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点点头,招呼黑子,道:“黑子,你跟着大刘也学学。回头餐厅开起来,大刘就没空送饭了。你暂时负责。”
“好嘞。”黑子爽快地答应下来,又小心翼翼地看着李颂,“颂哥,我得送多久啊?”
李颂瞪了他一眼,“半年!”
黑子顿时哭丧起脸,他这个跳脱的性格,让他送半年饭,简直是折磨。他可不像大刘,他对做菜毫无兴趣。
李颂想了想,又道:“你也别觉得是苦差事,这位古老师,大有来历。你跟他接触接触,有好处。另外,我想了想,你现在才十七,身体素质也不错,不忙着工作。我听说有永久增加灵力的药,我想办法弄点来,让你灵力到达10点,说不定能进天晖学院上学。”
黑子精神一震,失声道:“啥?我也能上天晖学院上学?不可能吧!我……我考试可是一塌糊涂。”
李颂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你先别高兴太早。反正你现在是临时编制,就算是去天晖学院课堂上旁听,也受益匪浅。以前听说有人,花了几百万就为了给孩子要一个旁听生的名额呢。对了,以后你没事,就去旁听,我回头给你转发个灵战课表。要是你服务水平高,古老师一高兴,入学也就一句话的事。”
黑子顿时有了劲头,拍着胸脯保证道:“颂哥你放心,我一定跟大刘好好学习,这次真拼了。”
李颂点点头,去找红头。红头在自己房间,坐在电脑前专注地敲键盘,正在编程。
李颂等他敲了一段代码,停下来时,拍拍他肩膀。
红头这才注意到李颂在身后,笑道:“颂哥,你来啦?”
李颂道:“你有空帮我攒个笔记本电脑,得能直接上网的。我车上那台用着不方便,回头拿回家里,让弟弟妹妹们也学学电脑。”
“颂哥,包在我身上。简单。”红头答应了下来,指着电脑屏幕,“颂哥,你知道我现在编的是啥程序不?”
李颂笑道:“我对编程就一知半解,只会编总共几行的入门级程序,你这个程序这么复杂,我哪能看懂。”
红头笑嘻嘻道:“颂哥,你还记得前两天,我编了个程序,拿了第一名不?那个老板后来又找我了,让我继续改进程序。我就问他,这程序有啥用,他说这是股市分析程序,能分析股市行情和趋势,买卖股票,能赚大钱。”
李颂点头道:“哦,这种程序我听同学之间讨论过,他们就买了炒股分析软件,听说花钱还不少呢。”
红头眼里闪耀着光芒,“颂哥,我听他一说,也来兴趣了,破解了几个网上的股票分析软件,看了看内核,其实东西都大同小异。我打算把市面上的股市软件都研究一遍,编一个最厉害的程序,也不卖,咱们自己炒股,不就能赚大钱了?”
李颂笑道:“我对编程不懂,对股市更不懂了。不过我听说过,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红头听到李颂不支持他,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好吧。颂哥,我听你的。”
李颂揉揉他红色的头发,笑道:“我说什么了,你就听我的。你炒股的想法很好,我很支持。这两天钱有点紧,下周应该宽裕起来了。这样吧,你下周从公账上转五万,先用你的软件炒股试试。输赢无所谓,只要能学到点东西。”
红头开心起来,连忙道:“成!颂哥,我觉得我一定能成功!”
“菜来喽!新鲜出炉的红烧红眼刺猬肉、双尾黄鼠狼肉番茄汤!”客厅里响起郭师傅洪亮的声音。
“先吃饭!”李颂拉着红头到客厅,一群人排排坐,吃美食。
李颂夹了一块红眼刺猬肉,吃到嘴里品味了一下,“味道是真不错,比猪牛羊肉好吃许多。不过……肉里一点灵气也没有了。按说灵兽肉里的灵气不多,应该有一些。看来是净化符篆净化妖力的时候,将所有灵气也净化掉了。”
吃过饭,李颂开车将大刘送到校门口,大刘下车去给古老师送饭了。李颂继续做任务。
新家里,红头在翻找家里的破烂,红头皱眉道:“我记得还有个笔记本壳子,是个不错的公版壳子,虽然有破损,但是新款笔记本拆出来的,正好攒机用。哪里去了呢?”
黑子问道:“是不是忘在旧家没带过来?你给我说说特征,我回去找找。”
红头道:“颂哥不是说了,不让咱们回旧家。”
黑子道:“这都过去几天了,旧家既没人,又没值钱东西,谁闲着没事,一直盯着啊!我拿了东西立即过来。”
红头犹豫道:“不然……先问问颂哥的意思?”
黑子摆手道:“颂哥在做任务,猎杀妖兽呢!这么危险,哪能打扰他。就这么定了。还缺别的不?”
红头摆弄着找出来的一堆电子器件破烂,“有几样缺的,旧家也没有,我去二手网淘淘得了。”
棚户区,几个青年在树荫下支了个桌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打牌。
“我炸!”一个穿着蓝T恤的青年,有气无力地甩出四个六,“真够无聊的!我说,光头赵和刀疤齐自从攀上了濯老大的高枝,越来越过分了!那天在黑子那里吃了点亏,听说就被碰了一下,皮都没破,黑子一家人都吓跑了,还不依不饶,指使咱们在这里蹲点,这都几天了!连个饭钱都不给。真拿自己当人物了!”
“要不起!”一个纹着鲤鱼的青年愤愤道,“就是啊,以前都是一起混的兄弟,谁还不知道谁啊。他俩几斤几两,咱还不知道?濯老大是牛叉,咱不得不服,打死打废的灵战级老大,都有十多个了。兄弟们现在出去,真是有面子。”
蓝T恤青年皱着眉道:“面子,是有面子。但濯老大也太好战了。大家出来混的,不就是图个轻松自在。以前冯老大在的时候,收收保护费,弄点快钱,虽然兄弟们分到的钱少,但又轻松,又安全,天天喝酒吹牛,日子过得也自在。濯老大一上台,虽然兄弟们钱多了点,但事儿也多了,而且伤亡也太厉害了。社团里的熟人,越来越少了,都是吞并过来的新人。也得亏咱们几个没啥用,只能干干盯梢的活儿。否则,说不定……”
鲤鱼纹身青年唉声叹气道:“不瞒你说,我也在烦这个事儿呢。不然,咱们走了算了吧。为了点小钱,丢了命,那可太不值了。”
蓝T恤青年神色一动,“唉,先别扯,我看到有人进了黑子他们家了。看块头,好像就是黑子。”
“那我去报信儿,你在这盯着。光头赵现在正得宠,咱可惹不起。”鲤鱼纹身青年忙站起来,跑走了。
黑子戴着大遮阳帽,在旧家翻腾了半天,找到了笔记本壳子,又翻出来几个能用的小家电,一并塞到背包里,锁好门,正要走出院子,院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了!
光头赵冷笑着闯了进来,挥舞着铁棒,喝道:“黑子,等你好几天了!急着走什么?一起聊聊呗?上次那小子呢?好大的力气,现在老子的背还有点疼呢!”
刀疤齐跟了进来,拿着一把砍刀,冷笑道:“和他啰嗦什么!直接拿下,什么事情问不出来?兄弟们一起上!”
几个纹身青年涌入院子,手持铁棍长刀,向着黑子猛扑过来。
“还真让颂哥说中了!你们这是闲的吧!这事儿都过去好几天了,还在这盯着!”黑子左右四顾,抓起一个焊接的铁架子,平举胸前,用力向前推去。
“还敢反抗!”刀疤齐一声招呼,几个青年一起推铁架子,却扛不住巨力,被推得跌退,一时乱成一团。
光头赵大叫道:“这小子力气好大!绕过去围殴!”
黑子直接将铁架子扔了出去,光头赵忙不迭躲避。
黑子趁着纷乱,冲到围墙边,用力一跳,把住墙头,翻到了墙外。
这完全出乎了混子们的意料,整个胡同里,就剩下胡同口还站着一个来晚了的寸头青年。
黑子看这寸头青年个子不高,很瘦削,还空着手,松了口气,直冲过去,要将青年推开跑路。
寸头青年微微一笑,站着没动,伸手抓住黑子手腕,轻轻一抡。
黑子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他忍者疼痛,要爬起来。
一只脚踩到了他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寸头青年俯视着黑子,略微诧异道:“大个子力气不小。”
其他混子跑出院子,七手八脚把黑子捆起来,塞入一辆面包车。
光头赵凑到寸头青年身前,点头哈腰讨好道:“还是得靠郑哥,毕竟灵战。这小子力气不小,差点就被他跑了。”
这个叫郑哥的寸头青年摆摆手,“这小子就是个普通人,打赢了他不算什么。”
混子们上车,开车到了棚户区的另一个院子,拖拽着黑子进了屋。
光头赵跑到坐在沙发前,恭敬道:“濯老大,前两天抓碎球棒的人找到了。”
沙发上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看电视。
他就是濯清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