,您是不是很想打我?”
“@*#&.....”
老子想活活打死你。
双眼冒火的宋君狠狠握了握拳头,一双牙齿更是暗暗咬了几次。
不过宋君最终又将火气强压了下去,直到这一刻宋君突然发现,沈建南在挑衅他,在故意挑衅他。
这不是宋君把火气压下去的原因,他忽然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沈建南影响了谈话节奏,不但如此,在言行反应被影响的时候他自己居然还一无所知。
宋君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结果却让他不能不承认这点。
如果不是被沈建南影响了情绪,以他的身份又如何会被一个普通人气到火冒三丈。
不得不说,压下怒火的宋君真的气度非凡,光身上散发的那种无形气势谁都会觉得他很有修养。
沈建南很不爽的扬了扬眉毛。
这货很不爽宋君那种从骨子里露出的逼王气质,他故意刺激宋君就是很不爽宋君身上那种儒雅的气度,明明是来找他麻烦却要慢条斯理,摆明是装逼摆谱嘛。
只是现在想要再破坏这种逼王气质怕是已经没戏了,像宋君这种人既然发现了他的意图哪里还会再给他机会。
“宋叔你别生气,其实您的来意呢我已经知道了。”
“您放心,就算没有二十万,我也不会再主动去纠缠晓丹了。”
“不过您要是非要给,其实我可以勉为其难...”
沈建南说的是实话。
如果宋君真说给他二十万这货一定会收下,至于说不纠缠宋晓丹,那可以当个屁放了。
脸?
要脸又不能当饭吃。
这话听在宋君耳朵里就异常刺耳了,他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二十万的交换筹码。
宋君眼冒凶光狠狠盯着沈建南,身上也冒气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杀机。
沈建南被吓了一跳,他贱不代表他蠢啊,有些事过头了谁都会有冲动的时候。
这厮连忙改口道。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
“还有,您放心,这事我不会跟晓丹说的。”
“......”
沉默。
能说的都被沈建南说了,宋君一时不知道他该再说什么。目的是已经达到了,可怎么一点都没有预期中的高兴呢?
深深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沈建南,宋君转身就走,既然来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再留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那张让他想打人的笑脸。
“轰......”
未熄火的汽车油门轰鸣了一下。
也许是终究不放心,宋君上了车后又摇下了车窗玻璃。
“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希望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当然,我会记得的。”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说道,但随即,这货又问道。
“不知道宋先生有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曾经的我让你看不起,后来的我你高攀不起!”
“......”
宋君莫名的想笑。
以他的身份看不起人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居然有人敢说让他高攀不起。
无知还是幼稚?
“丹丹没有跟你说我是做什么的?”
我很牛逼,牛逼的你永远无法翻越。
这是宋君传达的意思。
沈建南当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没区别。
一点区别都没有。
哪怕宋君是现在的世界首富,哪怕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桑塔纳远去,沈建南将宋君没拿走的中华叼了一根,一股醇香传来。点起火抽上,望着逐渐消失的汽车,这厮贱笑着。
宋晓丹没有兄弟姐妹……
.......
.......
.......
鹅毛大雪越下越大,宋君的车离开不到五分钟,在大雪纷飞之下一辆白色菲亚特出租车悄然到了华海大学的正门口。
一分钟之后,菲亚特出租车离开,穿着深红色妮子大衣的宋晓丹出现在了原地。
“来了。”
身上落满雪的沈建南迎上去问道。
“对不起,我妈在家帮我收行李,我找不到机会出来......”
看着一张俏脸不知道是着急还是被冻到通红的宋晓丹,沈建南眸子闪了闪。
没钱只能欣赏她的甜,有钱才能品尝她的咸。
在后来,人人都对这两句话不陌生。而沈建南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两句所言非虚。
可现在,他身上一无所有,最值钱的东西加起来甚至凑不到一百块。
一双眸子几经变化,最后沈建南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他不由分说将身上的黄大衣披到了宋晓丹身上开口道。
“现在我们之间还用说对不起么?”
宋晓丹很不好意思低头。
“走,去我宿舍再说。”
“嗯。”
连脑袋都被包住了的宋晓丹哼声道。
顿时,沈建南笑了起来。
宋晓丹跟蚊子一样的哼声代表着什么再清晰不过。
踩着没到脚脖的积雪,两人轻轻靠在一起顶着黄大衣漫步在漫天雪花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离别在即的缘故宋晓丹突然问道。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会。”
“有多想?”
“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油嘴滑舌。”
“滑不滑你不是知道?”
“流氓......”
被人骂做流氓那不做流氓就太亏了。
冬天雪地、寒风凛冽,刚到沈建南宿舍宋晓丹就真正尝到了什么是油嘴滑舌。
“别,现在大白天的?”
“呜呜......”
“......”
......
......
再猛烈的暴风雪总有平静之时。
风雪停止后,沈建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独自一人发着呆。
宋晓丹已经走了,在暴雪停止之际就已经走了,留下的,除了带着淡淡香味的体温外还有一扎钱。
整整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