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本事,但凡炼丹师无不抢手,没有必要远赴万里,来凤栖山这种偏僻地方。
哪怕是钱家,也不可能真的强迫大量炼丹师迁徙,最后还得诱之以利,让炼丹师自己挪窝。
不过强制命令不行,为高阳提供一些愿意挪窝的炼丹师还是可以的。
以钱家的势力,总是能够找到一两个愿意挪窝的炼丹师。
如此一来,高阳等了数月,总算是见到炼丹师。
“师叔祖,家族能够派遣炼丹师来帮忙殊为不易,一定不能放走了。”钱胜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在他看来,家族能够请来炼丹师,就是对这项工作的肯定。
灵田阵法本来就是冷门方向,能够得到一些看中非常不容易。
高阳虽然不想太过殷勤,不过钱胜表现的急切,几次三番的跑来说项,便也动了心思,答应到时候去迎一迎炼丹师。
没过多久,炼丹师钱毅就到了凤栖山。
这一路紧赶慢赶,却是好不容易才安全到达。
凤栖山相对来说还是偏僻了一些如果不是家族相招,他恐怕一辈子都不来这里。
“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为了这么一个破地方,竟然许诺我一批高阶灵药,实在是让人看不懂。”钱毅摇摇头,觉得家族这次是乱大方。
钱毅正在冲击高阶炼丹师,不过各种灵药难寻,所以他才接受了家族的邀请,来凤栖山坐镇,换取一批资源。
否则安坐本家,岂不是快活?
一路艰辛,已经让钱毅心生退意。
见到凤栖山,稍稍让他安心,至少这地方不算贫瘠,否则若是连修炼都困难,他也要考虑是不是真的在这里落脚。
“罢了,暂且安顿下来,看看情况再说。”钱毅摇摇头,对未来不抱希望。
来到阵法之外,钱毅果断的拜山,表明身份。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来这种地方,已经是屈尊降贵,这些偏僻之处的修士,还不应该早早的迎接?给自己安排一处落脚的地方。
可是他表明身份之后,钱宝才姗姗来迟,见到钱毅也没有多少敬意,只是公式化的说:“师叔祖暂时不在,我先给你找个地方落脚,等他老人家回来之后再说。”
钱宝的身份,见多了炼丹师,所以不觉得一个连高阶都不是的炼丹师算什么角色,自然不会刻意逢迎。
这态度让个钱毅大怒,要不是念及初来乍到,他就发作了。
就算是如此,他也暗暗将钱宝的样貌记在心里:“鼠辈日后莫要求我开炉炼丹,否则一定让汝后悔今日的傲慢。”
钱毅的想法钱宝当然不知道,安顿这位炼丹师也容易。
他随意找了一座山头,便准备将钱毅安顿下来。
后者虽然傲慢,可是眼光却很歹毒,一眼就看出来凤栖山的几处灵眼,都是合适建造洞府的地方。
一处灵力充沛的地方,无论是修炼还是炼丹,显然都助力颇多。
强忍住内心的不满,钱毅出声道:“这位小兄弟,可否换一处灵眼所在,我开炉炼丹也容易些。”
钱毅在开炉炼丹几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暗示自己的身份。
不过钱宝可真的是不识好歹,根本没有多看一眼,眼皮子眨也不眨,道:“要换地方,等师叔祖回来了问他,而且给你安排的地方也不差,足够你用了。”
钱宝看出钱毅也只是高阶的修为,莫非安排的地方还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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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无名之书,封面上黑色和红色纠缠在一起,充满了不详和疯狂。
翻开书,一页深渊一页九霄。
这是一个选择题,获得机缘的同时,你是否愿意放出噩梦。
周阳就面对这样的选择,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这样的抉择。
他想要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是现实让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八年了,他想过这一无名古卷展开之后,自己的未来会不会改变。
但是没想到需要做这种艰难的抉择。
他考虑大概三天,终于有了选择。
“平庸的死去,我不甘心,哪怕代价是整个世界。”
周阳直视自己的内心,自私又冷酷。
撕开了一切伪装,这或许就是本性吧。
翻开书,左右两页。
左页!
灵气复苏,龙蛇起陆。
文字之下,是一卷风景画。
峰峦叠嶂,一抹云气从天而降,大地风云骤起,万灵扬首。
右页!
妖魔乱舞,天下大乱。
文字之下,依旧是一卷风景画。
高楼大厦,乌云低垂,一点猩红浮现,无数魔影重重,耳边好像还有谵语碎碎。
左转天堂,右转地狱。
周阳没有别的选择。
关于左右两页,理解起来也很容易。
手指只是在书页上方悬停,然后果断的翻开。
天空突然一道霹雳,周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两道气息从无名之书飞出,在他面前停留了一会,然后飞入虚空之中。
世界重新开始运转,但冥冥中又真的不一样了。
世人没有发现异常,唯有周阳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此时周阳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新翻开的书页上。
左页!
通灵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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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深山来,万载生灵性,可做仙台镜。
右页!
覆海大圣!
五万里横波,三万尺龙宫,翻掌覆沧海。
周阳眉关紧锁,那宝玉巴掌大小,青、蓝、紫三色流彩,看起来神意盎然。
一看就是极其珍贵的宝物,说不定就能够打造出仙家宝物。
但是右侧的那个覆海大圣就让人头疼了,虽然宝册看似有限,但是却仿佛一个世界,覆海大圣不知几长,但是张牙舞爪,肆意张狂。
周阳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这种恐怖的人物出现在现世,难道让衙门里那些吆五喝六的家伙去捉拿?
“这无名古卷,左页好像是正面的东西,右页应该是负面的事物,不过现在样本太少,不能武断。”周阳想了想,决定先不具现这两页宝册:“第一卷半卖半送,尚且花费了我十八年的积攒的香火之力,单单这个覆海大圣,恐怕我到死都具现不出来。”
不说覆海大圣这个让人顾及的存在,仅仅是简单的取舍,周阳也是懂得的。
将那一丝丝不舍抛弃,周阳将无名古卷闭合。
虽然金手指终于打开,但是还没到自己腾飞的时候,以前该干什么,现在还是要干。
周阳简单的洗漱了一遍,然后准备去上工。
他来到这个世界,可谓是孑然一身,靠着吃百家饭长大。
能够安安稳稳活到今天,固然有前世的见识心态的帮助,但是也得益于这个世界的民风淳朴。
虽然时不时就有江洋大盗屠灭满门,偶尔也有叛军割据的消息,但是周阳所在的郦山道却相对安稳。
磕磕碰碰活到十二岁,因为镇上屠户张大牛生意兴隆,需要一个小厮帮忙,所以便雇了周阳。
这其中多少有些可怜周阳孑然一身的原因,也因为这几年湾河镇来往的人流大增,人口也增长不少,所以张屠户的生意兴隆。
虽然金手指到了,周阳还是要老老实实干活上工。
给张屠户打下手,只管一日三餐,偶然打赏点工钱,还别说人家苛刻,这等待遇比起其他店里的学徒已经是高了一个档次了。
因此周阳不敢旷工,否则他攒的那点钱,还不够半个月吃饭的。
收拾干净,这是周阳穿越之后保持的为数不多的习惯了,也是他对前世最后的坚持。
再多,就不能奢求了。
推开漏风的门,周阳今天的脚步格外轻快。
他住在小镇的最外围,仅有茅屋一间。
本来张屠户是让他住在商铺的后院小屋,可是被他拒绝了。
因为这个,当初可是被张屠户骂了好几天。
“钱大娘,早啊!”
“小尾巴,这么早就出来干活啊?”
“刘猎户,你这是从哪弄的兔子?”
周阳一路上轻快的和熟人打招呼,生活了十八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极其熟悉。
一刻钟后,终于走到小镇唯一的商街,老远周阳就听到了猪哼叫的生意。
他的脚步瞬间加快,知道今天是来晚了一会,肯定是张屠户自己在动手了。
果然,一进后院,就看到张屠户将一头大黑猪绑在案板上。
“张叔!”
周阳喊了一声,上前搭了把手,将绳子绑牢实了,然后两人合力将案板竖起来,靠墙放好。
张屠户拍拍手掌上的污垢,粗声粗气的问:“你小子今天来晚了,小心我扣你人口粮。”
面对张屠户的‘威胁’,周阳毫不在意,笑嘻嘻的道:“张叔你知道我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是想饿死我吗?”
他知道,别看张屠户说的凶狠,实际上只是说说,到头来不会少自己一口吃的。
张屠户也拿他没办法,两人都很了解对方,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害怕。
于是他怒气冲冲的催促:“赶紧把盆子拿来,滴出来一滴血我都唯你是问。”
其实不用他说,周阳已经自觉的将一口大木盆搬起来。
干这一行,他已经是业务熟练了。
张屠户也不废话,从吊着的篮子里抽出一把杀猪尖刀。
然后他不理会周阳,独自摆起一个案台,点起三根劣香,点燃。
周阳听不清张屠户在嘀咕什么,这也张屠户的习惯了,每次动手之前总要祈祷一会。
不过干这一行的大多都信奉这一套,不稀奇。
周迟刚刚才开口,大门就被人轰开了。
显然,这不是他安排好的剧目,这是个意外。
他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周家如今在来凤城也是名门望族,谁敢来闹事?
在即将举事前夕出了这么一档子意外,怎么看怎么像是暴露了。
周迟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只要暴露了,绝对是全族被送上断头台的下场。
他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只是之前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现在想到可能失败,脸色都开始发白。
不过他还没有绝望,强撑着架子没有倒下。
如今情况不明,不一定就是自己暴露了,自乱阵脚才叫可笑。
强行将心里的不安按下,周迟环顾左右,见族人都看着自己,他勉强笑笑,说:“哪里来的狂徒,敢到我们周府寻衅,且随我去看看。”
周家众人本来心有不安,自己族长突然召集族人,然后家里大门就被人轰开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
可是周迟表现的很镇定,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这让他们稍稍安静。
周迟一马当先,可是不等他走到门口,就看到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一进门就控制了左右要地,还有阵法师直接将阵法瘫痪,整个周府都被他们控制。
周迟眼皮子直跳,对方的效率已经说明来历,只是他不死心而已。
周迟用眼神示意,马上就有随从上前,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哪里?谁让你们来的。”
周迟再怎么低调,那也是副城主之一,在来凤城里就不是随便可以欺辱的。
可是这些士兵无动于衷,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兵器,也不见带头的人物,所以尴尬的没有人回复。
侍从见状,怒气冲天,他跟着周迟左右,一向是颐气指使,什么时候被人无视过。
伸手就拔除法剑,准备给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一点教训。
周迟自然看到了这一幕,换作平时他肯定会出声阻止,可是今天他一言不发,想看看这些人的来历。
侍从举起法剑,并不是做做样子,他真的准备一剑斩下。
可是对方根本没给他面子,眼看着他拔除法剑,好几柄长剑抢先一步刺入他的体内。
侍从遭受重创,各种不同的法力在他体内大肆破坏,很快就搅烂五脏,断绝生机。
“你们……嗬…嗬…族长!”
侍从想要转身,法器叮当一声落在地上,然后几柄长剑同时从他身体内抽走,他才哐当一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