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城城墙,一列列远射士卒正排列在城墙之上。
他们将箭矢从箭壶中取出,轻轻的搭在弓弦之上。
只要城外的那些骑兵进入他们的射程范围之内,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射出手中的箭,用箭矢来欢迎敌人的到来。
望着下方向城墙迅速靠近过来的骑兵部队,城墙上的这些远射士卒心中很是平静。
不仅是平静,甚至还有些讥笑。
用骑兵来攻城?
城外这支骑兵部队主将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城墙上的远射士卒们正在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下方的骑兵部队。
就在这些远射士卒感觉下方的骑兵部队主将脑子有问题的时候。
城外的那只骑兵部队全部将手上的武器换成了长弓,并从挂在战马身上的箭壶里取出了箭矢搭在长弓上。
“他们离我们还有三里多远,四阶弓手都射不了这么远,他们想干什么?难不成他们都是五阶士卒?”
跃马城城墙上的守军主将是一点也摸不清城外那支骑兵部队的想法。
但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盾卫听令!”跃马城守军主将向周围的守军士卒大喝道,“举盾防护!”
“哗——”
城墙上那些远射士卒身边的盾卫全都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或是正面面对前方,或是四十五度角斜举面向天空。
事实证明跃马城守军主将的谨慎是对的。
盾手们刚刚将盾牌举起没过几秒钟,城外的骑兵部队就将手中的箭矢向着城墙上射了过来。
数万枝箭矢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天空,天空亦随之黯淡下来。
城外骑兵部队的箭矢确实跨过了一千五六百多米的距离,如同暴雨一般向城墙上的守军士卒落了下来。
“好险好险!”
城墙门楼之中,躲在几名盾手守护后方的守军主将在心中暗暗庆幸。
幸亏刚才为了谨慎起见,让盾手所提前做好了防御。
不然只是这一波箭雨,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兵就要损失惨重。
但是跃马城守军主将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城墙的下方,那名骑着白马冲在最前方的武将距离城门仅仅只剩下了几百米的距离。
骑在战马身上,白马武将拉开了自己手中的长弓。
“武将技——破城矢!”
从白马武将手中射出的箭矢化作了一道比跃马城城门还要大的光柱,跨过了几百米的距离轰在跃马城城门上。
巨大光柱与城门碰撞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光柱就将跃马城城门整个轰成了满天碎屑。
城门突然破碎为满天碎屑,守在城门之后的守军瞬间就陷入了慌乱之中。
好在指挥这批守军的军官还算合格,很快就将守军号召的起来,组织起了防御阵型。
望着破碎的城门和城内的景象,白马武将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笑容。
他将手中的长弓收了起来,取出一杆骑枪,指向城门门洞方向一边冲锋一边大喊道:
“义之所在!”
“生死相随!”
数千名白马义从一同发出高亢的大喊回应着白马武将。
并且在回应白马武将的同时,他们也将长弓换成了骑枪,跟随着白马武将一同冲进了门洞之中。
“嗤嗤嗤——”
在一杆杆长枪刺入守城士卒体内的瞬间,白马义从迅速的松开骑枪卸去反冲之力。
随后,丢弃了骑枪的白马义从换上了一柄柄闪烁着冰冷光芒的斩马刀。
数千名白马义从挥舞着数千柄斩马刀,对所谓在城门之后的守军展开了一场屠杀。
而城墙之外,原本跟随在白马义从身后的数万名骑兵却没有跟着一起冲进城内。
他们向着两边分散而开,手中的长弓还在不停地向城墙上射着箭,尽最大努力的压制着城墙上方的守军。
他们的压制确实有效,城墙上的守军士卒只能尽力防御,根本无法进行反击,也无法走下城墙支援城门后面的守军。
城门后的守军遭到了来自于白马义从的屠杀,城墙上的守军受到了数万名骑兵部队的火力压制。
跃马城城墙的掌控权已经从跃马城守军的手中转移到了这支突然到来的骑兵部队手中!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跃马城已经陷落了!
跃马城县衙处。
刚刚收到敌人来犯消息的跃马城县令匆匆忙忙地冲出了县衙。
他骑上了仆役准备好的快马,领着十几名随从向城墙方向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才前进到一半,跃马城县令就听到了城墙处传来的是叫喊厮杀之声。
“快!再快一点!”
跃马城县令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自己身下的战马。
忽然,一对灰头土脸的士卒出现在了跃马城县令的视野之中。
他立即驱策着自己身下的战马赶到了那几名士卒身边。
“你们不去守卫城墙,在这里干什么?城墙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几名士卒对视了一眼,跪在地上冲着跃马城县令嚎啕大哭了起来。
“城门被他们打碎了!城门失守了!”
“那白马武将太厉害了!”
“他们太厉害了,我们输定了!”
“城门已经失手了?”跃马城县令大惊失色:“敌军不是方才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失守了?”
“是那白马武将!”
一名士卒大叫道:
“他们一出现就冲着城门发起了冲锋,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一下打碎了城门,直接就从门洞里冲进了城里。”
“我们怎么也挡不住他们,城门就这样失守了!”
一名仆役骑着马走到了跃马城县令身边:“主上,我们还要去吗?”
仆役这话刚一说出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那些士卒就赶紧大呼小叫了起来:
“别去!那白马武将就守在城门那里,你们去了会死的!”
“那白衣武将冲进来把长枪扫了一圈,那枪芒就杀死了我们好几百人!”
“县令您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不然谁去向大王报信啊!”
跃马城县令闭眼沉思了一会,随后毫不犹豫地调转了马头。
“撤退,离开跃马城,去找大王报信!”
“得得得——”
战马向着远离城墙的方向迅速离去,一个声音却从后方传了过来。
“贪生怕死之辈走快些,回去告诉那公孙度,我公孙瓒来取他项上人头了!”
跃马城县令回头望了一眼。
那骑着白马的公孙瓒正驻足在城墙上方,远远的眺望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