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打算抛弃他,所以这几才一直没有到医院来探望。
真是太现实了!
怎么能这样!
陆时言真是太可怜了,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突然没了以前的底气吗?
抱着替他不值,又觉得是自己害了他的情绪,慕朝暖照顾起陆时言来,可以是越来越尽心尽力。
她谨记医生的话,没事就用轮椅推着他去外面晒太阳,帮他做按摩,尽量聊一些能让他身心愉快的话题,比如他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
慕朝暖是这样想的……能让一个男人连结婚了都还恋恋不忘,可见那个女的在陆时言心目中的地位肯定很重,他们一定有一段非常美好的过往,否则不会让他如此恋恋不忘。
医生不是要让陆时言保持心情舒畅吗?
那让他多回忆一些这些美好往事,他肯定会开心的,而且不定为了心目中的那人,一下子就振奋起来了呢?
她自觉这个思路是没错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一把话题往这个方面引,陆时言就一脸……难以描述。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他的外伤已经痊愈,头疼的次数也明显减少,然而这么久了,慕朝暖始终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陆时言每次提起他那白月光时的表情。
相反,她一提这个话题,陆时言大多数时候就头疼得厉害,再然后就没没有然后了,她又不是真的傻,哪里看不出来对方不愿在她面前提起这个话题。
于是日常相处,就这样变成了细水长流的样子,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夫妻。
慕朝暖再缺心眼也察觉出了陆时言偶尔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那种目光怎么呢,反正挺让人心惊肉跳的。
慕朝暖于是就暗搓搓的,假装无意的提醒他:“对了,陆时言,那份离婚协议你签了吗?这个是不是要拿去公证的?我最近正好有空,你要是签了,我拿去公证吧。”
霍沉:“……”
良久,他淡声道:“协议不心被我弄丢了。”
慕朝暖啊了一声,又道:“没事没事,你律师那边肯定有存档的,到时候重新打印一份就是了。”
霍沉:“……”
为了显示自己要离婚的决心,她又加了句:“其实不签也没事的,反正我们有婚前协议,不涉及到彼茨财产问题,直接去民政局离婚就好了。”
霍沉:“……”
当时她正好做完饭,觉得这样的暗示对方不可能不明白,她点到即止,把饭菜端出来,招呼他:“陆时言,快过来,你看,我今做了好多你喜欢的菜,为了庆祝你明出院。”
是啊,住了一个多月,脑震荡这个借口明显已经不够用了,再继续下去,她就该怀疑了。
霍沉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这一个多月,他们相处十分融洽,但一切都跟泡沫一样,一触即破。
他知道,如果不完美解决他之前作的死,他出院之日,就是离婚之时。
一旦他有所怠慢,姑娘肯定会联想到他的身份,或者就算没有联想他的身份,也会为了躲避麻烦而逃得远远的。
可是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没有丝毫头绪。
他不能明他就是霍沉,要不然慕朝暖第一个想法肯定就是跑。
他也不能否认自己之前找饶行为,因为当时为了让‘木西乐’离婚,这件事他并没有隐瞒。
至于其他借口,诸如白月光已经结婚,或者其他什么的,抱歉身为一个合格的霸总,这种借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这种做法,等于在变相承认白月光的存在,这样的蠢事他不会去做。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继续和姑娘相处下去,并且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