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徐静姑姑的闹腾,整个世界顿时变得无比的美好起来,尤其是闻霆钧的到来,徐静思的心中被塞满了幸福。
徐静思细细的问了一下闻霆钧父母的情况,原来他父母昨天晚上也回去了。
听到闻霆钧并没有撇下他的父母,徐静思便放心了。
虽然她也很想时时刻刻的跟闻霆钧在一起,但是对于成年的孩子来说,他们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只能是越来越少,更何况,闻霆钧本来就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的短。
所以徐静思是真心的,希望闻霆钧能够多陪陪他的父母。
闻霆钧一吃完面条就被丈母娘赶出了厨房,让他赶紧去休息,坐了一夜的车,怎么可能不累呢?
闻霆钧是累了,昨天傍晚他就去车站坐车了,卧铺很窄,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他跟着徐静思回屋,徐静思屋里的炉子早就通开了,一进去屋里变暖和和的十分舒服。
新盖的屋子,宽敞明亮,家具也都是新的,简单而又实用。
“把外套脱了,”徐静思进屋把门关上,跟闻霆钧说道,“我给你打点热水洗洗,你在床上躺躺,先把皮鞋脱下来。”
她说着走到衣柜边,打开门,拿了一双黑色的大棉鞋出来。
棉鞋是绑鞋带黑色绒布的,厚厚的底子里面敷了一层松软的棉花,摸上去非常的舒服。
闻霆钧看着徐静思拿出了大棉鞋,惊讶地说道,“你做的?”
徐静思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啊,娘特意为你做的,就预备着你来的时候能穿,但也没想到这会儿你就来了,试试。”
“不忙。”闻霆钧说着拿过她手中的鞋子,扔到了一边,伸手将她搂住了,脑袋埋进她的脖子里,深深的嗅着属于她特有的香味儿。
他想她了,很想很想在首都的每时每刻,他都会想起她来,想她回乡的时候顺不顺利、在老家的生活能不能适应,有没有人欺负她……
“我想你了。”耳边传来闻霆钧瓮声瓮气的声音。
徐静思又何尝不是呢?
“姐夫!”院子里传来徐飞兴奋地叫喊声。
闻霆钧……
徐静思……
两个人只好分开了,这边他们刚分开彼此,徐飞那边的声音便传来了,“姐?”
“在屋里呢,进来吧。”徐静思应道,然后去给闻霆钧倒热水。
半分钟的功夫,徐飞推门而入,他先伸进来一个脑袋,看了看,然后嘻嘻笑着走了进来。
“姐夫!”徐飞高兴的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呢?”
闻霆钧一边是棉鞋,一边跟他说话,“我在首都那边没事了,所以就回来了。”
“太好了,姐夫咱俩一起练练,我在家都快闷死了。”
徐静思回头说道,“你姐夫坐了一夜的车,你让他休息休息。”
“没关系。”闻霆钧说道,他穿上棉鞋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两步,“挺合适的。”
“合适就行,快过来洗脸。”徐静思又纳闷的问徐飞,“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路上不好走,吃完饭我就回来了。”
徐静思低头看了看,徐飞的皮鞋上踩的到处都是泥巴,她立刻说道,“去换双鞋,把鞋上的泥巴擦一擦,不然皮鞋就擦不亮了。”
“噢!”
徐飞应了一声,飞快的出去了。
这边徐静思两口子相视一眼,刚想松口气,没想到徐飞又巴巴的进来了,站在一边等着闻霆钧洗漱……
几年之后当徐飞自己成家立业了,他才知道,自己当年做的这个电灯泡到底有多亮!
就这样,一直到睡觉之前这一段时间,闻霆钧都被徐飞‘霸占’了。
还是母亲赶着徐飞让他去睡觉,他才依依不舍的去睡了。
不过,徐静思让闻霆钧先回去,自己则留在了母亲的屋里单独的和她说了几句话。
“娘,今天白天的事情您别放在心上,生气气的只能是自己,跟别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徐静娘淡淡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自然是不怕他们的,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他爹没了有几年了,若自己不坚强,早就被人气死了。
“嗯,我知道。”
“等你们回去了,有空去找找春红,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哪里有这样的!”
“我知道。”徐静思说道,然后嘱咐母亲早点休息,帮她关好门,自己也回屋了。
等回了荣宁之后,徐静思肯定是要去找马春红的,就算她不承认也要去找她,他这个房子跟坑蒙拐骗又有什么区别呢?
回到屋里,闻霆钧正在灯下提着壶冲暖水袋。
暖黄色的灯光照着他专注又棱角分明的脸庞,温馨而又美好……这个不大的小屋里因为有了他,便不再那么冷清了。
徐静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嘴角扬起的微笑有多大,她关好门,转身去收拾被窝。
床是一米五的,两个人睡正合适,不过,先前都是她一个人睡,床的另一边堆了好几本小说还有本子什么的,所以要收拾一下。
虽然两个人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那么几晚在一起不是纯睡觉得经验,但徐静思一边收拾着被窝,内心依旧忐忑,总感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媳妇,暖水袋。”闻霆钧走过来将冲好的暖水袋递给他,自顾的又忙着去洗脚,他坐在小凳上一边泡脚一边问道,“汽车玻璃怎么回事,被谁砸的?”
徐静思将暖水袋塞进被窝里,转身看他,诧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砸的?”
闻霆钧微微眯了眯眼睛,“车上又没有外伤,肯定是有人故意的,谁砸的,小孩子调皮?”
徐静思没直接回答,她坐在了床沿上,定定地看着闻霆钧,“换一块玻璃要多少钱?”
“两三千块钱吧,去年夏天的时候,舅舅那个车上碎了一块玻璃,差不多就是这个价。”
两三千……
要少了!
闻霆钧看着徐静思的表情,以为她是没有让人赔,便道,“没事,没让人赔就算了,我有个战友在南方专门做进出口贸易,可以找他,能少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