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给我说道说道,这多余的一千辆空车是干嘛用的?”戚斌行进在队伍中后侧,看着自己的士兵推着空板车,非常好奇问道。
李之弘微笑道:
“老哥,早就跟你说了,过了松亭关你就知道了。不过可以提前跟你说,还记得前天在我的驻地观看我的士兵演习时,他们用以掩护的碉堡嘛?”
“嗯嗯,当然了,那个印象太深刻了。”戚斌不住点头道,“你的士兵往里面一钻,就留几个射击孔,别说站在外面用弓箭射了,我估计就是你的人拿着火铳在地堡外面射击,都不一定能够能伤的着里面的人一根汗毛。”
“哈哈,老哥,别说射击了,哪怕是大炮来轰,都轰不塌,更别说庆州那边还没有几门炮。”李之弘哈哈一笑,“只要他们来袭,我的人往地堡里一钻形成密集火力,大部分人躲进我临时构建的环形工事,居高临下,让他们打不着,围不了,实行添油战术,最后不得不被我们一点一点吃掉。”
“所以,那千辆板车就是用来运输修建地堡的石料?可那也不够吧?”戚斌有些疑惑。
“非也,庆州周围就有石料,为何要长途运过去?”李之弘微微一笑,“知道当初为何凤阳府霍山县的无为教能够聚拢起那么多流民嘛?但我们下蔡县就没有呢?”
“因为霍山发了大水,但下蔡没有?”戚斌猜测道。
“正是,下蔡因为有了我,我拿出了一种秘密武器,可以加固加高淮河大堤,但霍山那边就没有来得及使用,所以发了大水。板车,就是用来运输那种秘密武器的。”李之弘笑道。
“原来如此,可是老弟啊,我还是有担心,你那地堡也装不下多少人吧?怎么形成密集火力?我算了一下,如果平章果来不计较伤亡,那么你最多杀伤几千人,就要被围拢起来。”戚斌显得忧心忡忡。
“老哥,这个你尽管放心,仅仅靠新式火铳确实达不到火力密集的效果。不过嘛,如果我要是能够让火力密集起来,那么你的问题应该也就没有了吧?”李之弘的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戚斌摇摇头:
“老弟,跟你说话真费劲,要打那么多的机锋,猜来猜去还是猜不着,我不猜了还不行嘛?”
蒋先跟在一边笑着说:
“戚指挥使,你可别怪李兄弟跟你隐瞒,实在是那个东西威力太强,而之前我们的技术总是被人觊觎,所以这一回,那个东西将在我们随行锦衣卫的监督下使用。别说你的人,就连没有得到使用命令的其他毛集团士兵,都没有资格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一共四个,对应四个地堡,而只要有了那个东西,他平章果来若是敢不计伤亡冲上来,那将是他们的末日。不说全军覆灭,但死伤绝对要超过三万人!
事实上,只要子弹充足,供应完备,再给我们两百人,使用这样的武器,足以横扫整个辽东。李兄弟有信心带着三百人就敢做先锋,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有了那个东西作为支撑。否则,仅凭三百杆新式火枪,我们还不敢以一当百地去打。”
戚斌颇有些郁闷:
“那照你这么说,我这一仗是甚都捞不着呗?就是去给你们当运输队、泥瓦匠然后再跟着捡人头?那老子在别人眼里面还是一个废物点心啊。不行,老弟,你得让我们的队伍有参与感啊!不能就是你们打我们看对不对?”
跟在一边的李之插了句话:
“戚大哥,您就别操这个心啦!大哥昨晚都说了,要让你单独攻打一处城门呢!那可是恶战,还怕你不答应呢。”
戚斌眉开眼笑:
“真的呀?哈哈,老弟还是你够意思,我就说嘛,我这三千人也不能白吃干饭对不对?就这么一条啊,到时候必须得让我们上,怎么着也得砍几百个脑袋。”
李之弘苦笑一声,随手一巴掌就拍到了弟弟的头上:
“就你丫话多!到时候给你一百人,你要是守不住四个地堡,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少董事长,你们可算是来了!”刘二宝在松亭关等候了三天,终于见着李之弘的毛集团了。
“二哥辛苦了。”李之弘策马上前,满面微笑问道,“怎么,这一路还顺利吧?”
“顺利地很!”刘二宝哈哈一笑,“你们出发以后,我就按照你的要求顺河入海,北上从直沽口登陆,然后来到松亭关等候咱们的人。你要我准备的五十万斤水泥、一百万发子弹还有那四口大箱子完好无损,都在这里放着呢。”
“好!”李之弘赞了一声,“你做事我放心,正好赶上了。哦我差点忘了,这位是山东登州卫指挥使戚斌,世袭明威将军,其父乃戚祥,做过陛下的亲兵。戚大哥,这位是我的商社社长刘二宝,特奉我的命令,在此输运大军所需物资。”
“呀,您就是刘社长啊?正是闻名不如见面!”戚斌策马迎上去,行了一礼笑吟吟道,“刘社长,你们商社卖的那个肥皂和香水可是真受欢迎啊,我那口子可是天天跟我夸,耳朵都起茧子了。就是在我们登州卖的极少,价格极为昂贵。我还问李老弟呢,啥时候你们商社在我们登州卫搞一个门面啊?”
刘二宝拱手恭敬道:
“指挥使大人,您这金口一开,回去我就叫手下人准备到登州购地建码头。以后不管如何,您的手下来我们商社买东西,一律半价;您需要什么,只需要吩咐人说一声,我的人立马将上等的好货送到府上。”
戚斌哈哈大笑,拍着李之弘的肩膀道:
“老弟啊,你这是要贿赂我呀?这可不好,该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我堂堂一个四品指挥使还能短了买货的钱?不过刘社长,咱们可得说好,等这一仗打完,我带队回登州,可是要看到你的铺面,我馋你们的醉月白酒可是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