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草原,西边的科翰森林。
不同于埋骨之森,科翰草原只是一片在科恩草原上的小森林,在数十年前里面只有一些小动物和野兽,曾经科瓦格有很多人依靠着在此打猎为生,而自从近些年来怪物越来越多后,森林之中也出现过食人魔、狼人等生物,并且造成几起命案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者打猎了。
而本来应该如同往常一样有着未知野兽或者说是怪物咆哮嘶吼的森林却在今晚诡异的陷入了寂静之中。
淡淡的血气环绕在林间,让这里变得异常诡异。
树枝被踩碎的声音从森林之中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森林外围已经接近中心的人影没有在乎脚下发出的声响,他本就不是潜入,也用不着潜入。
数只被黑暗笼罩的怪物从他周围的树上出现,嘶吼着从树上跃下扑向了他。
都没看见人影拔出腰间松松垮垮挂着的长剑,半空中的怪物就在瞬息间被分割成数截,掉落在地。
没有理会周围多出的窥视者,人影越过地面上的血肉,走到森林中间的一片空地上。
而空地上却已经有着一道血色的身影站在一个诡异的法阵中间。
“嗯?居然不是寒风大公?”
“哦?”
月光之下,踏入空地的人影露出一头棕发和年轻的面孔,现在正看着空地中间的血色身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如果利维亚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自己刚到科瓦格的时候提醒自己不要去那家曼巴蛇酒馆的棕发青年,正如他当时的感觉,棕发青年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只要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你是在科瓦格的那个祭司身上留下了窥视之眼吗?”
棕发青年饶有兴趣的看着血色身影说道,见血色身影没有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一定是看到了寒风家的那个小子吧,所以才认为是寒风大公来了吧。”
“不过寒风大公他最近忙着对付北境最近有些躁动的冰霜座狼一族和突然出现的寒冰巨人,没时间来,而我欠了萨瓦王国那个老巫师一个人情,所以我来这里了。”
“对了,你提前知道了居然没提前跑,不会是认为来的是寒风大公你能够对付所以才没跑吧,可惜,来的是……”
“够了!”
血色身影兜帽下的苍老面孔有些温怒,出言打断了棕发青年的絮絮叨叨,同时一挥手挥出一道夹着血气的大风刮向他。
他认出来有些话唠的棕发青年,卡缪·维丹·爱普·希芙内,精灵族近千年来最有天赋的精灵,年仅九十三岁便成为了传奇精灵剑圣,要知道以精灵五百年到千年的寿命来算,卡缪现在才相当于人类的十多岁。
本来像这种传奇层次的战力一般是都是呆着族内最深处的,但卡缪则是个例外,他因为话唠和耐不住性子给精灵族添了许多麻烦,同时也惹怒了他的姐姐,从而被精灵族赶到外界‘游历’。
夹着血气的大风到卡缪的身前时,血气仿佛遇到了什么一样瞬间消散,只有着大风吹拂在他的脸庞上,棕色的头发被吹起,露出了精灵族特有的尖尖的长耳。
“真是凉爽啊,多谢了,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得阻止你的呢。”
卡缪先是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后再一脸正经的看着血色身影说道。
要是正常人遇到卡缪这样无厘头的话,估计得被气个半死,虽然作为活了近三百年的血雾大祭司,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此时面对着卡缪脸色也有些难看。
“血雾教派大祭司柯克,伪传奇实力术士,擅长血雾术法和黑暗术法,曾献祭了萨瓦王国境内一整个城镇的居民,曾……”
卡缪不知何时手上拿出了一张长长的羊皮纸,看着上面的记载认真的念着。
虽然敌人是以邪法晋升的伪传奇,正常情况下连寒风大公那种半步传奇都打不过,完全不可能是他这个传奇剑圣的对手,但卡缪认为无论是对付什么对手都得认真应对,必须得先了解对方。
听着卡缪如数家珍般的念着关于自己的记载,血雾大祭司阴沉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不过他没急着出手,
既然你不把我当一回事,在哪里嘲讽我,那我就先忍忍,你给我等着!
血雾大祭司没有理会一般还在念着的卡缪,悄然的完善着脚下的阵法,虽然科瓦格那边的献祭的血肉完全不够,就算加上这个科翰森林的全部血肉也只是勉强能够激发法阵,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为了伟大的血雾之神!
“这次的目的是为了在现世留下一个坐标,将被放逐在虚空中的高等吸血鬼牵引回来。
哇,要是高等吸血鬼真的降临了,那可就糟糕了,我们精灵族和吸血鬼一族关系可是死敌啊。”
一旁的卡缪终于念完了上面的记载,看向了没有理会他的血雾大祭司。
“奇怪,你不跑吗?”
血雾大祭司听到他的问话,有些阴沉的抬起了头。
“算了,战斗吧,再拖下去你真的要开始召唤那个家伙就不好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卡缪看着血雾大祭司做出了战斗的准备,右手慢慢的抽出了斜挂在腰间的剑。
那是一把有些华丽花纹的传统精灵细剑,有着纤细的剑身,作为一把接近圣物层次的剑,优雅而不失锋利,卡缪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吟游之风’。
在卡缪抽出细剑的同时,血雾大祭司感到对方的气息和姿态瞬间有了巨大的改变,如果说先前对方带给他的感觉是微风,虽然风中携着些许锋芒,但终归让他没有感到太大压力,但现在,对方仿佛是变了一个一眼,抽出剑后给他带来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死亡的感觉。
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处于由锋刃形成的飓风之中,随时都会被切成碎片。
看着对面拔剑的卡缪,血雾大祭司的瞳孔收缩起来,整个人凝重起来,不再以之前的态度看待对方。
血袍之下血气环绕着身子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