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不是普通的野兽,他们生来就会本能的汲取灵气,肉身战力无力,皮甲堪比精钢。
但,那又如何?
在极强威势和极速穿透的元武枪面前,薄脆如纸,洞穿皮甲之后,一入肉身,直接炸开!
而这个时候,元武枪的威势并未衰减多少,穿爆之后,立马洞入下一只妖兽的体内,又是穿爆而出!
万兽奔踏的兽潮太过于密集了,这对于元武枪来说,就是活靶子,一发轰出,至少也是一穿三!
而受到第一击的妖兽是直接爆开,血肉横飞。
哪怕是最后被元武枪杀伤的妖兽,也最多就是凭借着惯性向前奔踏几步,而后便轰然倒地。
只是眨眼瞬息的功夫而已啊。
八千陆战甲士,八千堪比炼虚境七重天修士最强一击的元武枪,只是首轮的一发齐射而已,直接杀伤了三万多的妖兽!
缓冲地带的旷野之,妖兽尸骨横堆一片,那万兽阵营就更横刀劈斩一样,直接齐腰抹平了三分之一!
而这,还只是杀伤。
兽团的最大傻杀伤力是什么?就是万兽奔踏而出的恐怖冲杀,一旦进入近战领域,优势就会无限放大!
但现在,兽团根本没法发挥它的最大优势。
在元武枪的远程密集轰杀之前,这些曾经让人族闻风丧胆的恐怖兽团,就只是一群活靶子而已!
还有!
兽团终究只是野兽。
一旦前阵崩溃,兽潮受惊,或者哪怕是其冲杀的势头只是被遏制住了,立马就会引发崩乱,而且无法逆转!
十万兽团,瞬间死伤三万。
尸骨拦路,直接让后续的七万多兽潮崩乱了冲击阵型。
但……
这只是八千陆战甲士的第一波轰杀而已。
只是片刻之后,第二波轰杀开始了,依旧是穿爆而出,依旧是势不可挡,依旧是横刀扫秋禾,那兽团就那么一茬一茬的倒下。
屋脊山之巅,那身披黑袍的圣妖双目圆瞪,死死的盯着下方,彻底呆滞了。、
“不,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十万兽团啊,怎么可能瞬息之间,就……就死伤数万了呢?”
“那天武帝身下到底是什么兵啊?为什么他们每一击的攻势都……堪比高阶炼虚境存在?这个凡俗王朝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修士?”
“不,不行,我得立马传音宁王殿下!!”
圣妖颤声呢喃。
他是真的被震骇到了。
驱驭兽团这么多年,是第一次看见兽团兵败的如此彻底和干脆。
毕竟那是妖兽,就是畜生,一旦红眼了,就根本不知畏惧,那简单而粗暴的万兽冲杀,就算是人族的高阶修士稍有不慎也会折戟!
可现在。
冲出去就是死。
数息功夫,大汉军武一波攻势,兽团就直接没了三分之一。
“妖灵军团听令,大汉天武帝就在那里,只要联手击杀了他,大汉就会群龙无首,立马崩溃!”
“杀!!!”
圣妖一声厉吼。
身后百大妖横飞而出,掠过下方尸骨一片的旷野,朝着虚空之的赵元开袭杀而去!
然而。
那位下令的圣妖,却不为所动,而后竟然转身直接消失在了屋脊山之巅。
这是,逃了?
赵元开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就让他逃。
而后,目光一收,冷冷的看着前方袭杀而来的百大妖身影。
这些大妖都是真正的妖灵,而非妖兽,他们的灵智不弱于人类,更是蜕化出了人形。
修为亦是不弱,最低的也堪比人族入道境修士,而最高的那位,竟然有着比肩人族归真境的气息波动。
“陛下!”
“陛下!”
身后,二十人的极武小队一阵阵疾呼,作势便要替陛下迎战而出。
赵元开只是右手一横,示意身后人推开。
而后就那么横滞在虚空之,帝眸平静而淡漠的看着那漫天袭杀而来的大妖身影。
只是片刻,百漫天袭杀的大妖就逼近到了赵元开身外的数十米处,而后百法齐出,皆是殊死一击。
“死!!”
“杀!!”
“天武小儿,受死吧!!”
厉吼震天,杀意沸腾。
赵元开依旧是八风不动,目色平静,而后瞬息之间,右手一抬,横在身前成掌,而后迎着正面漫天袭杀而来的百大汉横推而出。
动作轻描写意,古朴无华。
就是抬手一掌而已。
就在赵元开抬手的一瞬间,恐怖的威势瞬间爆发,直接盖过了漫天袭杀而来百大妖。
掌出法动,寂灭擎天。
一股无可匹敌的霸道寂灭气息从赵元开的掌心爆发,瞬间席卷了那百大妖。
噗噗噗!!!
寂灭气息一出,大妖身影瞬间滞空,而后直接被恐怖的法则道力绞杀,化作漫天齑粉血雾!
这一切,只是一瞬间而已。
一瞬间,虚空一净,漫天大妖直接化作漫天血雾。
赵元开收手。
目色不变,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低眉,俯视着下方的旷野战场。
但……
身后的极武阵营小队,却一个个的脸色苍白,半响之后,才深吸了一口冷气。
今日屋脊山一战,最受震骇的就是这支二十人的极武小队。
事实。
从万象山调过来的这支极武阵营之中,百分之八十的主力都不是圣府嫡系,要么就是八部遗忠的人,要么就是收编的天参门、万象宗等一众中土世界大宗圣地的长老高手。
圣府嫡系虽然天赋出众,但他们终究还小,尚未兑现。
而赵元开现阶段需要的即战力!
但,这些并非嫡系的即战力,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问题的,一些思想的问题。
他们毕竟是修真文明体系背景之下成长起来的,和圣府嫡系不一样,尽管眼下是臣服于大汉,但骨子里还有着修真者的骄傲。
这一点,赵元开在亲领这支极武阵营小队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当然,他们不敢对陛下不敬,但对于陆战兵团,却有着十分明显的优越感,他们一度以为,这样的战术配比前提之下,他们才是兵团的核心战力所在。
但现在……
战斗几乎宣告结束了,结果最没用的就是他们这些极武小队,完全没有出力,全程都在看戏,根本就是多余!
陛下那一霸道一掌就不要说了。
在场的极武高手各个都是入道百年的修士,哪曾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恐怖掌法啊。
那场面的冲击力和震骇力,惊世骇人!
然而就是军武陆战兵团。
战斗之前,极武小队心里都在打鼓,毕竟只有八千甲士,还是修为底下的甲士,要迎战的却是十万兽团啊!
尤其是当万兽齐吼,奔踏而来之时,那个冲杀气势一度让不少极武修士脸色苍白,心生恐惧。
偏偏下方的那八千甲士,却一个个的战意滔天,明明平均修为连入道都没有,都算不修士,却无畏无惧!
再然后,就是开战。
战将一声吼,八千元武枪齐轰杀。
那可是等同于八千炼虚境修士全力一击的恐怖威势啊,头顶之的极武小队直接傻眼,彻底呆滞!
战斗变得那么简单。
曾经给中土世界人族留下了深深恐惧的兽潮,在大汉的军武力量之前,竟然成了毫无威胁性的活靶子。
下方旷野战场之,两拨轰杀之后,十万兽团已经被灭杀了一大半了。
指挥战将发起了冲锋号角,战斗进入了最后绞杀灭杀的收尾阶段,十万妖兽一个都不能放过,在元武枪之下,只有一个结果,应声而倒!
那一刻。
虚空之坐镇战场的极武小队终于意识到。
这个只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从蛮荒之境走出、却能让主宰了中土世界四万年的太仓仙门避其锋芒的凡俗帝国,不仅仅有仙兵镇国,还有着一支颠覆中土认知的无畏无敌之军武力量在卫国!
此时此刻。
赵元开轻舒了一口气。
方才出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漫天大妖又如何?在绝对的威势之下,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抹而净!
不过。
对与下方的军武陆战兵团和元武枪的实战效果,赵元开是大为惊喜啊。
毫无疑问,大汉的军武力量在镇压兽潮妖乱面前,尤其是打击兽团,那就是降维打击!
而这,还没有算海陆空立体化优势,仅仅只是陆战打击而已!
一战告捷,赵元开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按照既定战术,立马抽身退兵。
而与此同时。
其他九个陆战兵团突击预定兽团目标之时,也几乎是完全一致的单方面屠杀,兽团在装备了仙武化兵器元武枪面前,完全没有抵抗和还手之力。
倒是在极武小队迎战妖灵军团之时,稍稍费事了一点。
但也只是稍稍费事。
有合体境大能坐镇的就不用说了,没有悬念。
虽然不及赵元开这般简单粗暴,但也完全是摧枯拉朽之势,尤其是杨戬坐镇的第七兵团,法天象地一出,三尖两刃刀一横,半个山顶直接给削了!
也是这一战。
让全体极武阵营深深感受到了帝武力量的真正强大所在。
也让他们坚定了信心,抹除曾经对于兽潮妖乱的恐惧心理。
一战即退,十点齐爆。
战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干净利索,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此时此刻。
枞川古郡城。
圣妖宁王脸色苍白无比,一掌拍在了桌案之,桌案直接化作了齑粉。
“可恶!!”
“可恶的天武帝!”
“竟然直接深入本王的腹地,如此嚣张,分明就是不本王放在眼中,不把妖庭当一回事!”
“天武帝,你当真以为启用了仙兵断了本王的后路,本王就真的孤立无援了,就当真可以任由你瓮中捉龙了么?”
圣妖宁王震怒咆哮。
不久之前,驻扎蛰伏屋脊山的圣妖部下突然仓皇传音而来,说屋脊山惊现大汉天武帝,他的兽团被突袭,溃势难挡,死伤无数。
紧跟着,桑年山、大桥山、二娘山……等等九个兽团蛰伏点也传来了求救传音。
大汉出手了!
而且势头嚣张无比,直接深入了妖灵族侵入领土的腹地,发起了突然袭击!
这毫无疑问就是要断宁王的后路,切断宁王南逃南天域的路线,要把所有侵入壶悬州的兽潮妖乱全部绞杀在这里!
事发突然。
宁王震怒之余,却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很困惑。
为什么大汉的军武力量会出现在壶悬州的腹地?
这一切距离他们全面侵入爆发,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啊,而大汉先后启用了仙兵,而今竟然直接大军杀入了?
此去大汉新都天安古城,开始数万里之遥,大汉怎么可能如此之快?
“查!”
“给本王查!!”
“本王要知道这十个没用的兽团到底是怎么覆灭的?还有,天武帝到底有多少兵?又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如此张狂反扑本王?”
宁王怒吼道。
他是不可一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愚蠢冲动。
城主府内,十几位圣妖部下领命而出,开始彻查那十个兵团。
宁王转过身,双手握拳,眉头紧蹙,双眸之中竟然有些慌乱了。
这一次,天武帝是真的杀来了。
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要将天武帝挫骨扬灰,不可一世的自负让他甚至根本瞧不这位所谓的大汉帝尊。
但,田芝兰的那些话,自己深入之后的了解,再加这突如其来的十点被爆破,圣妖宁王的心里在打鼓了。
“你怕了?”
帘后,一位俏丽的身影缓缓走出,声音清冷,神色是三分仇怒和七分揶揄。
田芝兰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圣妖宁王,嘴角藏着笑,很冷的笑。
“胡说!!”
宁王猝然转身。
他的双目猩红,五官都扭曲了,狰狞而可怕。
“本王什么时候怕过?本王有什么可怕的?啊?本王告诉你,那个天武帝来了正好,来了就是送死!!”宁王继续嘶吼。
但田芝兰只是冷笑,不予辩驳。
这是圣妖宁王最讨厌看到的面容神色。
那一刻,他气急败坏。
而后咬着牙,兽性狂发,朝着田芝兰缓缓逼去。
田芝兰依旧是面带着冷笑,启口,淡声道:
“这一次不用那么麻烦了,反正都是行尸走肉,我不会动的,因为我的心,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