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落地时,恰好在高墙边沿。旁边某机枪手见状,连忙转动枪头对准李遇,想要用子弹将李遇逼下去。
身后即为广场,那些手无寸铁的囚犯仍旧一片一片地倒下。李遇催动灵源,朝前猛地扑出,对准他的枪口,正发出绵延子弹。
“看看谁的更强!”李遇手指翻飞,瞬间,十颗流沙子弹打向机枪手。
砰砰砰!
机枪手身体旋即多了几个小坑,潺潺鲜血从坑中冒出,仿佛地下水冒出泉眼。即便如此,那人手指还是没有离开机枪扳机,哒哒!哒哒哒!
只不过枪口仍旧对准原来的方向,无力再挪到李遇所处的位置。
“送你上路!”李遇傲然走到机枪手身前,轻轻一踹,就将严重受伤的机枪手踹落高墙。
紧跟着李遇如猎豹般冲出,他嗖嗖挥舞赤流剑,沿途机枪手全部被砍翻。只可惜这高墙面积实在很大,李遇和陈素两头冲,依然才冲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此刻还有余下三分之二的机枪手仍旧在岗,他们有的将枪口对准监狱广场,有的则对准李遇和陈素。
“你们这些白痴,现在逃命还来得及!”李遇猛地跨出两步,左手揪住某个机枪手的头发,并且将赤流剑搭在机枪手脖颈。
李遇这一声爆吼,好些个疯狂杀戮的机枪手都听见了。他们抬起眼睛,看见可怜兮兮的同伴被李遇拽在手中,同伴脖子仰起,李遇那柄宝剑,随时可能斩下。
李遇冷面相对,宛若杀神。发现高墙上很多机枪手朝这边望,李遇一狠心,赤流剑重重割在身前机枪手的脖颈上。
颈动脉割裂,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机枪手脑袋朝侧旁一歪,登时没了呼吸。
李遇此举,为的杀鸡儆猴,而这招果然起到示范效应,那些观望着的机枪手,好多放下手中武器,准备夺命奔逃。
哒哒哒
热闹的枪声少了大半。就在李遇以为广场中活着的罪犯可能逃过一劫时,忽然高墙上响起女人犀利的怒吼:“谁敢逃,我就立刻杀了谁!”
红幽灵的声音!
莆田监狱的雇佣军深知幽灵的残忍和权威,他们尚未迈开逃跑的步伐,便被红幽灵一嗓子给吼了回去。迫于淫威,只好重新伏在地上,朝监狱广场射出子弹。
红幽灵这家伙,简直阴魂不散!
李遇闷头冲向前方,直奔骤然出现的红幽灵。
但,冲到一半时李遇停下来,转而挥剑刺向身旁的机枪手。惨叫过后,机枪手身体猛地朝后抬起,接着便魂归九泉。
为什么,李遇舍弃红幽灵却杀了沿途的机枪手呢?因为李遇看见空中有人飞来,那人身躯很肥胖,却为灵活的胖子。
他,就是从梦联网赶过来的二支队队长燕飞梧!
“不敢跟我打了吗?”红幽灵黑着眼睛看向李遇。怎料,脑后传来破风声,红幽灵道声不妙,接着半转身,用力挥出弯刀。
燕飞梧的百花刀打在弯刀之上,二者分毫未动,谁也不肯相让。
李遇瞟了瞟燕飞梧,心道这时候来,只能说不算太晚……
哒哒哒
哒哒哒
还有很多台机枪朝着广场扫射,无处可藏的罪犯,有些像没头苍蝇般乱蹿,有些只能躺下装死,并拖拽别人尸身盖住自己,然而倘若某个部位没盖满,就会被高墙之上的机关枪打成马蜂窝。
李遇太阳穴青筋暴起,用最快速度沿着墙沿疾冲。他右手暴戾挥舞赤流剑,左出颗颗沙弹,所过之处,匍匐的机枪手纷纷被打死打残,潺潺鲜血,顺着墙沿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
“啊,我跟你这个混蛋拼啦!”前方有个机枪手早就调转枪头,对准李遇。
“谁才是混蛋?”李遇冷冷地丢出一句话。他用S线路冲向机枪手,那机枪手也跟随李遇的路线转动枪头。
不得不说,这家伙倒有几分蛮力!
李遇冷不丁打出沙弹,打向机枪手脚踝。中了沙弹后,那机枪手竟岿然不动,仍旧操纵着机枪,狠狠扫射李遇。
叮叮叮
李遇干脆不躲了,他急速挥舞赤流剑,将奔袭的机枪子弹打落。接着朝前一个滑铲,铲向机枪手受伤的脚踝。
刚刚好,一脚铲在机枪手冒血的脚踝之上。终于,那彪悍的机枪手被铲翻,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栽去。
机枪手额头重重撞在水泥地,直撞得眼冒金星。李遇顺手提起他的机枪,又顺手扣下扳机。
瞬间机枪手便被打成筛子,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李遇继续狂奔,现在他左手持枪,右手持剑,仿佛从天而降的死神。
冲一路,李遇扫一路,子弹纷飞的枪管烫得几乎要自燃。此刻伏在高墙朝广场扫射的机枪手,又怎么能料到,自己会同样死在机关枪的子弹下呢?
李遇正满意当前攻击效果,忽然手中机关枪卡了壳,低眉看过去,原来是子弹已经全部打光。
就在李遇低头这个瞬间,前方有两个早就做好准备的机枪手,同时调转枪头,朝李遇疯狂扫射。
现在,恰好李遇刚刚杀了个彪形大汉。那大汉就死在李遇脚下,无声无息。面对前方两挺机关枪,李遇决定换一种不同的打法。催动灵源,李遇将彪形大汉抓起顶在右手,接着步步为营走向前。
瞄准李遇的那些子弹,全都落在彪形大汉身体上。眨眼大汉胸部腹部腿部绽放无数血洞,每个洞差不多一样深,也都有潺潺血水流出。
照这暴血速度,可能只需几分钟时间,彪形大汉那漏斗般的身体,就会将所有血液流干。
机关枪扫射的声音越来越近,李遇骤然加快脚步。他跑起来,接着朝两挺机关枪狠狠撞过去。
彪形大汉作为肉盾,恰恰撞在机关枪枪口。只在刹那,两挺机关枪被撞翻。李遇露出头来,朝着靠近的机枪手,狠狠刺出宝剑。
那机枪手双眼翻白,无力朝旁倒去。另一个机枪手见状,晓得逃不过,于是张开双臂,万念俱灰地朝监狱广场栽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