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倏地回头。
罗站还靠在门边,被GG这么一瞅,总觉得后脊梁发凉,尤其GG还沉幽幽地问了句,“能照顾好吗,毕竟是个大男人。”
其实罗占挺想成人之美,嘴巴刚要一张,就接到了祁余警告的眼神。
权衡之下,最后罗占还得站在祁余这边,毕竟日后还得朝夕相处吧。
他清清嗓子,“可以照顾,没问题。”
然后,刻意忽略GG怨恨又委屈的眼神。
紧跟着她转头过来,“余哥哥——”
“另外,别再叫我余哥哥了。”祁余态度十分决绝,“这么叫我一是很不好听,二是我也不习惯。”
“我这不是——”
“还有,以后有事没事的别往我这跑,毕竟都是男人住的地方,而且还这么晚了,我不想让别人误会。”祁余打断她的话。
罗占的头靠着门,挺头疼的,说的也太直接了。
GG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突然就变得兴奋了,看得祁余莫名其妙的。
“余哥哥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接触吧,所以不希望我来你这儿?放心,我眼里心里都是你。”
罗占无语。
这姑娘的脑袋用什么做的?脑回路绝了啊。
祁余更不客气,竟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你呢,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愿意去谁家就去谁家,只要别喜欢我,也别来我这就行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GG哑口。
“换句话说就是,我不喜欢你,所以你跟哪个男人接触我都不吃醋。”
罗占有点不忍直视这场面,他是真没料到祁余这小子平时开朗得很,一绝情起来还真是不含糊。
果然,GG有反应了。
先是怔愣了片刻,紧跟着开始嚎啕大哭。
哭就哭吧,还手脚并用的,起身就到祁余怀里,跟八爪鱼似的将他紧紧缠住!祁余哪会料到她能有这行为,先是一懵,然后就被勒得透不过气来。
罗占一瞧这幕,心说,卧槽,这么生猛!
生猛的姑娘开始哭诉,“余哥哥,我喜欢你啊,第一眼见着你我就喜欢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你不能不喜欢我!”
祁余被她勒得几番喘不过气,连连翻白眼。推也推不开,GG就跟长在她身上似的,没辙,祁余只能冲着罗占拼命伸手,求救。
罗占其实真不想管这闲事,总觉得一旦插手那就是个挺不讨喜的程咬金,安安静静地做个不嫌事儿大的看热闹的多好。
硬着头皮上前,不自然地拍拍GG的肩膀——
“那个,你要不要先放开他,有话好好说,别上手。”
压根就不听。
反而搂得更紧,就像是怕一松手就被人把宝贝抢走了似的。
仍旧哭天喊地的——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为什么?我哪里不好我改还行吗?”
祁余都被勒得剩下半口气了,死命倒出气口,“那你……喜欢我哪点啊,我改还不行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喜欢我,就要!”
“GG……你又不是小女孩了……就……别撒娇了……”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必须得喜欢我!”GG不算完。
祁余说不出话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快被勒断气了,总之,拼命伸手朝着罗占的方向直划拉,就跟溺水的人似的。
罗占一想,这也不行啊,真闹出人命怎么办。
叹了口气,一不做二不休的,喝了一嗓子,“差不多行了啊!他都有喜欢的人了还怎么喜欢你?一个姑娘家的收敛点,别强人所难!”
这句话!
出了奇的好使!
就见GG猛地收住哭声,看得罗占啧啧称奇的,可真是挺能变脸啊。
“有喜欢的人了?”她微微放开他,盯着他的脸急急问,“喜欢上谁了?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祁余也才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心里狠骂罗占:你妈啊,把她直接拉开扔屋外面不就行了,怎么还编出个这种借口?这么说,她就能善罢甘休了?
不会!
GG果然不依不饶的,非逼着祁余说他喜欢上谁了。
气得祁余扭头死盯着罗占,咬牙切齿,用不满的眼神来告诉他:来,你给我继续编,编个女的出来!
罗占哪会料到还真有人喜欢刨根问底?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往下接。
可是!
GG看了看祁余,又看了看罗占,再看看祁余,再抬眼看罗占……见两人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还当着她的面!
突然,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变得悲怆而激动,指着他俩,“我明白了!你俩……你俩太过分了!”话毕,又嗷地一声哭嚎着跑出去了。
祁余一头雾水的,这……明白什么了。
“哎,便当盒还没拿呢。”
不管怎样,也算是暂时清走一个不讨喜的,祁余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就是,罗占的脸色不大好看。
祁余叹了口气,“下次你能不能想个别的借口?刚才那个借口太烂了。”
罗占没好气地甩了句,“行,下次我说你不举!”
“靠罗占,你太恶毒了!”
罗占懒得搭理他,转身要走。
“哎哎,你做的姜丝可乐呢?快快端给本少爷,本少爷要喝!”
罗占一股火上来,喝了一嗓子,“刚才你不都喝过了吗?有病啊你喝个没完没了的!”
“我不就是病了吗?我不管,我就要喝你做的!刚才那个不好喝!”祁余往床头一靠,直哼哼,“哎呀哎呀,头疼死我了……”
欠的他!
凌晨四点半,江执就被盛棠给折腾醒了。
临醒之前,他是在梦里的。
一整晚其实都是盛棠,要么就跟盛棠有关。刚开始像是跟她在林间漫步,后来不知怎的就双双躺在草坪上。草坪很柔软,呼吸间有阳光混着青草的气息。
本是挺修身养性的画面,不知怎的画风一变。
……盛棠骑在他身上,贼切切地笑着说,“师父师父,你就让我看看呗。”
等江执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时,梦里最后的画面还在他眼前晃悠。
他蓦地从床上坐起,头筋一挑一挑地窜。
心骂自己:江执你傻逼吧,在梦里你还扭捏个什么劲?
正骂着,就听门口有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抠房门似的,响的挺诡异。
盛棠的嗓音就跟从梦里跑出来的一样——
“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