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踩着地砖的高跟鞋,哒哒作响。
通往审讯室的石路上,叶玲菲的每一步,都走得赏音悦目。
老娘天下最美,老娘天下最富。
看着这个姿态媚骨天成,气质又A又飒的老女人,依旧站在观察室的林凝,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必须承认,叶玲菲身上那股子集艳丽,嚣张,骄傲,不羁于一身的架势,真特喵的迷死个人。
“你真准备让她亲手杀了这四个?”
再次看了眼玻璃墙后的几人,全程默不作声的林红,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羊绒大衣,披在林凝单薄的背。
“当然不,这种事儿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红色的美甲,有节奏的敲打,回过神的林凝,莞尔一笑,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可没少做,你不怕吗?”
“无牵无挂,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说这个了,墨染的事儿,你怎么看?”
事实无数次证明,矫情可不是个什么好习惯。
随手捋了把头发,林凝眯了眯眼,淡淡道。
“我觉得可行,问题是孙凌宇那边。。。”
“孙凌宇不是问题,他是聪明人,他知道怎么选。现在的问题是约翰,他为什么会帮墨染,墨染又给他许了什么承诺?”
约翰在孙花花这件事上明显积极的过头,本就心思敏感的林凝,又哪可能视而不见。
“你之前才让我把盯约翰的人撤回来,你忘啦?”
“没忘这样让零那位去查一下,我要知道约翰为什么这么积极。”
“你怀疑他?你不是说约翰值得信任吗?”
林凝的意思不难理解想到林凝先前说过的话林红挠了挠头,疑惑道。
“怀疑谈不上只是比较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罢了。”
“你会不会太敏感了点?”
“你想说什么?”
“你可能自己没感觉到,但凡跟女装有关的事儿你都会疑神疑鬼。”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看着眉头紧蹙的林凝,林红接着说道。
“我觉得约翰只是单纯的在依着你的吩咐做事。”
“约翰那么聪明,他会看不出来我只是想恶心下孙凌宇?”
“换句话说就算他没看出来我只是让他安排个女性身份给孙凌宇,他为何要促成孙凌宇坐实这个身份?”
“我,我也没说不让零那位查嘛。”
林凝看起来还挺激动,林红挠了挠头,心下还是觉得林凝有些过于敏感了。
“尽快约翰对女装的事儿这么热衷,我不踏实。”
“不踏实?你怀疑约翰知道你女装的事儿?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最早那会儿破绽太多了林宝儿都能猜到,约翰为何不能?”
回想起梦中那个林凝跟自己说过的话林凝微皱了皱眉,轻声道。
“我去林宝儿怎么会知道?”
“我那会儿太嫩林宝儿又是Cos大神能猜到不难。”
“太嫩?我没来之前吗?”
“嗯,在邮电上学那会儿和她走的比较近,她还缠着我帮她的社团凑人数,cos兔儿阿狸。。。”
记忆里,林宝儿的确问过自己不少有关林老板的事儿,孪生姐弟的慌,也是军训那会儿在学校撒的。
应该是联想到了什么大恐怖,林凝说着说着,俏脸煞白,后背,阵阵发凉。
“你,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
“立刻叫林东去盯着林宝儿,让他暗中帮我查,我要知道林宝儿近期有没有跟腐国这边联系过。”
千防万防,人心难防。
细思极恐,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林凝,语气急促,神色慌张。
“哦,我这就给他说。那杨姗姗怎么办?她现在还没来大姨妈,随时可能出问题的。”
“换林北去。”
“那严家花园不留我们的人了?”
“不留了,让林东抓紧时间,让林海随时待命。”
“已经安排好了,林东去找林宝儿,林北正在往杨姗姗那赶。”
林凝的表情有够凝重,发过信息的林红,一边说,一边亮了亮手机的信息界面。
“呼,这事儿你帮我盯紧点,在我正式继承前,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待看过几人的回复,林凝长出了口气,不知何时起,后背已然湿了大片。
“那个,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少墨迹,直说就是。”
“大逃杀名额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很难搞到,只是个遗产,你是不是太在意,太小心了点?我有特意了解现在的贵族,真没什么大不了,有的贵族还给人当柜姐,跑出租呢。”
“你懂个屁,我怕的是这个吗?”
“那是?”
“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如果我女装的事儿被爆,会是什么后果?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间接害多少人?”
憋着嘴的林红看起来还挺委屈,林凝揉了揉眉头,特意压着嗓子说道。
“除了遗产,还能有什么后果?墨染不也是女装的嘛。”
“网上那些自觉被骗的玻璃心,那些女权不提。仅那俩公主,后果就不堪设想。”
“你说的是同居?”
“不然呢?沙依那个笨蛋还是沙特的,男女同居这种事儿,在沙特可是犯罪行为。”
“额,我记得有媒体报道过,说你们情同姐妹,经常做水疗什么的。这要让人知道你实际是个男的,她俩岂不是要被你坑死了?”
“何止是她俩,沙特皇室,摩纳哥皇室,震旦大学,妈蛋,想想就胸疼。”
“你还没算唐雯佳,叶玲菲呢,唐雯佳可是被你带的公开出柜了。。。如果她俩知道的话。。。”
“闭嘴,用你提醒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红不提还好,经由林红这么一说,林凝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错了,别生气,别再把身子气坏了。”
林凝气呼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林红咬了咬唇,一边说,一边上前拍了拍林凝的背。
“行啦,关你什么事儿,都是我自己作的。”
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林凝自嘲的笑了笑,一句nozuonodie,送给最美的自己。
“好啦,你也别太自责,我们慢慢来,总会想到办法哒。”
“说得轻巧。”
“你不是说有个替身玩偶嘛,你忘啦?”
“郁闷。”
“又怎么啦?”
“没什么,那边还有一堆没良心的猫等着哄呢。”
只要是活着,人就没容易的。
看着审讯室里的叶玲菲,林凝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屁股,真没自己的翘。
“咳,咳,玲菲?”
审讯室内,缓缓睁开眼的叶南星,连咳了好几声,不可置信道。
“好久不见,三叔。”
叶南星正对的方向,嘴角挂着笑的叶玲菲,捋了把头发,淡淡道。
“为什么会是你?这里是哪?”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挣了挣脚上的镣铐,蓬头垢面的叶南星,哪还有半点以往颐指气使的模样。
“我夫家,准确的说,是亡夫。”
“我,对不起。。。”
“你们联手逼我和死人联姻的时候,有想过对不起我吗?你们把我逼出叶家的时候,有想过对不起我吗?”
“胜者王,败者亡,让三叔猜猜,如果没意外的话,你这次过来,是送我们走的?”
“没错。”
“下得了手?我可是你父亲的亲弟弟,我可是你的亲三叔,叶家组训第七条,自相残害。。。”
“我都不是叶家的人了,三叔你忘了吗?”
“呼,也对。”
“临终遗言,说吧。”
“我儿子,你三哥,是不是叶南煌叫人杀得?”
“让你说遗言,不是让你提问。”
应该是回光返照,三叔的话还挺多。
叶玲菲轻舒了口气,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了眼身侧的镜子。
“她的心绪起伏很大,应该是心软了,遗言什么的,应该是在拖时间。”
镜子后,双耳微动的林红,贴着林凝的耳,轻声道。
“她为什么要拖时间?她有后手吗?”
收回视线,林凝微皱了皱眉,并不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叶玲菲能玩出什么花。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是在等孙凌宇。”
“孙凌宇?”
“你先前不是说孙凌宇要过来吗?叶玲菲应该是在打孙凌宇的主意。”
“呵,痴心妄想。把枪拿给她,记得换空炮弹。”
“真搞不懂你这么做是图是什么。”
“她太能算计,不抓点把柄,我信不过她。”
“你既然信不过她,干嘛还跟她走这么近?”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话?”
既然要深入合作,投名状很重要,林凝摆了摆手,明显有些不耐烦。
“孙凌宇过来了,一个人,半分钟。”
不稍片刻,看着审讯室内一手持枪的叶玲菲,再次返还的林红,提醒道。
“直接带过来,别让叶玲菲知道。”
“零那位也来了,在暗处。”
“刚好,等下叶玲菲开枪的时候,让零那位打晕她。”
“打晕她?”
“嗯,打晕收拾下,送我房间。”
“啊?”
“啊什么啊,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需要这么大反应吗?”
鸽子不能白放,叶玲菲先前那句晚上不关门,林凝可没忘。
似是为了证明,林凝特意拿出手机,播了段先前让林红模仿的片段。
“小心眼。”
“你说什么?”
“嘿嘿,孙凌宇来了,我去接他。”
“林老板,你好,你们威斯特的待客之道。。。”
白色睡裙,羊绒大衣,毛绒拖鞋,胡乱挽在脑后的长发。
看着面前打扮随意的林凝,孙凌宇咽了咽口水,嘴边的质问,却是不想说了。
“我的威斯特怎么了?这个时间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咬唇,撩发,缓缓扭过头的林凝,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将将回过神的孙凌宇,好奇的扫了眼右手边的玻璃,只是一眼,就险些吐了脏。
“卧。。叶总这是?”
“处理点家事儿。打头那男的,是她三叔,那几个,是她亲戚。”
“哦,这样啊,那林老板你们忙,我还有事儿,就先不打扰了。”
“呵呵。”
一记轻笑,原本低垂着头的孙凌宇,视线里,突然多了只粉色的露趾毛绒拖鞋。
抬头,黑裙叶总,粉色手枪,4条人命,凶案现场。
低头,红色美甲,粉嫩脚趾,白皙脚背,纤细脚踝。
若不是理智尚存,孙凌宇这会儿,真想哇的一声,哭特喵一场。
“嘭。。。”
时间争分夺秒,随着一声枪响,孙凌宇,应声而倒。
“这,他这啥情况?”
抬腿踢了踢枕着自己脚的孙凌宇,林凝无语的扶着额头,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会晕的男人。
“额,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就晕过去。”
林凝身侧,林红一边说,一边将孙凌宇丢到墙角。
“你说你有啥用?这要是坏人,我都凉了。”
腿脚上的触感仍在,狠狠瞪了眼墙边的孙凌宇,林凝撇了撇嘴,没好气儿道。
“他对你没恶意的,他是真晕了,我,我听得出来。”
“真特喵的会晕,我去洗澡,这里交给你了。”
转身,离开,一想到有个男人枕在自己脚上,林凝这会儿,连拖鞋都不想要了。
“夫人。”
“啊。。。”
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真没道理可讲。
地牢入口,一心回房洗澡的林凝,险些被墙角的约翰吓哭。
“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你这一声不吭的在这儿站着干嘛,想吓死我吗?”
抬手抚着胸口,回过神的林凝,愤愤道。
“额,很抱歉,我是听到枪响,所以才。。。”
“没什么所以,来得正好,你转过去。”
“啊?”
“背我回去。”
“这,夫人,这不合规矩。。。。您慢点。”
林凝说跳就跳,一点道理不讲。
感受到脖子上的拉力,约翰无奈的用手背,拖过林凝滑腻的腿,原本精致的八字胡,不自觉的扬起了个漂亮的弧度。
“约翰,你的背热呼呼的。”
“夫人,您抓紧点。”
“约翰,你累吗?”
“不累,夫人,您太瘦了,我有观察,每次您都是吃的最少那个。”
“我有吗?”
“唐女士得饭量是您的三倍,叶女士是您的两倍。”
“她俩这么能吃?”
“是您吃得太少了,唐女士才是正常人的饭量。”
“我会吃的,约翰,等会儿把拖鞋给孙凌宇送去。”
“夫人,这不合适,孙先生是有爱人的。”
“想什么呐,卖给他。”
“卖?”
“1亿,华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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