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身后那些全无防备的士兵与暗卫,早已中毒香过深,别说攻击,就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欧阳太尉气得咬牙切齿。
顿了顿,却仍是继续狠然冷笑,重新望向司徒凌。
“司徒凌!老夫警告你,别以为控制了这朝堂中的士兵,你们就赢了!”
他抬手指着司徒凌的鼻子,眸间得意与狠冽交织,“这几日来,老夫早已串通朝中所有大臣,包括庄将军在内,三大边疆的驻将与兵力。”
“外加我这些年来暗中培养的势力,以及一些外部支持……总之,我欧阳川可以很自信地告诉你,你这小鬼头,现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太尉您还真是处心积虑呢。”
司徒凌依旧维持着他波澜不惊的微笑。
话音落下,欧阳太尉只见朝堂四周的所有门竟是全数大开,且涌入了一大拨人。
他微愣,不禁定睛一看。
却惊愕地发现,这些突然闯入的,竟是那被他安排在府中蹲守的朝中大臣们!
只见文臣们手中均戴上镣铐,被禁卫军们押解着,皆被吓得瑟瑟发抖。
包括三大边疆驻守将领在内的武将们,则一个个皆被武功高强的凤香楼影卫拿住了命门穴道,敢怒而不敢动,更不敢言。
隐约还能听见一些厮杀声从朝堂外传来。
不过片刻,欧阳太尉只见那被他安排在殿外,率兵做第二波逼宫武力的自家儿子欧阳炼,竟一身重伤,被凤涵给提拎了进来。
像个破布麻袋般被扔在了他面前。
耳边尽是这女人狂妄轻蔑的嘲笑声:“我说欧阳太尉,您儿子‘嫁’到北胡后,这武功竟也越来越差……连我区区一女子都敌不过了哎?”
凤涵说着,眸间讥讽之意更甚,“他该不会是被人北胡大公主给虐待了吧?太尉,您可得好好替欧阳公子讨回公道哟”番薯
“……你们!!”
欧阳太尉气得急火攻心,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心中更是恨不得将这凤家姐弟碎尸万段。
这俩小鬼头,尽坏他的好事!
想着,老太尉顿了顿,还是将心里的怒火强行压制了下去,脑筋飞快转动。
不行,他得冷静,面对这样的局面,他更得冷静地想对策……
可,就在此时。
欧阳川忽觉体内突然激起了一股极为诡异的冲斥感,不断拍击着他的全身经脉。
渐渐地,他只觉浑身奇冷无比,不由得剧烈地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瘫坐回了椅子上。
“怎、怎么回事……”
老太尉越抖越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们又、又给老夫下了什么毒……”
“您这想到哪儿去了呀,欧阳太尉。”
房梁上的凤澜呵然轻笑着,悠悠地飘落下来,回到欧阳川跟前。
微偏脑袋,桃花眸间皆是散漫恣意之色,“不过是让您认祖归宗罢了。”
话音落下,欧阳川只觉心中浑然一震。
认、认祖归宗……
浑噩间,他眸眼猛颤,这才轰然发觉,鼻息间的幽香里,还透着一股更为熟悉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