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头疼,陆宁慢慢走在晨曦中,昨夜喝了好多酒,难得的畅饮。
甚至在幻想,儿子们快快长大,接过重任,自己领着诸妃诸女到海外某处风景绝丽的皇庄做个安乐太上皇,四处游玩也很不错。
不过,在自己阴影下长大,几个儿子,未必能心理多么康健,说不定,要孙子辈直接接班更好。
挥挥头,抛去这些胡思乱想。
渐渐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
陆宁突然呆住,昨夜的自己,要段语嫣、红线女等诸多青娥卫一直陪自己饮酒。
看着这些靓丽女孩儿,自己心下好笑,永宁早知道如此,会不会后悔送了上百绝色跟随自己?
她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酒意上头,看着这些靓丽小姑娘们,自己当时心神飘摇,但却最终还算知道,在这劫比罗伐窣堵,可能会遭遇一些战斗,自己又没有领旁的兵马来,折腾的她们筋疲力尽,不说会害了她们性命吧,但一旦有敌袭,反而自己来保护她们,对这些剑侠青娥卫们来说,无异于一生的污点了。
何况,好像自己挺喜欢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姑娘们,反而不忍心仅仅因为肉欲便祸害她们。
当时就后悔,没有领那吉祥儿艾西瓦娅来,祸害那小优物,就毫无心理压力了,她天生就是该被男人来祸祸的。
甚或,带了鲍金娥鲍二姨太来也好啊。
到这里还好,可是后来 自己就寻到了刘大方 向他暗示了什么。
然后那一幕幕,自己可就 希望是真的断片别再回忆起来才好。
摇摇头 陆宁实在不想去多想了。
旭日东升,在草棚中喝着茶水 另一侧刘大方正和第一个赶来的庄园主珈后罗交流。
段语嫣在旁通译,陆宁心中叹着气 幸好 昨晚自己还知道正事要紧,是以,也放过了这小丫头,不然 今日就要自己当翻译了。
珈后罗的庄园 距离此地三十多里,按照他自己所说,今年其收成,按大齐度量衡,稻谷六千七百二十八石 又有豆类、蔬菜、肉类若干,等等。
他更说 希望通判官派人前去核实。
陆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便在这时,土丘下 一名鬼兵匆匆跑上来,叽里咕噜禀告 说是鸠摩罗比罗到了土丘下求见文员外。
被窦神宝俘虏的泥婆罗鬼兵 现今都成了为大齐专员临时效命的捕快。
不过海外维持治安的本地土兵 如菲律宾行省,黑雕团外的维持治
安的捕快,都称为巡捕。
这些泥婆罗鬼兵,暂时就充当跑腿及维持治安的巡捕的角色。
陆宁听鸠摩罗比罗来了,又一阵头疼,不过挥挥手,叫鬼兵巡捕放他上土山。
鸠摩罗比罗满脸赔笑,到了陆宁面前,躬身行礼。
陆宁微微颔首,对他们学大齐礼仪,心下倒是有些满意,说起来,自己也算改变了许多地域的历史进程,甚至可以说,影响了整个世界文明的发展史,想想,也有些自得。
“她们还好吧。”也不等鸠摩罗比罗问,陆宁主动提起了话题,而且,是用的本地语言。
昨夜之事,鸠摩罗比罗应该得到回禀,也知道自己多少会本地土语。
“员外,她们都好!”鸠摩罗比罗赔着笑。
陆宁微微颔首,“回头将她们送去云鹿城,我自有安排。”
既然不能断片,也不必逃避,坦然处之。
昨夜,刘大方去寻鸠摩罗比罗为自己安排了数名美女,自己也数月来,第一次尽情发泄了一番。
说起来,除了自己对青娥卫们很是怜惜,更不能在此危险之地祸害她们之外,多少也有点,家花没有野花香的心态吧。
说起来,这些印度美女,说是美女,但也仅仅是在这一隅之地罢了,真要比较,加一起,也不如一个青娥卫美貌动人吧。
倒是其中一名少妇,还算过得去,而且,很会伺候人,其余处子,也就那么回事,其中有个很小的小女孩儿,倒也美貌,自己都不想细想,不然会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和自己有了露水之情,自己也要保她们一生生活无忧,在云鹿城给她们安排个大宅子,安排些仆人好生生活就是。
而那少妇,好像是鸠摩罗比罗的宠妾,小女孩儿,则是他的女儿。
“是,是。”鸠摩罗比罗连声答应着。
陆宁又对窦神宝做个手势,“昨夜他有功,赐他百金。”
窦神宝忙摸出十张百贯的大齐通宝钞,递给鸠摩罗比罗。
看着这些纸钞,鸠摩罗比罗呆了呆,搓着手,“这,这……”也不知道呢喃什么。
波罗王国,没有自己的货币,多是以物易物,或者用域外货币,有时候甚至用贝壳作为货币单位。
而此处不但距离贸易海港甚远,便是距离恒河两岸也很遥远,鸠摩罗比罗便是听说过齐国纸钞,但也不认识,更不太清楚其价值。
陆宁见状便明白了,道:“如此,小宝,你便写个百金的礼单,折合布匹瓷器,回头令人送来。”
“啊,不必了不必了!”鸠摩罗比罗连连摆手,赔笑道:“为员外做些小事情,员外何必这么客气。”
显然,他觉得能和这身份很高贵的齐人“员外”攀上关系,比得些礼品实惠的多。
如果他知道千贯能换多少布匹、瓷器等等,怕就宁可不要“员外”欠他人情,也必然要丰厚的巨赏了。
窦神宝在旁暗笑,心说你不要的,可不怪我家主人了。
陆宁微微颔首,“好,鸠摩罗比罗,只要你如实纳赋,你的田地财产,自有大齐律法保护。”
鸠摩罗比罗却脸有忧色,“是,是,可是,如摩诃那摩这类的坏人,来欺负我的话……”
自是说,齐人走了后,远水不解近渴,根本保护不了他。
陆宁拿起茶杯,淡淡道:“若不遵齐律的,行省公署正想杀一儆百呢!”
听他的话,鸠摩罗比罗不知道怎么的,心中一凛,就不敢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