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逼退了这些黑衣人,张灵空却不觉得他们实力差。
被炸死的五人,完全是因为事出突然,毫无防备,才落得如此下场。
剩下的这三人,如果真的逼急了,危及到生命时,未必不会使出法术法宝,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们要跑,张灵空也不拦。
拦也拦不住。
干脆不管他们,去找那五人的尸体。
这五人被炸的四分五裂,摘下头上的黑巾,已经看不出什么模样了,更别提辨别身份。
其中一个人身上掉出一块令牌来,令牌也被炸掉了半边,只剩下一半。
这一半上刻着一个金色的人影,不知道是被炸得还是原本就看不清模样。
“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象征身份的令牌。我拿回去研究研究。”张灵空说道。
他当然认不出来这令牌,不是还有龟道人吗?那家伙见多识广,说不定就能看出来是哪个势力的。
“这群人也太不专业了,出来暗杀,还带着身份令牌。”卢小义突然说道。仿佛他对于这一行有些研究一般。
这也正好提醒了张灵空,他说道:“这身份令牌也不能说明问题。说不定是他们故意戴在身上,来掩饰真实身份的。”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卢小义点点头。
张灵空拿着令牌有些玩味:“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啊npc的智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暗杀?真想的出来。”
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先河,别的势力也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也会进行这种暗杀事情。
到时候始作俑者是谁?反而无人知晓了。
“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反应过来的张灵空心里对这群npc更加慎重了。
暗杀一次,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不吃亏。
“师傅,您没事儿吧?”林家大少这时才上前来献殷勤。
张灵空抱歉道:“这群人是针对我们两个的,很抱歉连累了你们,还害死了几个兄弟。这些钱就拿去给兄弟们分分,权当我的歉礼了。”
说着拿出来十两黄金,每个人分下去也就一两白银,不多。可这总体数目也不算少。
林家大少连连摆手:“哪能让您破费啊。兄弟们我自然会有些补贴的。”
又回头说道:“今天所有在场的兄弟,包括牺牲的,大家工资提高一成。”
直接提高工资,这好处可比张灵空给的一点银两高多了。
“不好吧?这是我的歉意,怎么能你出钱?”张灵空坚持要把这十两黄金给他。
林家大少多次说:“这是徒弟应该做的。”
可惜张灵空就是犟脾气,非要给,还说:“不收下的话就是不原谅我。”
“不不不,怎么会呢?”林家大少只得收下了黄金。
这才让张灵空安心。
告别之后就回长安去了。
正好太阳快落山了,长安的坊市正是人多的时候。
先是买了画符的材料。张灵空大方地买了二十两黄金的材料,和浅若夏沫一人一半。
浅若夏沫不知道,反正张灵空这些东西应该足够用很长时间了。
一路上浅若夏沫都忧心忡忡。
“你怎么了?吓到了?”张灵空关心道。
“不是,就几个筑基的npc能吓到我?”浅若夏沫白了他一眼,又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总觉得他们是在针对我。”
“你是说,今天的目标其实是你?”张灵空笑道。
浅若夏沫点头:“应该说今天的目标有我。在你分身引开他们的时候,就连要杀你的黑衣人都离开了一个。唯独对付我的那两个人,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甚至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专门是为我而来,只是恰好你也是任务目标,所以打算一同解决。”
“当然了,我只是猜测而已。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没有一点证据。你也可以不信。”
“我信。”张灵空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浅若夏沫眼前一亮,小声说道:“谢谢你相信我。”
只是相信她而已,怎么就值得上说一声谢?
天色渐渐晚了,玩家们大多都离开了,有的回了自己的势力,有的住了客栈。
月儿爬到了树梢头,撒下银霜白雪。
在长安城的中心,有一座百米高的石塔。
没人知道是何朝何人所建,石塔也没有入口,就仿佛是天生地造。
石塔是长安城最高的建筑,如果站在石塔的塔尖上,可以俯观整个长安城。
浅若夏沫突然说:“我今天晚上不想回乾元观了。”
“那…住客栈?”
“不。”浅若夏沫摇头,伸手指了指百米高的石塔,说道,“我想去石塔上面看夜景,你敢不敢上去?”
说完自己先跳到了石塔在,抓在上面突出的地方一点一点往上爬。
这石塔又陡又高,攀爬难度很高。
张灵空直接跃起,他可不傻傻地爬上去。
后背出现了剑翅,漂浮在空中,伸手将浅若夏沫拉下来。
双翅一展,冲天而起。
百米高的石塔,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遥不可及,但是在有飞行能力的人面前,也不过如此。
石塔上面到还挺平整,唯独有些尘土鸟粪。
张灵空使了个悬河泻水的法术,将石塔顶部冲洗了一下,才和浅若夏沫坐在上面。
快到十五了,月亮格外的圆。
又大又圆,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望着头上的圆月和下面的万家灯火,浅若夏沫一时愣了神,思绪不知道飞向了何方。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张灵空突然问道。他突然想起来,一直以来都只知道浅若夏沫游戏名字,对于她的真名,始终未曾问过。
“宝儿。”浅若夏沫说道。
“宝儿,宝儿。”张灵空在嘴里反复咀嚼了几句,又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跟浅若夏沫说话,“你父母是有多爱你才会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字?宝儿,就是说你是他们的宝啊!”
浅若夏沫心情本来就不稳定,听了张灵空如此分析,反而是冷笑了两声。
“爱?呵呵。”
她就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仰头向天,眼角处突然就流下了两行清泪。
“算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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