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离开,余闲也不拖泥带水,他当即找到王夫人言说要离开之事。王夫人做惯了大娘子这几天正被余闲压制的成了受气小媳妇,听说余闲要离开她眉头不由自主扬起,嘴角微微上挑道:“公子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好给你准备船只和盘缠。”
余闲似笑非笑盯着王夫人,直盯得她几十岁的年纪又露出扭捏像才道:“明日一早吧,你给我准备一条船就行了。”
王夫人点头应是,没敢再说什么话。
第二日一早余闲登上了王夫人的大船,等到临走的时候阿朱、阿碧,段誉三人带着个丫鬟过来要求登船带他们去阿朱的听香水榭。令余闲意外的是程灵素竟替余闲答应下来,余闲也没多问便让几人上了船。
行船途中余闲终是忍不住问了程灵素,“你今天为什么会答应带她们上船?”
“大哥你整天就知道钓鱼,我这两日不止练习了凌波微步,还交了两个朋友呢。”程灵素似乎有些埋怨余闲。
“额……”,余闲作为一个solo二十多年的王者选手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道:“你怎么和她们交上朋友了?”
“不知道,阿朱是那种让我看一眼就知道可以做朋友的人。”程灵素思索一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余闲相信程灵素说的话,人和人就是一种看不见说不清的契合度,碰上了契合度高的人双方就会自然互相吸引。阿朱和程灵素都是一样的聪明和善良,这样相性契合的人交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大船行了两个多小时,阿朱住的听香水榭已经印入余闲的视线。突然阿朱叫了起来:“遭了,我家里来了敌人。”
程灵素有些惊讶道:“咱们离你家还有将近一里地,你怎么知道有敌人的?”
阿朱道:“你闻闻这里的味道,他们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
余闲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却是有些许酒味,但是说什么茉莉、玫瑰之类的味道余闲却是半点也没有分辨出来。他只能感叹阿朱的嗅觉天赋惊人。
大船不久靠上码头,阿朱四人连忙跳了上去。程灵素转头对余闲道:“大哥,我想去看看。”这还是程灵素除了余闲之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对这个朋友非常珍惜。
余闲笑笑道:“你不用问我,虽然我们是在一起的,但是你也有你自己的人生啊。”余闲跳上码头又道:“而且,我很愿意让你体验不同的人生呢。”
程灵素明亮的双眸被笑容挤成两道弯月,她跟着跳上码头向阿朱他们那边跑去。
阿朱住的小岛不大,不到一分钟余闲和程灵素到了听香水榭的门口,这地方素净雅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丫鬟的居所。二人进去,此时水榭中一片狼藉,一群五大三粗的江湖客正在里面吵闹。
余闲正待说话,阿碧和先前一起来的丫鬟却扶着个耄耋老夫从水榭另一面的小门走了进来,那老妇咳咳两声声音嘶哑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闯进老身家里来胡闹。”
那些江湖人见终于有主人来说话,其中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汉子道:“我们来找慕容复,你是他什么人?
老妇人似乎耳朵不太灵光,她将手放到耳旁道:“你说什么,老太婆年纪太大听不清了。”
四川人只得耐着性子提高音量再解释一番,可是老人还是听不清楚,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重复了三四遍还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没有说清楚一件事情。
余闲在一旁看着好戏,他哪能不明白这老妇人就是阿朱假扮的。阿朱的武功不知一提,但是她的易容术却是天下一绝。这些人都是近期被人用自家绝技杀死的江湖人的门人亲眷,他们来姑苏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找慕容复算账。
程灵素突然对余闲轻声道:“大哥,这老妇人是阿朱假扮的,那丫鬟也是假扮的。”
余闲知道剧情所以能判断出来,他有些好奇程灵素使怎么知道的,“哦,你怎么知道?”
程灵素道:“怜花宝鉴无所不包,易容术也是其中一门奇术。原本我看她们带的丫鬟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阿碧和那个丫鬟都已出来,阿朱却不见踪影,这老妇舍她其谁。”
余闲拍了下额头,自从超能力使用越来越熟练自己这警惕性也下降太多了,那个丫鬟估计又是王语嫣假扮,若是他没有什么行动,那接下来的剧情应该就是王语嫣舌战群豪,将他们的武功翻个底儿掉的装逼环节了。
但是,但是余闲不喜欢这个情节,余闲上前一步喝道:“阿朱妹子你停下吧,这帮乌合之众我帮你解决了。”
那边老妇和四川人同时一愣,四川人道:“你说哪个是乌合之众?”
余闲身影一闪瞬移般出现在四川人面前,在他刚刚露出惊讶神色的瞬间一把扣住他的喉咙将他按倒在地上,道:“我是说你们所有人。”
阿朱这两日听王语嫣说着余闲的武功十分高强且脾气有些古怪,但是她没有想到余闲的武功能高强到这个地步,就凭这个速度她家的公子爷就差的不止一筹。阿朱带着老妪面具脆声道:“多谢余公子出手相助,阿朱感激不尽。”
一脸褶子的老妪发出如此清脆动听的声音让余闲立时打了个哆嗦,不管他的超能力如何逆天每每遇到这种精神攻击的时候还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余闲干咳一声道:“阿朱妹子,你只要取了面具再说话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咯咯咯”,阿朱捂嘴笑的更欢了,她发现这位实力恐怖的余公子似乎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阿朱抬手揭下道:“余公子,这下可以了么?”
余闲如释重负点点头,将四川人提起来对一旁还在震惊中的乌合之众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慕容复我没有意见,但是谁要再敢来找这位姑娘的麻烦,我捏死他比捏死个蚂蚁还容易。”说着将四川人丢到一边,砸倒了两个汉子。
突然,一道一听就令人厌恶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什么人大言不惭,敢叫我们公子爷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