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一片哗然。赵凯这家伙,还真是个急性子,但你性子再急,也没必要在话题刚开始就选择逼宫吧……
当然,赵凯不觉得自己此举在逼宫,他反正性格比较火爆,直来直去,或许他认为人家的想法也会差不多吧。
“你坐。”现在就连霍德亦感觉有些难堪。
“好。”赵凯闻言坐下。他一方面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太冲动不要乱讲话,可另一方面又总是无法控制地脱口而出。
“原本梦联网就有意让一支队或者二支队在即将开始的战斗中充当主力军,现在既然一支队如此积极,那我肯定会建议,这个重担就交给一支队了。”
喝口茶,归海骄阳干脆将战斗部署这方面的事情提前来讲。因为归海骄阳很清楚赵凯的秉性,所以赵凯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谢谢!”赵凯双手作揖笑逐颜开。
归海骄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你连接下来原隐计划打哪儿都未弄清楚,就急着道谢呢?”
“不管安排一支队打哪,我赵凯肯定身先士卒。一支队的将士,也肯定不辱使命完成战斗目标。”赵凯大大咧咧地道。
“别急,毕竟其他四座诺亚方舟尚未表态。”归海骄阳缓缓道。
“肯定没有问题啦,你放心!一支队谁都不是怂货,其他几座诺亚方舟的一支队成员绝对跟我想的一样,大家都要打幽灵,都要建功立业!”赵凯豪气道。他果然有个毛病,就是莫名会将自己的想法等同给别人。
“嗯”归海骄阳止不住点头,“那么,现在大家看看暗世界地图吧。”
话才刚刚讲完,墙壁上出现一幅暗世界地图,不过并非什么特别完整的地图,而是单独截取福建周边地区。
霍德拿着激光演讲笔走向墙壁,他打开激光笔指着墙上的投影:“大家看,我们所处的厦门在这,而整个福建目前都被梦联网攻占,我们南边就是海洋,而往北、往西和往东都乃幽灵势力范围,接下来哪个方向为重点,大家畅所欲言。”
“打深圳!”赵凯握着拳头。
这个头铁的一支队队长,竟然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李遇微笑看向赵凯,既然他已经提出来,那李遇就无需多言。
毕竟一支队即将成为作战主力,所以赵凯提出的建议肯定得重点参照。
“为什么?”霍德将激光笔指向深圳所在位置。
“因为那是我的家乡。”赵凯旋即回答。
这个答案出乎很多人的预料。并非赵凯攻占自己家乡的念头不可取,但是直接以此作为理由,好像有点假公济私。
“我也同意打深圳。”柳裴风颔首附和,“深圳乃幽灵统治区一个标志性城市,而且当初母体危机事件就在深圳,此外三支队也曾经在深圳折戟,所以我认为,攻打深圳意义非凡。”
说完,柳裴风将目光投向李遇。
李遇抿了抿嘴唇:“深圳和厦门一样,都乃暗世界集中营,但深圳幽灵的数量比厦门更多。我们占领福建,广东那边肯定早有防备,也许整个广东的夺舍幽灵全都会守在深圳与原隐决一死战,因此我建议,攻打深圳,三支队也得去。”
赵凯大手一挥:“刚才都已经讲明白,此战一支队作为主力,假若三支队还派大部队前往,那功劳又是你们的,我这边弟兄又要做陪衬。别瞧不起人,一支队过去虽然很少出入暗世界,但现在也打过几场小仗,讲实话,一支队也能打!”
李遇皱着眉头道:“绝没有任何小瞧一支队将士的想法,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做个提醒,深圳本地飞龙章玄,此人很不简单,必须得严加防范。假若在战场看见章玄,一定一定要杀他,当成战场上的首要任务都不为过。”
赵凯瞪大眼睛:“深圳本地飞龙?区区普通人类而已,无足挂齿。你若怕他,我就在这儿跟你吹个牛皮,保证砍下章玄脑袋,让你今后不再担惊受怕。”
闻言,李遇无奈地咧嘴笑了笑,顺便耸了耸肩膀。
岳坦看着归海骄阳:“既然如此的话,咱们就准备攻打深圳,一支队为主力,再烦请二支队、三支队纪人,加上部分怪兽部队及人类部队策应协助,如何?”
归海骄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总之大家谨慎行事,必须带好催眠笔,假设碰见什么意外情况,也能像之前攻打莆田那样,紧急通过梦境穿梭调兵遣将,化险为夷。”
会议继续进行,不过商讨的内容,李遇基本没啥兴趣。但有一点他听得明白,就是梦联网准备将厦门、莆田和其他几个地区都移交,交给普通人类管理。讲得更明白些,就是交给轩辕五老或类似轩辕五老的普通人组织。
柳裴风听了直摇头:“照这样说的话,感情咱原隐光负责打仗,然后打仗得来的胜利成果,就让给普通人类。”
赵凯也高声道:“大佬做决定前就不能征询前线将士们的意见吗?”
“别急”霍德摆了摆手:“首先这件事情并未定论,肯定要征询大家意见,其次准备移交的也只是行政和司法管理权限,其他像最高军事权限,最高决策权限仍然由纪人掌握。”
“但,如果照这形势,今后纪人角色必将被淡化。”燕飞梧嘟囔道。
“求共存。”归海骄阳忽然表情严肃地说,“其实我们都清楚,纪人虽然强,可人数不及普通人类十万分之一,有些东西非常微妙,今后也肯定会产生矛盾。至少目前,大家都愿意服从原隐领导,而我们将当前的领导责任履行就好。”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班葵柔声道,“我相信纪人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一定不会被激化,原隐肯定为新世界的最高领导阶层,这点不会变。”
“他们也没有改变的必要。”吕若水补充。
说这话时,吕若水莫名其妙看了眼坐在远端的李遇,李遇眼皮眨了眨,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