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完颜亮想要通过对外战争转移内部矛盾,那咱们就先引爆金国的内部矛盾!”李弘寒着脸,面目狰狞的说。
“你要做什么?”
“一件有失君子风度的事!”李弘一字一顿的说,随即下令:“传李铭来!”
李铭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李弘当即口授命令,着李铭即刻去办。
辛弃疾在一侧听得目瞪口呆。
等到李铭领命而去,辛弃疾站在那里,依然是久久难以平静。
李弘则是对着舆图,继续凝眉思忖。
“真的可以?”许久,辛弃疾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弘不答,沉吟着说:“是我的不是了。”
辛弃疾一怔问:“怎么了?”
李弘徐徐的说:“曾经有一位军事天才,他一再强调过舆图的重要性。
他自己闲来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独自一人骑在椅子上看舆图,在此过程中逐渐形成了打仗的谋略。”
辛弃疾沉默片刻,望着李弘:“你说的这位军事天才是?”
李弘摇了摇头:“你肯定不认识。”
辛弃疾怒目而视。
李弘却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争论,沿着自己的思路,接着说:“过去,我很是不理解。
但刚才我仔细看了看金国的地形图,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以往的失误。”
失误?
辛弃疾望着李弘,愈发费解。
不光是辛弃疾,便是认识、听过李弘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李弘短时间内创出偌大的事业,简直是天纵奇才。
又怎么会有失误呢!
李弘负手而立,望向窗外:“过去,我的目光主要局限于章丘县这一亩三分地上。
即便是偶然把视野放的宽阔一些,也仅仅是把完颜亮、完颜褎等人算计在内,仅此而已。
但是刚刚,当我仔细看了一会舆图后,才陡然发现,我过去的视野,简直是狭隘至极!”
“你究竟想说什么?”辛弃疾问。
“知道耶律大石吗?”李弘忽然问道。
“当然知道。”
耶律大石乃是辽朝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
当年完颜阿骨打创建金国政权,派兵灭辽,耶律大石在辽国即将灭亡之际奔逃,后在叶密立城登基称帝,号“菊儿汗”,群臣又尊其为“天祐皇帝”,建元延庆。
这就是历史上的西辽政权。
随后,耶律大石向西域、漠北等地区扩张,建都于虎思斡鲁朵,并在随后的卡特万之战,击败塞尔柱帝国联军,由此称霸一方。
辛弃疾忽然心念一动,望着李弘:“你的意思是......”
李弘点了点头:“没错!既然完颜亮他们总是不肯消停,那咱们就给他们找一些事情去做!”
“可是此处与西域,可是有千山阻隔......”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想当初张骞出使西域,何等的凶险!张骞依然义无反顾的去了!
咱们今日今时的条件,可比张骞那时候强了太多,没理由做不成这件事!”
辛弃疾沉吟着说:“既然如此,那可要选派一些精干去才行。”
李弘点了点头说:“不必太多,有个二三十人就行了!至于装备,一定要给他们最好的装备!”
“这个自然!”辛弃疾说:“那我即刻去准备!”
送走了辛弃疾,李弘歇息了一会,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西辽女皇耶律普速完来。
要是,自己这里能脱开身,那该多好。
相比李弘,邓英此时此刻是急于脱身。
好不容易把丁媛给打发走,邓英只觉得额头阵阵发痛。
歇息了片刻,邓英一咬牙,立即起身来见李弘。
“公子,我要回沂山!”邓英涨红了脸说。
李弘好不容易清净一会,一听这话,没耐烦的挥了挥手:“把伤养好再说!”
“我的伤已经痊愈了!”
“痊愈不痊愈,要赵钧来跟我说!”
邓英憋的脸通红:“兄弟们都在前线拼命,我却在后面养身体,这叫什么话!”
“谁敢说三道四,本公子剁了他!”李弘恶狠狠的说。
“没人说三道四,是我自己想回沂山!”邓英忙道。
“把伤养好再说!”
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邓英沉默片刻,憋红了脸,大声的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李弘坐直了身子,仔细打量了邓英片刻,无比认真的问:“把人家睡了?”
“我不是禽兽!”邓英怒道。
李弘阵阵鄙视,都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条件了,居然还是相敬如宾,你真是禽兽不如!
沉默片刻,李弘叹了口气说:“你且再忍耐十日八日,到时候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来做。
做完这件事后,就准你回沂山!”
邓英眼睛一亮:“当真?”
李弘白了一眼邓英:“本公子一个唾沫一个钉,什么时候扯过谎?”
“那就一言为定!”邓英跳了起来。
十天八天就十天八天吧,反正这么多天都熬过了,接下来,大不了每天除了去上课,其余时间都宅在屋里呗。
那丁媛总不能光天化日总往自己的屋里钻吧?
看着邓英欢喜无限的拜别了李弘,远处,辛小妹满脸鄙夷的看了一眼丁媛:“你图个什么?”
丁媛摇了摇头:“你不懂。”
屁个不懂。辛小妹满脸不忿的看了看丁媛。
丁媛却悠悠的说道:“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别的男人眼里,都当我是工具,恨不得死在我身上才肯甘心。
而他,却把我当人看。”
“把你当人看?”辛小妹皱着眉头问。
丁媛点了点头:“没错。那天晚上,当他率人冲进来的时候,我都吓坏了。
我本来以为,肯定是免不了一次侮辱了。
只希望能够侥幸保住一条命就行。
没想到,他来了以后,却将他的衣衫丢给了我。
那件衣衫,虽然充满了男人的汗酸味,但我披在身上,却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
当时,我虽然心里依然怕的厉害,却悄悄的观察起了他。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显得很有主意,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满满的英雄气概。
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要能服侍在他左右,便是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辛小妹听了,鄙夷的看了看丁媛:“还当牛做马?直接做他婆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