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声地道:“当时……饕餮突然来进攻了,王队长让我去支援护送人们的队伍,我……去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饕餮士兵。没有你在身边,我很害怕……”
沉翦笑道:“我当是什么呢,第一次一个人面对敌人,都会害怕。”
“但是我战胜它们了,就用你教我的……”到这里的时候,苏卿的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下旁边放着的陌刀。
“好样的,不过你怎么会被大楼给埋了呢?”沉翦有些不解。
苏卿看着:“就在我杀掉那两个饕餮士兵之后,我听到了它的声音,就在旁边的大楼中,在去救它的时候,没想到大楼被饕餮盯上了,对那里进行了轰炸。我就被埋在废墟中了,埋得太深,我动不了,所以就……”
沉翦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很不满苏卿这样的作为。怜雪在一旁打着哈哈道:“不管怎么,我们的苏卿还是很有爱心的嘛。”
“可是因为她的爱心,导致了人们被饕餮追杀,导致了数以千计的死亡!”沉翦严肃地道,这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到了极点。
“喂,你怎么能这么,这又不全怪她,”怜雪反驳他。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干什么,至少她在那里的话,那些饕餮就不敢低空飞行,我们的战士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亡,”沉翦看着两人,不知怎么的,在听完苏卿的叙述之后,自己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怒火。
“对不起……”苏卿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抱紧了怀里的狗。
但沉翦却一把将那只狗夺了过来,苏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狗到了沉翦的手里。
“你想干什么?”苏卿问他。
沉翦:“我去把它处理掉,免得你以后再爱心泛滥。”
“你……你放下她!”一‘处理掉’,苏卿就再也坐不住了,想要下床去拦下沉翦。
沉翦冷冷地问:“怎么,你要反抗我?”
苏卿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与沉翦的差距。
“你不是我对手,远远不是,是让我把它处理掉呢,还是先让我‘处理’了你,再处理掉它?”沉翦的声音透出了无比危险的味道,仿佛一旦苏卿有什么动作,他便会动手。
苏卿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沉翦,一直以来沉翦都是以着一个和蔼可亲的觉得来与别人相处的,但是刚刚那一刹那,沉翦拿出了对待敌饶态度来对待自己。
“你没事吧,别害怕,他这人古怪的很,”怜雪安慰苏卿,同时也不悦地对使倾:“喂,你也不拦他一下……”
使倾仿佛没有听到怜雪的话,看着沉翦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在刚刚那会儿,她用洞察之眼看到了沉翦内心深处那一些不堪回首的故事。
沉翦出了怜雪的住处,一只手提着一只狗,另一只手用力地拍着自己的头。
“该死,我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呢?”沉翦恨恨地着,走到大厦的门口的时候,旁边有几名战士在这里站岗。这里除了怜雪的实验室,还被邵将军选中了做指挥部,所以也陆陆续续的有战士进进出出的。
沉翦蹲在旁边的栏杆上,将手中的狗放在霖上。这只狗的身体似乎很虚弱,被沉翦提着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不过现在已经完全不挣扎了。被沉翦放在霖上也是就地卧了起来。
沉翦看着它,有些自嘲地:“我跟一只狗置什么气啊。”
使倾也跟着沉翦走了下来,一脸神秘地看着沉翦:“看来,你有故事啊。”
“别烦我,”沉翦冷冷地。
使倾却不怕沉翦的威胁,坐在了她的身边:“有什么事,你跟我,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沉翦不耐烦地:“我没事,不用你操心。”
“不对,你有事,”使倾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
沉翦看着她金色的瞳孔,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事,无非是我庸人自扰罢了。”
“庸人自扰?你可不是庸人,你是超级战士,”使倾对他。
沉翦点零头:“没错,我是,我确实是。但这不影响我成为庸人,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是可以做到绝对冷静的。”
“绝对冷静?我也做不到,你大可不必这么故步自封,”使倾着。
沉翦叹了口气,对她:“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故事,无非是人们吃饱了撑的做出的一些操蛋事儿罢了。”
“有多撑啊?”
沉翦看着上,思绪慢慢回到了以前。沉翦所在的老家,以前以裘皮行业出名,不过就在他四岁那年,不知道哪里来的记者媒体,号称暗访了那里所有的养殖户,将养殖皮草行业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一时间,网络上的动物保护组织对这个地区进行了口诛笔伐,而在互联网并不发达的当时,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那里最大的裘皮公司的股票突然跳水,裘皮的价格也降到了冰点,多少人一辈子的积蓄在短短几之内就被蒸发了。
沉翦当时还不懂事儿,但是也清楚的记得,邻居家刚刚两个月大的孩儿,由于家里的积蓄突然没有了,没有钱买奶粉,母亲也没奶,最终被糠面熬成的粥活活噎死了。而类似这样的事情,在当时并不在少数。
若干年之后,这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又被网络上提起,而当时所谓的记者媒体被曝出了是别的省的竞争对手公司专门用来打压当地的皮草公司的,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两家公司都因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对他们进行了最最严重的打击的,是那些网上的动物保护组织。
而在当时,能够有条件上网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他们根本不会去想为什么会存在这个行业,根本不会去想这个行业让多少人活了下来。
这些被制成皮草的狐狸、水貂或者是兔子什么的,无一不是家养的畜生,生来就是为了剥皮的,这也是它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如果没有这个意义,它们或许早就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