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修长挺拔,气质从病弱美男,瞬间转变为矜贵皇子的男人,小姑娘杏眸底倏地泛起一抹惊艳。
真是穿衣显瘦,……
项星那软团子脸颊又红了一红。
旋即似懊恼般,轻轻地拍着小脑袋。
她怎么肥事。
老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作甚……
见她不说话,仍颔首行礼着的敖渊忽怔了一下。
不禁抬了抬眸眼,凝望而去。
只见他的恩人,像是一脸痛苦般,不断地拍打着脑袋。
他心里头不禁有些慌乱,忙迎上前去,半跪着,蹲下身子。
凑近了些,瞧着那张过分娇憨的精致小脸,清冷低沉的嗓音中,隐隐透着些许担忧:
“恩人,你……可是受伤了?”
“……嗯?”
项星呆滞了下,抬起软眸。
正对上那双近在咫尺,波光流转的湛蓝色眸子。
她禁不住地又失神了一阵,才忽地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我还好的。”
“倒是你,”
小家伙脑袋里,再次浮现出宝宝龙被一群小孩围堵欺负的画面,不禁好奇地回望他。
歪着脑袋,软糯地问着,“你为什么会倒在龙门桥的泥滩里,是……被什么强大的妖怪袭击了吗?”
敖渊沉默了下。
眸眼些微不自然地眨了眨,不禁微微别过脸,似没打算说的样子。
奈何,那颗虎头虎脑的小茸脑袋,却更加疑惑地跟随上他的目光,又凑了过来。
水光潋滟的软眸儿里满是探求欲,可爱又憨直,令男人心间一软。
只好尴尬地垂下眸角,讪笑道,“我……是误饮了那护城河的河水,才会如此。”
“……啊?”
项星有些蒙圈,软眸眨巴,“护城河的水,有毒么?”
不对啊。
既然连一条龙都能毒成这样子,那皇都的百姓怎么又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倒也不能说是毒吧。”
敖渊笑了笑,目光微沉。
语气变得有些严肃,“那是一种与蛊术结合,强大又诡异的妖法……虽然,我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人都的护城河里,就是了。”
“原是这样。”
项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花瓣般的粉唇旋即勾起浅盈盈的笑意,软眸晶亮,如问不够的好奇宝宝一般,继续糯糯开口。
“那,小龙哥哥,你是特意来调查这个妖法的吗?”
敖渊顿了一下,似乎对这“小龙哥哥”的称呼有些不太能接受。
但,怎么说。
从这小姑娘口中唤出来,他又觉得听起来……蛮顺耳,蛮舒服的。
罢了,还是由着她了。
想罢,男人收回思绪,摇了摇头。
“我是来祭奠故人的。”
他转了身子,坐到了项星身侧。
微微抬眸,望向皇都的方向,“一千年前,因为一场未知的意外,一位从我出生以来,便一直在照顾着我的老嬷嬷,死在了龙门桥下。”
“为了纪念她,我便在那龙门桥下立了一方冢,每百年来祭奠一次。”。
说着,敖渊又讪笑了声,“今日人多,我便缩了身形,从水底潜游过去……谁知,就着了那蛊术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