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牧山还真有两把刷子。”
穆欧收起了所有的具现使,扶着楼顶歪歪扭扭的栏杆,心下有些感叹,当然,以他来看,对面的那些大头兵也是有些太好糊弄了。
不过震惊之下,总有很多人会是如此行为,穆欧没有处在那个环境之中,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这时,穆欧也才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他虽然之前心里想着,一个十万点的抽奖机会错过也就错过了,但是真的拿到手了以后,他又心痒的不行,只想快点找个空闲去把它给兑现。
“哎!那个,治愈喷雾还有吗?”
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传入穆欧耳朵,他扭回头看去,发现吕冬月整个人已经虚脱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染透,满脸都是疲惫。
“嗯,还剩一些,你这,自己能行吗?”
穆欧掏出之前剩下的半瓶治愈喷雾,看了看瘫在地上,勉强靠着墙壁才没有倒下去的吕冬月,小心地问了一句。
“主要是,是这两个地方,你给喷一下,我确实是不行了。”
吕冬月本想抬手指一指伤痛的地方,可却发现刚刚一直战斗的时候还好,现在松懈了以后,整个身体都酸痛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我来吧。”
穆欧伸手拉起吕冬月的左手,稍微扯开衣服上的破洞,而这个举动毫无疑问的让吕冬月再次感受到痛楚。
“嘶,你,轻点啊!”
“好好好,我慢点。”
穆欧有些无奈,实际上他此时也累的要死,只想舒舒服服的找个地方躺下歇息歇息,但是还得继续硬着头皮做下去。
“嘶,我,我……”
吕冬月被喷雾喷到伤口,只觉得伤口火辣辣的,一口脏话险些脱口而出。
她之前也是用过这东西的,可实在没有想到目前这个状态下再次使用这个东西,疼痛感居然比之前还要剧烈。
不过这番刺激之下,反倒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同时也让她有些后悔,雁回口毕竟是个城市,该有的医疗设备应该也都还在,自己何苦受这个罪,又不是之前在森林里,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过话已经放出去了,再要反悔可就有点太丢份了,于是吕冬月此时也只好自食其果。
“嗯?你这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这个样子?”
穆欧疑惑地看向吕冬月,嘟囔了一声,可很快便被对方的怒视逼了回去。
“平海港那边居然已经被解决了?这和你之前描述的可有点不一样啊,你之前不会是夸大了吧?”
吕冬月努力的不去感受伤口的疼痛,掉转过来扯过一个话题聊了起来。
对此穆欧也有些疑惑,自己之前经历过的种种事情都表明,平海港哪怕就此覆灭都不让人意外,可到了李牧山嘴里,反而是将占尽优势的藏王一行人给团灭了。
这让他感觉有些荒诞,平海港的实力有这么强吗?
哪怕藏王全力而为,手段齐出依然不是对手?
“我怎么知道,我离开平海港的时候本来情况就很糟糕,鬼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反转,也许是平海港还有我不知道的后手吧。”
穆欧正说着,便感到身后“啪嗒”一阵落地声,回头一看便发现了李牧山的身影。
他正要打个招呼,就看到一脸严肃的李牧山将他扯了过来。
“小兄弟,你是平海港平海高校的学生是吧?”
穆欧脸色有些诧异,不知道李牧山此时说这个干什么。
“对啊,怎么了?”
“许君铭的学生?”
看着李牧山愈发严肃的表情,穆欧此时也是有些警惕起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放心,你帮我带来了情报,我个人还是相信你的为人的。”
“但是问题是,你现在已经被联邦通缉了,所以我看下,一会儿给你安排个船,你赶紧跑路吧。”
“我被通缉了?”
穆欧一脸困惑,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被通缉了呢?
“刚刚联邦下达了一场串的通缉名单,里面是大量的天城内奸,其中就有你老师许君铭的名字,而你们由于是许君铭的学生,也被连坐,一同被联邦通缉了。”
看到穆欧不解的眼神,李牧山又补充了一句。
“要是别的人也就算了,可能也就是个协助调查,但是你们这个许君铭老师好像还是个很关键的内奸,而他收的学生又都是些孤儿或其他有缺陷的孩子,联邦认为这是他在发展自己的下线,所以……”
“许老头是内奸?”
穆欧此时只觉得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在之前还接受了佐佐木文奈的投诚,获得了重要的情报,怎么会。
等等,难道这也都是他们算计好的一场戏?
不对,我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跟着一起怀疑许老头?
这人虽然有点变态,但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啊?
穆欧满脑子浆糊,这也都要怪冷亦欢当时窃取的监控摄像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不然凭借钓海叟被“上苍”控制住后的那句话,他也能猜出来许君铭是因为什么而被怀疑为内奸了。
可以说穆欧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吃信息不完全的亏。
“你现在就走,到时候有人问我,我是不会说的,我不知道那个许君铭到底是不是内奸,但我起码相信你小子应该不是,不过,我一地方小官,也说不上什么话,没办法替你洗刷罪名。”
“情报来源我会推给那边那位女士的,她应该还靠得住吧?”
穆欧回过头看了看远处的吕冬月,心中也是有些茫然。
“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我这一路上也见了些人。”
“放心。”
李牧山伸手拍了拍穆欧的肩膀。
“这些事情由我来解决,不会有什么纰漏的。”
穆欧心头一颤,不过也不好说什么,这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了,李牧山私下将他放走,自身也背了风险,他不可能又让对方将自己放走,又让对方别去处理风险,这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