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穆欧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个正经打过照面的融合者,也就是王悦文,她的状态好像就很不稳定的。
“我曾经见过一个融合者,她和我见过的其他融合者都有所不同,她的身子十分接近于怪物,不知道是否和那个什么深度实验有些关系?”
穆欧倒是有些担心,可别把冷亦欢和董大宝也变成这副模样。
艾略特话被打断,却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而是笑着摇了摇头。
“那和深度实验没什么关系,不过倒是和我刚才说的最初情况有些类似。”
说着说着,艾略特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四周,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铺在了旁边横放着的钢架上面,坐了上去,穆欧一打量,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到了仓库的后面。
感受到远处屋顶传来的窥视感,穆欧联邦把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手势,示意那里的汪倩等人不要轻举妄动。
“我刚才也说了,那个初制品,情况其实很不稳定,可能是巧合吧,在研究所给上层做演示的时候,突然失控化为怪物,丧失了理智,虽然这怪物并没有多强,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但是依然让投资者们失望不已。”
“这些人给了研究所的所长最后一次机会,让他拿出另外一个研究方向的详尽计划,否则就直接撤资。”
“然而那研究所的所长已经彻底陷入这方面的研究不可自拔,他坚信自己的研究没有太大问题,只需要进行一些修改即可。”
“哦,你之前遇到过的,也大抵是这种初期的技术制造出来的劣等品,情况很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自行转化为怪物,基本上都是临时制造的炮灰。”
听到这里,穆欧倒是有些庆幸,当时几人行动比较迅速,不然王悦文真的变成怪物形态,可就不是当时的穆欧能够应付的了。
“后来的剧情也很好猜到,利用这一段时间,那所长潜心研究,改进了技术,应用在了自己身上,将那几个投资者洗劫一空,最后这才靠着这笔资金建立了融合者组织。”
“这位所长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醉心于之前的研究,他始终觉得目前的结果还是不够完善,转化为融合者的人们,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进行变身,一旦时间过长,体内的兽性就会彻底压盖住人性。”
“那位所长一直想研究出可以随心所欲,想变身就变身,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方法,而涉及到这方面的实验,就被统称为深度实验。”
“由于一直找不到方法,凡是参与了这个实验的人,最终都免不了化为纯粹的怪物的下场,所以……”
艾略特说到这里,瞥了一眼一旁的穆欧,言语之中的潜台词傻子都能听懂。
“这样……”
穆欧沉吟了片刻,心中也是有些可惜,还想着去救一下的,现在看来,顶多帮忙报报仇了。
“艾略特你对融合者组织知道的还真多啊!还是说,这些资料在自由合众国很好查到?”
“那倒不是。”
艾略特转过头一脸笑容地看向穆欧。
“刚才忘了说,故事里的研究所所长,全名叫做威廉姆斯.里歇尔.哈德森。”
穆欧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什么,可看到艾略特笑眯眯地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艾略特不正是姓哈德森吗?
虽然姓氏似乎不能当做完备的证据,但是对方在这个关头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基本属于暗示了吧?
“你是说?额……你是他的?”
“惭愧,用你们那的话来说,我算是他老人家的长子长孙。”
听到这个回答,穆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见此状况,艾略特也没有多做什么会引人误会的举动,只是笑着继续解释起来。
“说是这么说,可我和现在的融合者组织也没有什么联系了。”
“唯一的联系就是,你口中的三号基地的领导者,便是坑杀了我父亲的禽兽,而从血缘上来讲,他算是我的二叔。”
“怎么?这是起了内讧了?”
穆欧虽然觉得依然有些不靠谱,但对这些东西又很感兴趣,忍不住继续问了起来。
“对啊,不然还能是什么,不过我这二叔也是个窝囊废,哪怕是坑杀了我的父亲,他也依然没有成为融合者的首领,大权最终旁落,也让融合者组织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恐怖组织。”
变成了一个恐怖组织?穆欧对此话十分在意。
“这么说,在你看来,融合者组织早期的时候,算是个正常的组织?”
“当然了。”
艾略特神色十分坦然。
“虽然大家的手段比较激进,而且确实在那些年也同样杀过不少人,但是最根本的目的同样是对付怪物。”
“融合者组织那些年杀死的怪物不计其数,死在怪物手里的同样如此,正所谓力量是无罪的,你用它去对抗邪恶,那它便是正义的,反之同样如此,在最开始,融合者组织和你们那些所谓的门派,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可现在呢,融合者组织居然和裂缝对面的文明勾勾搭搭,这种行为简直严重背离了本世界人类的利益,当然也背离了融合者创立的初衷。”
穆欧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看着艾略特说道。
“所以,没猜错的话,你其实最主要的目标是为了对付你那个二叔?毕竟他应该还在三号基地的样子。”
“怎么会!哈哈哈!”
艾略特突然笑了起来。
“我和我爸感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小时候他对我就很严格,动辄打骂,老实说,虽然他是我父亲,但是我总是提不起念头去帮他报仇。”
“更何况,我二叔虽然在经营方面被人整成这副样子,但是实力比我高多了,我就是想报仇也没那个本事。”
艾略特将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一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而且,说真的,抛出来之后,才感到自由是多么的重要,如果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他一番?如果不是他,也许我一辈子都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