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都和我说一说?”
温文欣喜的看着吴六根,他原本以为获取相关信息,会经历一些波折,却没想到偶然遇到的吴六根,直接就知道一些相关内情。
这些内容可能一般的教会高层都不知道,但多次进入荣光教堂资料库的吴六根,却是一定知道的。
吴六根点头说:“这是当然,小僧一定知无不言。”
“施主你应该知道,在两千年前的时候,荣光教堂在超能世界的地位,类似于现在的猎人协会。”
温文点头,这是每一个游猎者都知道的事情。
“除了华府、樱花、埃非大区之外,剩下的大区都遍布创世教会的信仰,不过就在荣光教堂鼎盛之时,一个神秘的渎神者出现了。”
温文目光微动:“渎神者?”
吴六根摇摇头说:“渎神者只是一个代称,关于它的形象,名号全都做了模糊处理。”
“渎神者以信仰为食,专门袭击创世教会的教堂以及信众。”
“其本身的存在相当特殊,只有一部分躯体处于现实世界。”
“所以就算让灾变级强者出手,也无法完全将它杀死,只能看着它可以源源不断的制造分身,四处袭击教堂。”
“如果继续放任这个渎神者继续肆虐下去,创世教的信仰可能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荣光教堂举办了一次盛大的祭祀,祈求造物主派遣神使,驱逐或杀死渎神者……”
见吴六根拉长了尾音,温文立刻就接话说:“这场祭祀出现了变故?”
“没错。”吴六根点头说:“被祭祀召唤而来的,不是拥有强大能量的天使,而是一个恐怖的魔怪,那魔怪杀死了参与祭祀的所有人,成了荣光教堂的新灾难。”
“和渎神者一样,这个‘魔怪’也只是代称,关于其形态以及名号,上面全都没有交代。”
“两千年的时候,现实世界的灾变级存在,并没有现在那么多,可以说现在才是超能者最为鼎盛的时代。”
“所以两位对教会怀有恶意的超能者,给荣光教堂带来了巨大的创伤,也正是从两千年前开始,荣光教堂对世界的掌控力才开始下滑,不同超能组织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
温文继续问:“然后呢?”
吴六根无奈的耸耸肩膀:“然后那典籍被撕下了一页,我看到的最后,就是两个灾变级不知为何就突然成了死敌,在华府大区的沿海大战一场,最后同归于尽。”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那‘渎神者’和‘魔怪’,是不是您要找的目标,就不是小僧能够下定论了。”
不需要吴六根给定论,温文听完之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吴六根所说的两个灾变级,十有就是那蝉虫的母体,以及那些血肉零件聚合后的存在了。
至于为什么荣光教堂在典籍上记载的模糊不清,温文也是可以理解的。
荣光教堂应该知道这两位是没有死透的,而没有死透的灾变级,就可以接收信仰之力,通过信仰渐渐复原。
别看这两位灾变级都是毁城灭地眼睛都不眨的凶怪,但只要有人知道它们的强大,并且知道它们的名号和形象,就一定会有人信仰他们。
毕竟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别有用心者,以及脑子有恙的弱智……
因此荣光教堂对其进行模糊处理,是非常正确的一件事,不过荣光教堂为什么不肯和猎人协会共享情报,那就需要细细品味了。
在得到吴六根的同意之后,温文立刻把吴六根的事情,以及他所说的一切,都汇报给了猎人协会在門夏省的总指挥,华府副会长‘天诛’。
那边对温文传递回来的情报十分重视,并且给温文一笔丰厚的猎魔币作为奖励,让因为买飞机差点被掏空腰包的温文小小的回了一波血。
另外‘天诛’对吴六根本身也很感兴趣,并表示如果吴六根愿意,可以去溪虹市和她面谈,如果能谈拢她也许可以支持吴六根的佛门中兴计划。
这消息对吴六根无疑是一针强心剂,猎人协会副会长这种人物并不是那么容易联系上的。
因此吴六根表示,要在寺庙内给温文立长生牌位,每天让小和尚上香……
温文听了之后想要打人,但考虑到自己可能打不过吴六根,于是只能作罢……
接下来的两天,吴六根和温文一直都待在聊州市,在市中心的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房。
嗯……这笔账会记在猎人协会头上。
温文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他在这两天基本没怎么在套房里住,基本上都是在聊州市悄悄的搞事情。
比如偷偷调查蝉虫本体可能在的地方,比如偷偷抓几个荣光教堂的‘舌头’,审问荣光教堂掌握的情报……
在这个过程中,吴六根也出了不少力气,他似乎在对荣光教堂使坏这方面十分上心,只要不杀人,什么损招儿都能使出来。
温文抓的‘舌头’级别可都不低,要不是吴六根的能力辅助,温文很难做到无声无息的把他们抓起来,然后再无声无息的将他们放回去。
不过被吴六根跟了两天之后,温文就有些烦了。
因为他发现,吴六根跟着他,可能不止是因为他是个高位猎魔人,而是因为吴六根意识到了温文自身的特殊。
所以第三天早上的时候,温文就没出去搞事情,而是躺在懒人躺椅上,像是一条咸鱼一般享受三崽儿、四崽儿以及陶青青的服侍。
吴六根被温文奢靡气到,于是分别搞了脆皮、红烧、酱香三份不同做法的猪肘,当着温文面前吃的满嘴流油。
温文看的有些发愣:“那个……我听说你们佛门,是要忌荤腥的吧。”
吴六根理直气壮的说:““嘿嘿,普通佛门中人,害怕六根不净,所以有种种忌讳。”
“但我已经无六根了,都没有又怎能不净呢,不怕不净自然就什么都可以做喽?”
温文翻了一个白眼:“你这名字的解释还真多……”
吴六根颂了一声佛号,他的名字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讲究。
只是他自己擅长诡辩罢了。
温文叹息一声,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