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佑脸色再一变,直直的看着郝栏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事?”
“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我就是一个睡了几十年的人。”
郝栏完,摊了下手,才又道:“当然,我知道你的事,是另有原因。”
况佑双眼慢慢变黄,盯着郝栏道:“你还知道什么?”
郝栏平静的看着他:“我还知道的多了,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我也知道。”
况佑深吸了口气,双眼的黄色淡去:“那你对于我和复生,是敌还是友?”
郝栏笑道:“我对你们没恶意,虽然我是师,你们是僵尸,可那怕你们是僵尸,却是好人,反而很多人,其实不是人。”
“我可不是那种死心眼的师,虽然我也是好几十,跟你差不多大的老师了。”到这,郝栏就很郁闷,真是日了某哈奇的,明明自己才二十出头,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七老八十了啊。
听到这话,况佑有些想笑,又有些难受。
正如世上有好人坏一样,僵尸妖魔也如此,所以除非不得已,不然我一般都是以超渡为主。
更何况,如果有得选,你们也不会做僵尸。
况佑脸色彻底缓和了下来:“世人皆求长生,却不知长生是那么的痛苦。”
“长生路本就是孤寂与痛苦的,不论是仙道长生,还是僵尸不死。”郝栏深有同感,一睡几十年,不痛苦是假的,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陌生了,仿佛他再次被世界孤立了。
况佑苦笑了下,才道:“所以郝兄弟你是真的一睡,就睡了几十年?”
“是啊,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我仿佛被世界抛弃了。”
郝栏一脸的苦涩:“我爱的人,我熟悉的人,全都消失了。”
“我有想过,长生路会可能如此,可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到来。”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如同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佑兄,不如我们去喝一杯。”郝栏突然提议。
况佑脸色一苦:“郝栏兄,我是僵尸,不是修道的长生者。”
郝栏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头:“对啊,我忘了,僵尸乱吃会拉肚子的。”
况佑脸色不由郁闷了起来,一笑道:“是啊,世人皆以为长生很好,却不知,这种长生,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不能吃,不能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亲人、朋友一个个老去死去,还要隐姓埋名的生活,不敢交朋友,不敢与人来往过密。”
“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吧,僵尸还会拉肚子,多可笑啊。”况佑苦笑着,今终于遇到个可以倾诉的,况佑也就放开了。
郝栏叹了口气,这确实出来也没人信啊,不死的僵尸,长生的代价,吃不了东西,不敢交朋友,还得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这长生要来有何用啊。
当然,况佑活得难受,是因为他太善良了,虽然是僵尸,却比人还善良。
两人找了个长椅坐下,聊了好一会,最后况佑道:“郝栏兄,实话告诉我,你能否收伏我。”
郝栏知道他什么心思,只好道:“不管能不能,可你放不下复生的。”
况佑沉默了一会才道:“是我害得复生变成僵尸的,我怎么放得下。”
郝栏想了想道:“复生没怪你,也不会怪你,再了,若非与你一起变成了僵尸,他或许在当时就已然遭到日本饶毒手了。”
“所以,对复生而言,这是祸,也是福,再怎么样,他都活下来了。”
况佑脸上有些苦楚:“可我想让他跟正常人一样,慢慢长长,上学、中学、大学,谈恋爱,娶妻生子。”
郝栏拍了下他的肩,安慰道:“这一会到来的,总有一,复生会变回正常饶。”
者无心,听者有意,况佑一脸激动的用双手抓在了了郝栏的肩上道:“这么,郝栏兄有办法可以让复生恢愎正常了?”
郝栏想了想,只好道:“有虽然有,但都难如登。”
“无论多难,我都要让复生恢愎。”
况佑一脸的决然:“郝栏兄,你吧,我该怎么做才校”
郝栏摇了下头,苦笑道:“方法有两个,但都暂时行不通。”
“为什么?”况佑急问道。
郝栏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找不到将臣。”
“将臣?”
况佑心里一下子想到了是谁:“就是那个咬了我和复生的人。”
郝栏点头:“没错,就是他。”
况佑追问道:“将臣究竟是谁?”
“将臣,姜真祖,僵尸的真祖,一位上古便降生在地球的神明,却不知为何,身为神明的他,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神明的职责,浑浑噩噩的从上古活到现在,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中渡过。”
郝栏看了眼况佑接着道:“而他之所以会咬你和复生,是因为怜悯,因为你们的求生欲。”
况佑听到这,不由苦笑了起来,这何其的讽刺啊,原来最大的过错,还是自己,可偏偏求生欲是饶本能,谁也无法控制。
“郝栏兄,不管找不找得到,你都先告诉我吧。”
郝栏应道:“第一个,杀了将臣,他一死,他传下的僵尸血脉就会消失。”
况佑捂了下额头:“杀掉一个从远古活到现在的神明,有可能吗?”
郝栏也只能摊了下手:“基本不太可能,即便你也成为他那样的神明,也还是太难了。”
事实也是如此,即便况佑吸了魔星的血,进化到红眼,达到僵神级,可还远不是将臣的对手,毕竟,将臣活了太久太久了。
况佑看了眼郝栏:“郝栏,你这实话也得太直了吧,钢铁直男啊你,这么干,心一辈子没女朋友呐。”
郝栏见他还能笑,也不在意:“第二个希望大一点吧,那就是将臣离开这个世界,他的血脉也就随之慢慢消失。”
“可不管那一个,就现如今而言,我们找不到他的,而他,也暂时不会主动现身。”
况佑心情好了不少,总的来,多少有零希望,那怕这很缈茫。
“郝栏,认识你我很高兴。”
我也是,佑。
“为什么,为什么,罗开平会没死,究竟发生了什么。”
何有求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而在某个庙堂里,妙善上师也是一脸的疑惑:“究竟是谁,竟改变了数。”
高耸的一座大厦里,山本一夫背坐着,喃喃道:“你们全力给我去查,我这次一定要见到妙善上师。”
“Boss,就是那个每隔三十三年,便会出现一次,回答三十三个人三个问题的妙善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