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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小厮们把胡天抬到焦家柴房时,天色已黑。各人做完事了,也散去早早安歇。除了焦二和管家小厮们,没人知道,也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胡天闭着眼,躺在柴房柴架子上,如入定高僧般,气息均定,又一动不动。依然被驴尿味的破麻布盖着,几乎一夜无眠。
他本是浙江衢州人,再加上有个杭州本地女友,所以,对同属吴越语系的余杭钱塘话并不陌生,大概都能听懂。
“还俗的僧人”,“玄空法师”……这些说法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么是群众演员入戏太深,要么是自己真的网文看多了不小心穿越到了古代……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柴房外,伴着清爽的晨曦山风,打鸣的公鸡,干早活的杂工,开始弄出些动静来。
胡天已懒得再思考自己究竟什么状况了。现在全身除了听觉、嗅觉,其他知觉全无,任人摆布。
躺在不看也知道很low的破柴房里,被蚊虫叮咬一夜,痒得难受也无法挠,还被山里的夜凉得够呛……
怎么想都是生无可恋的标准。这到底是不是梦境?还是被人恶作剧下毒?还是……
正想着,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一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叫韭花,是焦家仆妇叶氏的女儿;叶氏又是焦家上一辈仆妇王氏的女儿。不出意外,韭花日后也会是焦家的下一辈仆妇。
所以,现在,小姑娘就得在焦家学着干活,顺便等着焦家在长工里面给物色婆家。
韭花是进屋来抱一些烧早饭的柴禾的。她一眼看到柴架子上躺着一个人,虽然被蒙着块破布。
“哪里新来的小西厮,都日照三头了,还睡着不起!”她学着她娘的口吻,并一把上前扯下破麻布。
瞬间,两人都惊呆了。
胡天听到的竟然是女友菲菲的声音!“小西厮”是杭州本地方言,菲菲经常学给他听,口吻声音跟现在一模一样!
韭花看到赤身裸体的大男人自然更加心惊肉跳。不过,她毕竟下里巴人出身,再加年纪尚小不经事,没太多的廉耻讲究,很快,就对这个新人小西厮的戏谑心大过羞赫心。
“还不快起来干活啦,穷得连衣服都穿不起,还不勤快点!”她又一声骄喝,还拿柴棒敲了胡天一下。
胡天连忙拼命转起了眼珠子,眼皮随之悸动,想引起“女友”注意——一时间,他有点放心了,猜想可能是菲菲在搞恶作剧,“惩罚”他的不肯入赘。
韭花看了却更生气:
“好你个小西厮!明明醒了,瞎转眼珠子就不肯睁眼,装死,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一把捏住胡天肩膀上的肉,狠狠拧起来。她娘就是这么治她的懒毛病的。
可怜的胡天,被拧得生疼,却依然“装睡不醒”。韭花被他激得来劲了,以为自己力气小,拧得不够疼,干脆朝着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哼,看你还忍不忍得住!
“哎……住手,呸,住口!……你还有没有人性呀,玩真的么?……玩笑开大了,起来我就跟你分手,一秒都不耽误,还想我上门,啊呸……!”胡天一阵钻心疼痛一阵腹黑,疼痛、气愤、委屈,一起涌上心头。
小姑娘再抬头,只见这人闭着的眼角处,流下了晶莹泪水……
韭花生气换成了奇怪:这小西厮还真能挺,是睁不开眼睛呢还是太会玩了?
她又拿柴棒打了几下,这人还是没反应。于是,她壮着胆子,两指去翻胡天的眼皮。
俩眼皮翻开,胡天终于获得了一些视角——破旧的柴房,魔幻的面孔,比疼痛更让他震惊。
眼前好奇盯着他的不是菲菲,却极似菲菲,如同十年前的少女菲菲!还穿着古装的那种!
被咬得这么疼,如果是梦应该也疼醒了!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古代了?
等等,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不都是很拉风的吗?要么带着先进武器,要么有着特异功能,要么成未卜先知的法师……怎么自己就穿越成一具“尸体”了呢?
是自己人品太差?还是原来网文都是虾扯蛋?
不管怎样,房间里就小姑娘一人,胡天睁着眼,转动眼珠,死死盯着韭花,眼角布满红血丝,看得韭花心里有点发怵。
这时,门外传来厨头伙计的的斥责声:
“韭花,韭花,你个死丫头,跑哪去啦?!我叫你抱的柴禾呢?再不抱来早饭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