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琯双吹引凤凰,曲中同赴白云乡。
如何后日秦台梦,不见萧郎见沈郎。
“建南。你爱我么?”
查尔斯河畔一栋别墅里,宋晓丹昂着如雪脖颈,精致的脸孔娇腮欲晕,星光点点的眸子中烟波流转,尽是柔情之意。
沈建南啼笑皆非。
真的搞不懂,女人为什么总喜欢把爱挂在嘴上,问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爱么?
沈建南不知道。
他很清楚,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爱是一种奢望。
不爱么?
也不是。但他真的不确定究竟什么是爱。
生死相许或者日夜牵挂?
自己能做到么?
习惯性拢了拢宋晓丹的头发,沈建南笑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但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经常听到这种问题,回答早已挂在了嘴边。
“爱!”
宋晓丹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
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满意这个回答。
“有多爱。”
“宝贝。男人的爱永远不会挂在嘴上,爱,不是说的,是做的。”
“大坏蛋。整天就每个正形,快点说,别想糊弄我。”
“我好正经的好不。明明正儿八经的话,被你一理解,就歪曲了?”
“打死你。”
“哈哈。”
“快说,到底有多爱。”
“那我说了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到底有多爱?
在宋晓丹提醒下,沈建南才发现,他真的很爱这个将一切都给了自己的女人。
爱的很深,很深。
那一万块钱,就像是一道闪电,永远在他的心里回响着。
良久。
见到了沈建南的真心,宋晓丹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夜,已深。
夜色下,站在园中可以感受到波士顿的点点秋色之意。
皎洁的明月已至高空,银色光辉照耀在大地上,像是一层轻纱笼罩在波士上空。
沈建南围着浴巾走出卧室,到了宽敞的院子里。
彭二无声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高大的体型孔武有力,但无声的步子就像是行走在暗夜的幽灵。
“老板。”
沈建南随手丢了一根香烟过去。
马拉特.沙维奇接过烟,点上深深抽了一口,随着尼古丁入体,他耸耸肩道。
“老板。为什么你们华人越是关系好,越是想让他去死。”
沈建南忍俊不禁。
吞下一口自杀的尼古丁,打趣道。
“你还怕死?”
“当然。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风骚,空气这么新鲜,明月如此清耀。活着,自由活着的感觉真好。”
“那你还抽。”
“但是味道真的很棒!”
恬不知耻说着,马拉特.沙维奇深深抽了一口烟,享受起尼古丁入体的那种迷醉感。
“有没有监听到什么东西。”
“喔。没什么特别的,那混蛋上午去见了一帮黑鬼,我想,可能是要策划一起抢劫。当然,他说的话,我想您一定不想听到。”
“现在人呢?”
“猴子在跟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东郊,贫民窟。
盛满泥沼的小路,破旧到摇摇欲坠的房屋,走在路上,不时可以闻到恶臭的尿味,甚至可以看到让人恶心的大便。
这里是波士顿黑人和印度人的聚集地。
肮脏的环境让人一走近,就不由想要皱眉。
肯.修斯一脸恶心,在一名黑人带领下走入了一栋旧楼。
三层的旧楼,年久失修,随着踏步,让人怀疑是不是随时会将楼梯踩破。
终于,两人在二楼停了下来。
一间敞开门的狭小房间,五六名黑人躺在地板上,如同行尸走肉,翻看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色情杂志。
扑鼻的臭味迎面而来,让想要迈步的肯.修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该死。真是见鬼的地方。该死的黑鬼,真是让人恶心的蛆虫。”
肯.修斯在心里咒骂着。
对于黑人,他一直非常厌恶。
这些生物天生懒惰,肮脏,工作一天,就可以休息上三天,还每天诉说人权,真是让人恶心犯人的生物。
如果不是想用这些家伙,他才不会到这种见鬼的地方来。
“嘿。伙计,他是什么人?”
屋里一个黑人发现了站在门口不动的肯.修斯,朝回来的同伴问道。
“东尼。他是我的朋友,嗨,伙计,先进来再说。”
鬼才会进去。
看了一眼地上明显被老鼠咬过的毯子,肯.修斯眼里全是恶心烟雾之色,天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不会感染痢疾和鼠疫。
“尼格拉。你把事情跟他们说一下。”
叫尼格拉的黑人眉飞色舞起来,手舞足蹈,将肯.修斯告诉他的事情朝同伴说了一遍。
“伙计们,听着。有一笔大生意在等着我们,我们就要发财了。”
“沃特?你说那个女人随身带着几万美元?”
“是的。至少几万美元。”
“她是曰本人么?”
“不不。她是华人,是华人。”
“喔!天啊!我们真的要发财了。”
“现在。就让我们商量一下。”
不久,肯.修斯捂着口鼻走出了贫民窟,在吸收到新鲜空气那一刻,他英俊的五官上闪过一丝扭曲。
恨、屈辱,像是烈火一样在胸口燃烧着。
想着那天自己屈辱捡起地上的钞票,肯.修斯的面孔一阵阵抽动着。
我想你很快就会尝到我给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了。
你会感谢我的,对吧!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沈建南这种家伙,骨子里已经阴暗到了极点,那一天,看到肯.修斯的怨毒,岂会任由他怨毒下去。
肯.修斯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招惹的究竟是什么,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在街上一次和人偶然碰撞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多了一枚扣子大小的窃听器。
CIA产品。
市场价,五万美元。
阳光从窗台射入室内,沉睡中的宋晓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幽幽睁开了眼睛。
大脑一阵停顿,在迎上一双乌黑的眸子,她下意识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早就起来了。”
“那你也不叫我起来做饭。”
“我随便做了点,煎了两个蛋,热了火腿肠,你起来吃点。”
“哪有男人做饭的。”
“为美丽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