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季第二十一球!”
“这是陈扬他现在在西乙的第十八粒进球!”
“西乙的(射)手榜上,这个年轻的中国前锋,正是遥遥领先!”
在赫里斯的解说声音里,这场比赛的电视转播,也在那最后的镜头给到那被团团围住,队友们(rè)(qíng)的拍着陈扬他的肩膀,亲切摸着脑袋的环庆中结束。
比赛结束了。
西乙第十三轮。
塔拉戈纳在比赛临近尾声阶段,利用着角球机会,在边路底线的角球战术打成的(qíng)况下,(jìn)区里抢点的陈扬他的一脚挡球,将球送进球门,凭借着陈扬的这一粒进球,完成了比分领先。
以一比零的比分,战胜了联赛第二名的格拉纳达,赢下了十一月赛程的最后一战。
在目前西乙的头名争夺上,继续保持并扩大了净先优势,积分差距来到了11分,在这十三轮过后,塔拉戈纳以37分的领先优势高举首位的(qíng)况下。
“你觉得那个陈扬怎么样,通过这场比赛?”在看台上,阿森纳的球探伍德问道着他一旁的克魏斯。
而多特蒙德的球探克魏斯,这个中年白人抓了抓他并不怎么搭理的,蓬松着的黑发,再看了看自己那往常都是习惯观察记录一名球员,并将他的能力,行为写在上边的小黑本。
克魏斯有些苦恼的说道:“就目前来看,这个中国球员,年轻的前锋,他的表现,足够的优秀了,以他的能力,是在他这个年龄段的水平线之上的。”
按理说,克魏斯发现了这样的人才,应该感到高兴。
对于球探而言,本职工作做的最好最高的境界,那就是以伯乐的姿态,发现“千里马”了。
但是,这是一个已经出头了的人才,就一个球探而言,发现这样一个人才,并不是一件可以值得吹捧的事(qíng),所以,这也是叫克魏斯感到苦恼。
“我想,在这场比赛结束之后,这个中国人,一定会是登上许多俱乐部的待考察名单上的,而我,也会是向多特蒙德,米斯林塔特先生推荐上去的。”
“哈哈,我也会的。”伍德点着头。
这倒是让克魏斯惊讶的看了伍德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到了可以和温格先生那边说话了的地步吧?”
对此,伍德是摆摆手,“哪里有,只是可以向温格先生推荐一两个人,然后给他送上几盘录像带,加上自己的观察评语罢了。”
“呵!你这可就是谦虚了。”就伍德这幅样子,克魏斯是嗤之以鼻。
但是伍德接下来说道:“不过,除了推荐以外,除了这些,也仅此而已了,至于能不能拿下,那可从来不是我们的事(qíng)。”
“而且,就算是球员转会了,能否适应的了比赛的环境,强度,那可还是个未知数。”
伍德的这番话,克魏斯是赞同的,“你说的确实没有错,毕竟这个陈扬,他是在二级联赛打出了进球机器一般的效率成绩出来,也在与巴塞罗那的比赛的当中,证明了他的实力,可是他仍然是需要更多的比赛,接受顶级联赛的考验才行。”
站的住脚,和站住脚后开始发光发(rè)可是两回事。
“况且,他还是个中国人,亚洲的黄种人在这里,有过非常顶级的能力球员实在是寥寥无几,谁能够确保等到了顶级联赛以后,他又不是一个软脚虾呢。”克魏斯末了,又补了一句。
而这个话,倒是叫伍德这个黑人球探像是有些惊异的问出声,“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当然!”
旋即,克魏斯反应过来。
“你想到哪里去了!难道就觉得我像是那种有歧视倾向的蠢货吗?”克魏斯翻了翻白眼,他才是听出来伍德这人问的这话里,惊异的语气中透露着的意思了,所以这也是让他翻白眼,感到无奈。
“伍德,你好歹也跟我认识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可不是像那些人一样,在意什么皮肤,种族的,我一向只看着能力。”
“当然,当然。”伍德哈哈的笑着,“但我可不是在故意的(阴)阳怪气什么,我只是想说,有的时候,单独的将亚洲,黄种人列出来,实在是有点容易被误会。”
“我无语了……”克魏斯扶了扶额。
然后克魏斯说道:“好吧,你的这话也让我遗忘了一点,那就是,如果这个年轻的中国人要取得成功,还要面对一些来自于外界的打击,能够撑得住气,沉下心来才可以。”
“否则,在他成熟稳重到可以无视新闻舆论之前,他将很有可能,会是迎来不太愉快的一段职业生涯。”
“真你说的没有错。”伍德附和了一声。
种族歧视的事(qíng),在这欧洲的土地上,或者说是世界上,都是屡见不鲜,屡(jìn)不止的。
毕竟,一个国家,总归是有那么多必不可少的失意者,失业者存在的,当生存都是个问题时,这些人的思想,(性)格总归是容易被有心的人引导着走向极端化的程度。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克魏斯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我想,以一个职业球员来说,这些,应该都是小小意思。”
“但是你这句话的的前提是,那些职业球员是接受了一定成都的的高等教育的。”伍德给予了反驳。
克魏斯浑不在意这些,他将围巾还给伍德,嘴里嚷嚷着:“那就随便那些没有文化的职业球员是怎么的了,反正我现在是冻的不行,而且还很饿!走吧,我们去快餐店里吃点东西,我请客。”
“嘿,难得碰次面,见得机会这么少,你不觉得应该请我吃牛排吗?”
“呵呵,你当我是资本家呢,我那一点点的薪水,连我房子的按揭贷款都要勉力支撑呢。”面对伍德这听上去就是玩笑的话,克魏斯却也很是光棍的摇头说道。
“假若我是个有钱的资本家,那我就肯定随便你这个朋友怎么了。”
“当然,要真是,那么那个时候,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还不一定呢。”
球探。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
又有谁会是去做球探这份可有可无的,压根算不上铁饭碗,随时都会朝不保夕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