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坠马的纪灵本欲迅速站起来,但他刚动便有柄大刀架他脖子上。
“汝若再动,休怪某不客气。”许褚俯视纪灵。
“今败在尔等鼠辈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纪灵冷声,但也未敢动弹。
言语间也是在讽刺许褚的偷袭之举。
“陛下令某生擒汝,待带汝见过陛下后,某再给汝与某对阵之机会,到时某必斩汝。”早已有打算的许褚,没因此而生气。
“来人,好生看押贼将。”高顺收回铁枪,令人看押纪灵。
高顺亲卫应诺,随即下马押管纪灵。
高顺只看许褚一眼,未说话,紧接举起提枪高呼“纪灵已被擒获,尔等还不速投降?!”
许褚眉头微锁,目光由高顺身上收回,紧接也随高顺大吼。
纪灵已被生擒的声音,迅速传遍混乱的战阵。这时候,曹仁也领铁骑杀到。本就军心混乱的袁军,终是全面崩溃。或是被斩杀、或是放下兵刃投降,战役未多久便完全结束。
依然隐藏的并州军,已做好袭城准备。
吕布提着方天戟,骑着赤兔马,不怒自威。吕布旁边是陈宫,他正朝平阿城眺望。
其实陈宫的位置,根本无法看见平阿城。
这时候有一快骑奔驰而来,至吕布前勒马停下“禀温侯,高顺将军令属下来报,有溃兵退向平阿城。”
“哈哈哈,看来高顺已击破纪灵。”吕布闻言笑道。
陈宫思考片刻,嘴角上扬露笑容“奉先只知高顺胜局已定,可知他为何特遣人来报:有残兵逃向平阿城?”
吕布闻言有些疑惑“难道不是特遣人传捷报来?”
“残兵逃回平阿,此是战机也。”陈宫笑意不减。
“先生此话是何意?”吕布自得陈宫辅佐后,便很少再动脑,他确不擅长谋略。
陈宫说道:“平阿城守将得知纪灵被围,定会引兵救援。可令高顺严阵以待,再遣魏续领一支精锐袭其后背。奉先则亲领余下兵马按原计袭取平阿。”
“贼军若再分兵救援纪灵,平阿城便更加空虚。先生此计甚妙,就依先生言。”
“但若平阿守将断定纪灵已全军覆没,恐也不会贸然发兵救援。”
吕布刚全采纳陈宫之言,就又听他说道,且见他脸色略显忧虑。
陈宫这般想也是理所应当,谁能断定遭伏击的纪灵能撑多久?且逃回平阿城的残兵也是把双刃剑,有弊有利。
“唉~先生你就别藏掖着了,速说出破敌之策,某一定照办。”吕布甚焦急,他就不喜欢文人这般话不一次性说全的做派。
陈宫说道:“奉先勿要急躁。先传令高顺严阵以待,另加派斥候留意平阿城动向。”
近至黄昏,平阿城外忽然出现众多狼狈的溃兵。守城兵卒问清情况后,也未贸然打开城门,而是跑去禀报雷簿。
突闻纪灵遭伏击的消息,雷簿甚难相信。怒拍桌案后,行至城楼上见逃回的残兵。
战甲不齐整,多数已失了兵刃,可谓是狼狈不堪。雷簿行至城垛口,眼中映出此画面。
“尔等是何人部属?大将军现如何了?”雷簿问。
城楼下有残兵禀道:“我等是荀正将军部下。在官道上中军突遭贼军袭击,荀正将军本想领我等救援大将军,但又有贼军从背后杀出……荀正将军已被贼将当场斩杀了。大将军现应还在贼军的重围之中,尚未脱险。”话音一落,城楼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