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知道了,这怎么可能!”暴徒满是惊诧,多少在柴陵生活了数年的人都看不明白,眼前这男人第一天就看明白了?
“如果你是为此时担心,那大可不必,淳公是人是鬼,我虽不敢断论,却也有了猜测。柴陵的每个城规,都透露着他的野心!”
陈尘平和而笃定的回应着。
暴徒缓缓松开了腰间的匕首。
“只要你不是敌人,那我就可以说出来另一个有关柴陵的秘密了,希望你们同样做好心理准备!”
又是同样的紧张气氛,所有人屏住呼吸。
“其实我口中的干娘并非妇人,而是个妙龄少女。”
“妙龄少女?”易太震惊的呼声,猛看了陈尘一眼,心中万分感慨。
难不成这都让少爷给猜对了!
“不错!”暴徒点了点头,以为易太是惊讶于干娘的年龄,接着低沉开口:“而且她是淳公的女儿,侯明媚!”
“咕噜!”
易太脖颈间传来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我知道这件事非常矛盾,淳公是个心狠手辣的野心家,大家却以为他是世上少有的圣人!明媚小姐被大家误认为是个嚣张跋扈的郡主,实则是个慈善之人”
暴徒手慌脚乱的解释着,这件事的诡异程度确实很难令人信服。
“你不用说了!”
易太突然摆手阻止了他。
“不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
暴徒以为自己的话没有得到信任,迫切的想要将柴陵的实貌表现出来。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说的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
易太声音平静。
暴徒又一次呆愣住了。
从头到尾他都在强调让陈尘等人做好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震惊不断的只有他自己。
“你们都知道了?”
易太点了点头:“不错,少爷今日清晨遇到了小郡主,看了一眼便知道她与干娘可能是同一个人!你的话我们自然愿意相信!”
“这”暴徒看着陈尘,张嘴却不知所言,看了一眼就知道干娘和郡主是同一个人?难不成陈尘是神仙?
“好了,不必多说,还是谈正事吧!”
陈尘摆了摆手,不想再浪费时间,让暴徒将今日的遭遇讲述了出来。
暴徒的妹妹名为锦艺,是他唯一的亲人,从很小的时候就会出城去采山蘑菇贩卖,给哥哥减轻负担。
不过每次进城都需要十个铜币,为了省掉这麻烦,小锦艺便想了个办法。
白天出城的时候从正门出,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从城南角的护城河游进城里,再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岸。
上次她急匆匆的跑回来,是因为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
冰冷的身躯枯瘦无比,像是生前被体力劳动榨干了身上的每一丝力气,并且他的胸膛烙了两个大大的字,葵壹。
“葵壹?”陈尘将这两个字记在了心中,只有计数时才会遇到这种古怪的称呼。
“那这件事和你们被扣押有什么关系?”易太不解,遇见尸体确实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可在这乱世中谁又没见过几个死人呢?
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暴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人,眼眸微微凸起:“除了这件事别无可能,而且那个手持长刀的将军第一个扣押的就是我妹妹。”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夏芸韵目光灼灼,紧盯着暴徒,想要一探异常。
她虽然没有陈尘那样的细微的观察,但对于武者武术称之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
以那个刀伤的情况来看,对方想要了暴徒的性命轻而易举,怎么可能给他逃跑的机会。
“这可能是我跑的快吧!”暴徒被问的哑口无言,这借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也不知为何,他就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而且当初负责追赶他的还是领军统领。
“你的意思是?”陈尘知道夏芸韵看出了端倪。
“他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夏芸韵肯定的回答,暴徒绝对不可能在拥有如此刀术的人手里逃出来。
陈尘脸色一变,立刻看向长孙婄钰。
“去门口看看有没有探子!”
“好!”长孙婄钰应声一跃,点着石阶直接跳上房顶,身形轻盈无比,几个纵跃就从侧墙出了院子。
片刻后,她推开正门走了回来,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探子。”
陈尘暂时松了一口气,以长孙婄钰的武力和敏锐虽然不如夏芸韵,但也称得上高手行列,普通的探子应该是逃不出她的探查。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件事可能有关淳公的某个秘密,所以他们才会派重兵将所有人扣押。”
陈尘说出了心中的猜测,至于暴徒为什么能逃回来,还有待考察,当下无法定论。
“那我家小妹还有救吗?”
暴徒心里的希望其实已经去了一半,淳公手下的重兵出击,除了郡主,谁能救得回来?
“这件事不好说,不过按照你说的情况,想要救人,恐怕只能去找郡主了!”
陈尘的心绪也显得有些低落,本来等到暴徒愿意和他合作,就可以用商作为媒介,一步步接近淳公再实施计划。
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就必须得冒险跟侯明媚这个女人见面,计划将彻底被打乱。
他们可以等,但暴徒的妹妹和同伴却没法等。
牢狱那个地方死个人就像死一只老鼠一样常见。
“淳公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动作,而且他知道我们和郡主的关系,这条路恐怕是行不通了!”
暴徒低头叹气,眼中尽是绝望。
“如果不通过正规途径,想要见到明媚姑娘,可能只有一个办法了!”
陈尘紧咬牙关,这个办法对他来说是一场赌博。
“什么办法?”暴徒听闻却是满面惊喜,只要能见到郡主,相信她一定有办法。
“算了,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你不要着急,我会想出办法的!”
最终陈尘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而是宽慰着暴徒。
不过心急如焚的暴徒又怎么会听得进去,只是拉着陈尘的手:“先生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这”
陈尘欲言又止。
“少爷放心,我没问题!”
一旁的夏芸韵唇齿间轻轻撬动,突然开口了。
“这这位姑娘难道可以”暴徒有些意外,他也是此刻才察觉到夏芸韵与常人不同,双手被铁链束缚着,格外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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