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饱含内息催动的怒吼,震动了天地,却并未惊醒瑞和堂周边的百姓。
只激起了一群群蛰伏于林间树梢的鸟儿,与草丛巷角蜗居的流浪猫狗,逃也似地跑开。
很快,瑞和堂老板的吴韶也带着一脸怒气,匆匆地从后堂跑上前来。
见来者正是他平日里最讨厌的同僚,吴韶怒意更甚,一边系着外衫,一边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这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府上乱喊什么?说谁是狗男女了?啊?”
“你倒还有脸跟老子狡辩!”
看着他罗衫不整的样子,绫罗坊老板李诚禁不住地冷笑一声。
尔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折叠成极小的方形的纸片儿,直接甩到了吴韶脸上。
“你自个儿看吧!”
吴韶古怪地瞪了他一眼,顿了顿,倒也还是拾起了那纸片儿,展开一瞧。
借着月光,他只见上头用极为苍劲有力的笔迹写着——
“怜君吾爱,今夜亥时三刻,吾留侧门予你,望速来。吴韶。”
“……这、这?!”
读完这行小字,吴韶不禁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低呼一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谁在用他的名讳,写出了此等不堪入目的东西……还是对李诚家的媳妇写的!
最诡异的是……这笔迹,竟与他一模一样,连他自个儿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写的了!!
“我说吴韶,你这一脸惊讶的模样,是想装给谁瞧,啊?”
看着他那错愕的神色,李诚不禁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说罢,又闪身上前,趁其不备,直接捉了那吴韶的衣襟,恶狠狠地紧攥着。
目露痛恨凶光,咬牙切齿道,“有这荒唐纸条为证,你可别想在老子面前继续狡辩!……怜君呢,她被你藏到哪儿去了,怎么只有你敢出来面对我,她呢!!”
“……我是当真没有和你家怜君在一块,我对天发誓,否则五雷轰顶!!”
吴韶被他说得怒火再度从心头窜起。
只见他似难以隐忍住内心的莫名涌动,旋即不假思索地抬了手,运起醇厚内力,直接给跟前的男人来了一掌。
“呃啊……!”
未来得及防备的李诚,瞬时被他的内息掌风给推出了数米,哇地吐出一口老血。
这可彻底激发了他心底最深层的狂怒之意:“吴韶!!”
“我吴韶行得正坐得端,这纸条并非我所写,我与怜君更是清清白白,容不得你在此污言秽语,凭空污蔑我俩!”
说罢,他冷哼一声,旋即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另一手指向瑞和堂后堂,冷冷道,“你若不信,自个儿去寻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
李诚恨恨地抹掉嘴角血迹,倒也没有犹豫,直接运起轻功,闪身闯入了后堂。
但没多久,吴韶却听见自家后堂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李诚!你在作甚!!”。
感觉后堂反应非常不对劲,吴韶心下一急,连忙运功追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