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李大开是如何解决张大猷的,项阳是一无所知。
不过,在去往内丘的路上,项阳为了保险起见,将夜不收派出了百里之外,他自己隐隐约约感觉到,真定府方向的建奴援兵人数不会少。
因此,项阳同时又给河间府的周遇吉送信,还有卢文炜、刘会昌他们也说了一声,万一(qíng)况不妙,就立即支援自己这里。
当太阳西沉的时候,真定府方向,依旧没有发现建奴援兵的影子,项阳有些焦急,他还担心阎应元、李大开那里的(qíng)况。
真是急死个人,(奶)(奶)的,如果有个手机就好了,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qíng)。可是,在此时此刻的大明,无疑是异想天开,白(rì)做梦啊!
大牛看出来项阳的心(qíng)不是很好,就走出营门,催促人去问一问有没有什么消息。
就在大牛焦急万分,不停地在营门外面,来回走动的时候,猛然间,远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大牛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去,这名累的气喘吁吁的夜不收从战马上下来,立刻摔倒在地上。
大牛一把扶起他,问道:“有消息了吗?”
“真定府,真定府方向发现了建奴的援兵,大约有10000多人,他们现在已经到了高邑。”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大牛感觉手上有些粘粘的,仔细一看是血,他急忙让人叫来了大夫,自己则是飞奔着去向项阳报信。
正在坐卧不安的项阳,被大牛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从座位上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说真定府方向的建奴援兵,有10000多人,这个消息确实吗?”项阳追问。
大牛点了点头,又把夜不收的话重新说了一遍,项阳听完,迈步就朝伤兵营走去。
伤兵营里面,那名昏迷的夜不收刚刚苏醒过来,看见项阳的面孔时,挣扎着想要起来,被项阳给按住了。
通过从夜不收小校的口中,项阳得到了更加详细的(qíng)况。
夜不收小队与真定府方向建奴援兵的哨探,双方都想抓几个活口,好获取有价值的(qíng)报。
在厮杀的过程中,夜不收小队伤亡惨重,建奴援兵的哨探则是全部覆没,通过审问,知道了大概的(qíng)况。
从真定府来的建奴援兵有10000多人,带兵的将领是博尔济吉特乌克善,此人是蒙古科尔沁和硕卓哩克图亲王,这个王爷是皇太极给的。
与博尔济吉特乌克善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带兵的人,他们分别是蒙古正白旗的牛录额真德穆图,蒙古镶黄旗的牛录章京补勒。
博尔济吉特乌克善他们这一族人,是与奴酋家族关系非常不一般的,两家联姻超越了常理。
博尔济吉特又称孛儿只斤,在这个姓氏里,曾经出了一个名震天下的大人物,此人的名字叫孛儿只斤铁木真,也就是成吉思汗。
博尔济吉特家族先后有多人,嫁入了野猪皮的家门。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也就是被称为孝庄太后的大玉儿,顺治皇帝,(ài)新觉罗福临的亲生母亲是一个。
博尔济吉特海兰珠,丈夫皇太极,大玉儿的亲姐姐,被皇太极封为“辰妃”,是皇太极的最(ài),崇祯14年,海兰珠病逝。
博尔济吉特额尔德尼琪琪格,不仅是皇太极的皇后,同时,还是海兰珠、大玉儿的亲姑姑。
博尔济吉特乌克善是海兰珠、大玉儿的长兄,如果历史不能改变的话,乌克善将会增加一个新(shēn)份,这就是(ài)新觉罗福临的老丈人。
这是因为,他的女儿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嫁给了福临,成为了皇后娘娘。
历史真的不能够改变吗?项阳是有不同意见的,事实胜于雄辩,自己现在的努力,就是为了改变历史的走向。
弄清楚了建奴援兵的(qíng)况,项阳知道这一次敌人是来势汹汹,不可小视。
不可小视归不可小视,项阳还没有计划一跑了之,强攻硬取绝对是自投罗网,找死的节奏。
项阳当然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可是,如果不能够迅速解决了建奴的这10000援兵,接下来的形势,只能是越来越糟糕。
一旦被建奴黏在顺德府周围,建奴再调兵遣将包饺子,最后是鹿死谁手,那可真是只有天知道了。
无论如何,项阳也是拥有400年见识的后来人,他不是那种冥顽不化、一意孤行的呆子。
项阳决定借用一位伟人的用兵奇策,那就是: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为了把这个用兵奇策发挥到极致,项阳立刻安排了三(rì)的干粮,还亲自召集大家,做起了战前动员。
半个时辰后,火把闪烁,2000人马集合完毕,除了战马不时的鼻响,没有一个人说话。
项阳看见这些摇动的火光,高声道:“兄弟们,现在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我要宣布一件事(qíng),今天晚上,我们要去袭击建奴的援兵。”
“大将军,你想说什么,我们都知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兄弟们不怕死,你就下令吧。”在河间府入伍的窦二东说道。
“建奴援兵有10000多人马,我们现在全部人马是2000之数,兵力差距太大,我实话实说,今天晚上,兄弟们必须令行(jìn)止,不可莽撞行事,一切以我的灯光为信号。”项阳说罢,把太阳能手电筒打开晃动几下。
站在项阳(shēn)边的大牛,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然而,对于大虎、窦二东他们来说,看见明晃晃的光柱,一个个吓的是心惊(肉)跳,差一点从战马上面掉下来。
“令行(jìn)止,全歼建奴。”大牛此时振臂一呼。
“令行(jìn)止,全歼建奴。”大虎、窦二东跟着喊道。
“令行(jìn)止,全歼建奴。”2000将士的声音震耳(yù)聋,在夜空里回(荡)。
“出发。”项阳一声令下,一条火龙蜿蜒向北而去。
在高邑,与项阳不同的是,乌克善、德穆图、补勒三个人,正在为是否连夜行军争论不休。
德穆图、补勒二人认为救兵如救火,连夜行军,明天一早就可以到达顺德府。
博尔济吉特乌克善作为主将,他认为,大军远行必须保持体力,否则,疲惫之师的援兵怎样能够战胜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