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韩怀义等人预料那样。
德州跟随纽约州的改革引起了整个共和党阵营的混乱。
首当其冲就是克拉克的声誉再度遭受重击。
作为总统他实际上也是共和党在美国的党魁,甚至可以说他首先是共和党党魁其次才是美国总统。
但是,他治下的德州分部领袖却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说明他作为共和党党魁首先是不合格的。
民主党人可不是吃干饭的,立马笑掉大牙。
而过去牙尖嘴利的共和党人却难得的沉默了,原因非常简单。
大部分人还是有良知的,桑托斯的行为意味着德州的百姓能吃的上饭,这是桑托斯不得不的选择。
明眼人都知道纽约州的行为是正确的。
他们哪怕不能学习他这么做,却也不能攻击桑托斯或者反对这种做法,要不然,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但也有人只谈利益,首先是自己利益而后牵扯到党派利益,其实最终还是为自己的利益。
比如时任财政部长的梅隆。
梅隆这个人其实很精明。
他的崛起之路首先是家底雄厚,因为他们家族掌握有梅隆银行。
其次他转走高官路线,目的是从政策掌握者手中提前获取信息。
比如他们家族最爱做的就是,忽然买下大片土地或者街道,没多久这里就会被政府认定要拓宽或者建设,于是他们1美元买的东西很快变成10美元。
而梅隆早年间还成立WL梅隆专业公司,从事和石油开发业务相关的项目。
然后他们碰上了洛克菲勒的美孚,要不是他们家族财大气粗的死撑,梅隆也不会有今天。
也就是说,梅隆和德州势力是有仇恨的。
因此,当德州开始这种行为后,梅隆首先跳出来号召大家评判德州的“先斩后奏”。
这尼玛,先上报白宫你们能批吗?墨迹的时间又会死多少百姓?
桑托斯首次对华府的态度失望透顶之际,梅隆又在党内对其进行更深度的攻击,并有将其开除出共和党的意思。
他甚至派人威胁桑托斯,言下之意,你这么做,你的未来就此为止了。
桑托斯自然大怒,我都这岁数了,我还和你扯什么前途?
双方就此翻脸,只是没有彻底公开而已。
而梅隆并非嘴炮了事。
他很快就宣布撤离在德州的投资,借口是地方上违约,新罗马的加入让他相关产业受到排挤和不公正待遇。
新罗马在进,勉强开始稳定局势,梅隆却退,新罗马的十分努力转眼只剩五分。
德州一时混乱四起,,梅隆抓住这种局势又开始大放厥词表示新罗马如何如何。
与此同时他还出台了政策,限制对非民用行业的商人的贷款。
首要打击就是船大难掉头的美孚,他自己却已经提前将德州本为数不多的项目暂时停摆,并将工人失业的包袱丢给桑托斯。
美孚自然显然麻烦。
一时间,德州成为了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厮杀地。
或者说,这里成为了梅隆商团和新罗马商团的火并之所。
但桑托斯在查理的授意下很快反击,开始取缔对方放弃项目的营业许可,并将这些产业以拍卖的方式出售。
韩怀义依旧不触动老友的利益,出钱帮助洛克菲勒拿下了德州全境的石油产业。
洛克菲勒付出的代价是,以运费成本供给瓦坎达N吨原油。
梅隆得知情况后,立刻又开始抨击洛克菲勒卖国,他开始肆意挑拨新罗马是一位经济入侵者,借机向美国索取财富,在发美国的国难财。
紧接着其他州,尤其是对方大本营,匹兹堡所在的宾西法利亚州竟发生了多起打砸新罗马产业的暴行,民愤似乎集中向外人。
可是韩怀义很快就利用纽约日报毫不客气的对华府进行回击。
韩怀义说:“只有蠢货面对危局时,不想着去帮助百姓,而是制造事端转移矛盾。无能之辈意图用这种古老的愚民政策让民众把对自己的无能,变化为对假想敌的攻击动力。”
“这样的事在落后的封建或者帝国时代屡见不鲜。”
“鄙人以为,这种事现在和以后还会重复发生。”
“我甚至感觉,美国现任的财政部长应该是战争部长才对,因为他除了对自己的家族事业精通之外,他对整个国家经济的危局毫无办法,如果有,那么就是打砸抢。可是这些信从的暴徒们最终还是不能改变自身的处境。”
“很遗憾,当地军警对于这些暴徒竟无能为力。”
报纸随即刊登出德州如今民众生活水平的提高的实际数据。
随着新罗马的入驻,和政策的复刻。
德州如今在洛克菲勒和新罗马的联合出手下,57万失业工人包含一战老兵都已经得到基本救助。
最起码,这里没有饿死的人了。
而这本来就是他和对方的嘴仗。
梅隆通过各种方式在限制新罗马再度扩张。
韩怀义则表示你这废物不行就让我们来。
吵归吵,其实大家还在各做各的事情。
谁知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跳出来针对查理。
他说:“查理阁下的战争指挥艺术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阁下对于美国内政未免太过于指手画脚。失业工人对于吸血外国资本的愤慨,和华府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叫麦克阿瑟,时任美国陆军参谋长。
他算是詹姆斯的门徒,但他早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说这个自有主张的人,看到韩怀义对军警的批判后,就不甘寂寞的站出来刷了波存在。
他说的也不算很恶毒,只是偏向如今还得势的梅隆而已,毕竟克拉克和梅隆统治除了德州和纽约以及加州之外更大的地方。
但他也想不到,韩怀义看到他的名字就怒了。
韩怀义立刻道:“没错,在我面前,论打仗你就是个弟弟。”
麦克阿瑟???
韩怀义还没完了:“联邦军人不可参政,不知道你这个弟弟在此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外资企业在美国遭遇暴徒袭击而迟迟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竟不是政府的责任,难道还是企业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