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山台郡的煜王府内,煜王雷浩歌正揉着太阳穴,看样子有些一筹莫展。
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被赶到了偏远的山台郡,远离皇都的权利中心,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了。
眼看皇都的那些皇子们各个大展拳脚准备争夺储君之位,背后的势力更是一日强于一日,甚至有的已经在皇都独揽大权了。而他自己却在这穷乡僻壤蹉跎岁月,自身的修为进境缓慢,势力的培养更是不得寸进,这让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居然有了几分老态的感觉。
实际上也不能怪他不争气,他虽是出身皇室,可这命对比其他的皇子也确实薄了点。
他的生母本来身份也不凡,是一位世袭将军之女,名满天下。可在雷浩歌出生不久,雷炎皇朝与星陨皇朝发生了摩擦,结果是雷炎皇朝战败!
战败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有人泄露了军机,而那个人便是雷浩歌的外公!
这事且不说是真是假,最终还是连累到了雷浩歌母子,他的生母不堪受辱自缢身亡,雷浩歌还未成年就被赶出了皇都,才有了今日的光景。
“唉,何德义,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就算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也是不错的。”雷浩歌面带愁容地对旁边的老太监说道。
而他身边的周围老太监何德义算是他生母给他留下的唯一保障。
何德义其实年纪并不是很大,也就四五十岁,但看他的外表足有七八十了!
据说何德义当初在将军府就是跟着雷浩歌生母的,后来更是自宫也要继续守护着她,也因此转修功法出了岔子,导致寿元大减才会如此。
可以说雷浩歌是被何德义一手带大的,对雷浩歌的情感远非一两句可以说明的,他看到雷浩歌这个样子,忙道:“殿下你千万别这么想,自古以来这皇位之争不是你想退出就退出的,就算你想要当一辈子的闲散王爷,恐怕别人却不愿意。
将来无论是谁登上皇位,其他人都必将遭到清除,殿下你作为当今七皇子,势必会在被清除的名单之中!
除非您成了彻底的废人,没有一丝一毫能够威胁到对方,那才能勉强留得一命,但您愿意当这个废人吗?”
雷浩歌摇了摇头,谁也不想当个废物,可他跟其他兄弟比起来,也确实有些废物。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他早早的就被一脚踢到了山台郡,要资源没资源,要人脉没人脉,势力的培养急剧缓慢,跟身处皇都的那些皇子根本没法比。
何德义却说道:“殿下放心吧,那几个宗门已经开始动摇了,只要他们归顺,我们就算是有了根基,以后势力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快。”
雷浩歌的面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可这时一个下人跑进来道:“殿下,山台郡暗雷卫代巡察使曹鹏,还有皇都来的督查使刘行知求见。”
雷浩歌与何德义对视了一眼,都是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曹鹏这个人他们是比较熟悉的,当初也曾暗中拉拢过他,但他的态度还不是很明确,至于刘行知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陌生了,雷浩歌压根就没听说过。
不过督查使这个称呼他们可不陌生,那可是暗雷卫总部的实权人物!
他为何会来此?
“咦!”何德义却忽然惊咦了一下,道:“刘行知这个名字我好想听说过,就是这几日才传来的,他似乎是这届精英会的魁首,还被高公公收入门下了!
是暗雷卫总部最近最为闪耀的天才!”
雷浩歌听了也是露出了惊容,“这么说来,刘行知此人当真是极其罕见的人才,但他怎么会来到山台郡?又来找我作甚?”
“殿下,这是个好机会,这种天骄若是能被殿下收入麾下,好处将会超出想象!”何德义则看得更远。
“可是,他怎么可能……也罢,总该试试的。”雷浩歌吩咐道:“快去把他们请到会客厅。”
两人便朝会客厅走去,雷浩歌问道:“何德义,你还知道关于刘行知的那些事情,都告诉我吧。”
“老奴所知的也不多,就是传闻此人实力很强,在灵窍境中期的时候就能斩杀灵罡境中期的高手!”
“竟有此事!”雷浩歌惊呼道,这种跨越整整一个境界的越级斩杀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何公公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殿下可知他杀的是何人?”
“是谁?”雷浩歌隐约间觉得此事不简单。
何德义面色凝重,“被他杀的也是暗雷卫的督查使,卫项明!”
“什么?!他,他敢杀督查使?那是自己人啊!”雷浩歌也被冷十七的疯狂做法给吓到了。
“谁说不是呢,可他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所以这个刘行知做事疯狂至极,也不知他为何会找上殿下,待会殿下可要谨言。”
“知道了。”雷浩歌还没有完全消化完刘行知的情报,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会客厅。
看到这二人从内堂走出来,冷十七和曹鹏起身道:“见过煜王殿下。”
“参见煜王殿下!”
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曹鹏是半跪在地,而冷十七只是拱了拱手。而且“见过”和“参见”看起来类似,但其中的讲究可就大了。
冷十七的言行顿时就让雷浩歌与何公公脸色难看了起来,看看旁边的曹鹏,身为代理巡察使见到煜王都得下跪,你凭什么不跪?
就算雷浩歌是个不被待见的皇子,那也是皇子!
这是君臣之别!
冷十七对待煜王却用这种几乎与平辈交谈的语气,这就等于没把雷浩歌放在眼里!
曹鹏心底一紧,也是抬头看了看冷十七,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可他们是来找人家联手的,最起码态度也得好一点吧。
再者说,他们身为臣子,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啊。
何德义沉声道:“刘大人是吧,你身在公门应该最清楚上尊下卑,煜王殿下也是你能冒犯的?还不赶紧跪下!”
冷十七却一脸的无所谓,他摊了摊手道:“何公公此言差矣,请恕我直言,这个偏居一隅之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清除掉的废物王爷,不跪也罢。”
他此言一出,会客厅内当即陷入了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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