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囚月洞内的身影。
不是皓月圣祖又是谁?
见到皓月圣祖在这个时候回到皓月圣宗,这让心烦意乱的慕千秋喜从心生。
“慕千秋见过圣祖!”
在对皓月圣祖行完大礼之后,慕千秋便上前说道:“依圣祖刚才所言,莫非姜氏族人的死并不是圣祖所为?”
“而是......”
接下来的话,慕千秋并未点明。
但话中所指,已经明了。
相比逐鹿书院的人,慕千秋当然选择相信皓月圣祖了。
只是慕千秋想不明白,如果真是逐鹿书院的人所为,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皓月圣祖道:“哼,若是本祖要杀姜氏族人,又何必躲躲藏藏,唯恐他人知晓。”
“但有人借皓月神决之机,意图污蔑我皓月圣宗,不管他是谁,本祖都不能容忍。”
从皓月圣祖的愤怒中,慕千秋已经听出来了。
这次姜氏族人的死,是有人故意栽赃于皓月圣宗。
而栽赃皓月圣宗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逐鹿书院。
慕千秋道:“千秋不明白,逐鹿书院的人为何要这么做?”
皓月圣祖道:“圣宗之内,唯有你我二人可以用神月决在瞬息之间击杀姜氏族人。”
“可偏偏,杀害姜氏族人的真凶,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那么就只有逐鹿书院。”
“有些事并不需要原因,只能看结果。”
“显眼,这就是我们要的结果......”
“你明白吗?”
最后的四个字,皓月圣祖的声音咬得很重,更像是一种提醒。
思索良久,慕千秋恍然醒悟,道:“圣祖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论是谁做的,都不能是皓月圣宗做的。”
“逐鹿书院内恰好存有神月决的拓本,而又是逐鹿书院的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姜氏族人的尸体。”
“所以,这件事只能是逐鹿书院做的?”
说到这里,慕千秋心中的阴霾已经散去了大半。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可以解除皓月圣宗危机的道路。
逐鹿书院固然庞大,若是贸然将这顶帽子反扣到逐鹿书院的头上,定然会引来逐鹿书院的愤怒。
可逐鹿书院内只要真的存有神月决的拓本,那么,有些真相就很难再说得清。
只要慕千秋死不承认,并将这件事公然捅到姜氏圣族,甚至整个天元大陆,那么逐鹿书院也绝不敢违背大义,贸然对皓月圣宗出手。
除非有一天,真相能浮出水面。
但死去的人绝不会开口说话,能杀死姜氏族人的存在,也绝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所以,这件事本就很难说得清楚。
现在,慕千秋要做的,就是公然承认发现了姜氏族人的死,并将心中对逐鹿书院的怀疑大大方方的告知姜氏圣族。
仅仅是怀疑。
如此,便可以了。
慕千秋没有想到皓月圣祖一回来就给自己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
欣喜之余,慕千秋忙道:“多谢圣祖指点,慕千秋这就去找农布衣当面对质,并立刻派人前往无尽海,告知姜氏圣族,南域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皓月圣祖点头道:“皓月圣宗乃大帝传承,即便底蕴薄弱,也绝不能向任何人或者势力低头。”
“在这件事上,本祖希望你不可堕了皓月大帝威名。”
“不妨告诉你。”
“大帝留下的囚月棍不仅仅是一件大帝秘宝,经由太阴之力三千年的滋养,囚月棍已凝帝意。”
“凭此帝意,足以散发半缕帝威。”
“天命长河未显之前,鲜有人能撼其帝威之能。”
“这便是我皓月圣宗的底气!”
皓月圣祖的语气坚定且充斥着自信,让慕千秋的眼神越发明亮。
凝聚帝意的大帝秘宝,放眼整个天元大陆,又有几件?
这使得慕千秋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忧彻底尽去。
有了这件凝聚帝意的大帝秘宝,慕千秋就算是直面逐鹿书院也丝毫不惧。
“敬遵圣祖教诲,慕千秋绝不敢堕了皓月威名。”
说罢,慕千秋以免夜长梦多,便准备离开囚月洞,迅速将这件事解决。
只是刚走出几步,慕千秋便又回头看向了皓月圣祖,犹豫了半响,才道:“不知圣祖此次会在圣宗之内停留多久?”
“若是圣祖离去,千秋又该如何才能寻得圣祖?”
“咻!”
在慕千秋的话音落下之际,一枚传令符缓缓的飘落在了慕千秋的眼前。
慕千秋欣喜的接过传令符,口中说道:“谢圣祖赐符。”
说完,慕千秋又准备离开囚月洞。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慕千秋又停下了脚步。
这一次,是皓月圣祖的声音使得慕千秋停了下来。
“余长卿死在了羊方古庙,终是师徒一场,将他的宗门令符放入月阁之内吧。”
若不是皓月圣祖的提醒,慕千秋都险些忘记了南域之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而且这件事,还和皓月圣宗有关。
毕竟余长卿也死在了那群恶魔的手里。
再次转身,慕千秋道:“圣祖可曾听闻过恶魔营?”
皓月圣祖道:“你是想问本祖,该如何处置恶魔营?”
慕千秋点头道:“不错,恶魔营杀戮南域,使得南域武道分崩离析,已经不成体系。”
“若是放任下去,绝不容小觑。”
“更何况,恶魔营胆大包天,竟敢杀我皓月圣宗弟子,仅凭这一点,便不可饶恕。”
慕千秋虽然不喜余长卿,可余长卿毕竟是皓月圣宗的弟子。
余长卿的死,更无异于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慕千秋以及皓月圣宗的脸上。
若是不除掉恶魔营,慕千秋和皓月圣宗岂不是凭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你可曾见过真武圣宗和黄泉圣宗有何反应?”
皓月圣祖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沉意,慕千秋并未听出来异样。
慕千秋道:“这正是千秋疑惑的地方。”
“按理来说,恶魔营在南域之中掀起了如此巨大的震荡,真武圣宗和黄泉圣宗哪怕不在乎,也绝不该没有任何反应。”
“偏偏,真武圣宗和黄泉圣宗都出奇的平静。”
“这是我始终想不通的地方。”
皓月圣祖道:“有时候平静也是一种反应。”
“你既然看不出他们的意图,那就和他们一样静观其变,总不会出错。”
说着,没有理会慕千秋明显疑惑的神情,皓月圣祖已经挥了挥手,让慕千秋离去了。
这对皓月圣祖,不,丑奴而言,已经是对慕千秋最大的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