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项星震惊得瞳仁儿都快蹦出来了。
乖乖,这层关系,剧情里根本就没有写哎!
当然了,鸭鸭的系统都短路得把享福大使都搞错了,这一段即使是没写进来,她都不觉得奇怪的。
指不定还就是因为这一块错乱了,一开始她们才会觉得享福大使是项寒呢……
“不过呢,”
那边厢,左砚并不知道小家伙正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只微垂下脑袋,低笑了声。
指腹轻轻地揉着女孩儿手背上的小小关节,继续道,“因为他是非婚生子的缘故,裴家那边也没有公开他的存在,所以,就连邢穆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表哥。”
“而且,自我俩懂事起,我还发现,小姨并不是很待见她这个儿子……当然,我那时候也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说到此,男人眸色忽地一黯。
“直到我约莫十岁那会,小姨她突然瞒着全家人,将项寒带出了国,这一走就是一整年。”
“待她俩一年后回国,我却直接发现了不对劲……我发现,这出国一年的项寒,突然变得很陌生,非常陌生。”
“虽然,他还是长得原来的那个样子,身高体重,说话声音和小习惯,甚至是和我之间的一些小回忆小秘密什么的,都没差……但我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已经不是项寒了。”
“很快,小姨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从那时起也便直接不准我与项寒再见面。”
“再后来……她俩便不顾家里的反对,跑回去找了你爸,从而进了你家的门。”
“接下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说罢,左砚忽地攀住小家伙的双肩,将她轻轻地从怀中扶起。
精致的金棕色眸眼深深凝着那软润剔透的小脸蛋儿,瞳仁儿间隐隐泛起了疼惜的涟漪,“所以星星,你身上的那些伤……是他造成的,对么?”
“……呃。”
项星被他问得一怔。
这家伙连这个都调查到了啊……
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想罢,小家伙深吸一口气,倒是浅浅勾起粉润唇角,很是宽心地朝男人笑了笑,“那些伤都已经是过去式……”
“尽管是过去式,但那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左砚突然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语。
只见他微眯起眸眼,先是沉沉地吐了口气,尔后再度将项星揉回怀中。
耳畔喷覆的话语里,满是浓浓的愧疚之意,“倘若我当年直接站出来,指出此项寒非彼项寒,你也许,就不用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可是,遭都遭了……而且这严格来说,根本不是左砚哥哥你的错啊。”
小家伙叹了口气,小脑袋在那温暖的怀抱中轻轻摇蹭着,“反正我都和那边断绝关系了,这些事,忘记就好了。”
就算她现在不是她,是真正遭受过这些伤害的原主小姐姐,她应该也会做这样的选择的吧。
快乐和痛苦,非要选一个一块过余生,当然是选前者了。
“……嗯,好。”
听她这般说,左砚倒也不再坚持什么,只深吸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手缓然扣上她的后脑勺,将那小脑袋按至自己颈窝位置,嗓音间,终于多了些许淡淡的宽慰笑意,“你放心,无论是从弥补的角度,还是……嗯,还是喜欢你的角度,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所以,项星,”
他又些微松开了她,尔后倾下脑袋,继续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女孩儿。
眸底倏地染上了化不开的浓烈,话语里尽是无法言喻的郑重,“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今以后,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闻言,项星倒是破天荒地没有立马答应。
只沉默着,轻轻眨了眨水汪润透的软眸儿。
眸底快速地划过了一抹踌躇之色。
见此景,就连一旁吃咕粮看好戏的鸭鸭,都禁不住震惊地瞪大了绿豆眼儿。
乖乖,今天的小祖宗是怎么肥事。
面对享福大使的真情告白,她居然……已经不会直接扑上去嘤嘤地点头答应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喂!
鸭鸭琢磨了一番,甚至想着要不要打开传音入密,提醒她一下子。
然而,还没等它开口,那边厢的小家伙,却是默默地后退了一些,且轻轻地挣开了男人的双手。
“虽然,我有信心,你一定会是我的,但是现在的我,暂时还不能跟你在一起。”
项星仰起小脸蛋儿,强忍下心中的些许难过,朝着左砚淡淡地摇了摇头。
一脸正色,“左砚哥哥,我想请你给我三个月时间,或者说,这三个月里,你也仔细地考虑一下。”
“到时候,你再把你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好嘛?”
她满脸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或是撒娇的样子。
别说左砚直接被她说得怔愣住,就连鸭鸭的鸟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它再也忍不住,直接打开了传音入密,朝小家伙的脑子爆吼公鸭嗓:[阿星,你吃错药啦???]
她居然还会给享福大使冷静期?
她从哪里学来的!!
项星倒是也一本正经地回了它一句。
顿了顿,又接着道,[这三个月里,我还得确认一件事情,所以不能直接和享福大使在一起。]
[哈?]
鸭鸭听得一脸懵逼,[什么事哦?]
小家伙很是欠揍的语气,顺着传音入密幽幽地飘进鸭鸭的脑子里。
气得它挤眉瞪眼。
得,小家伙都要跟它玩神秘了!
更惨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系统修好之后,它就很难再窥视到小祖宗脑内的真实想法了。
虽然这对她来说,是成功保住自己隐私的一件好事。
但是……不能监视小祖宗的真实情况的话,它以后要怎么跟boss交代嘛!
真是愁死鸭了……
这边厢,鸭鸭默默地为自己即将迎来的一通臭骂悲催着。
那一头,左砚盯着那一脸莫名轻松自在的小丫头,咀嚼着她的话语,也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