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的观众都离开了剧院,剧院附近的人提水过来将火浇灭,温哲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虽然事情有了一些眉目,但也只是有了一些眉目而已。
温哲带着卡莎走出了德玛西亚大剧院,和在门口等待着的伊泽瑞尔会和。
“伊泽,怎么样?你那边有发现吗?”
伊泽瑞尔摇摇头:“没有。”
“我们先回去,再问问赵斯。”
“只能这样了。”
温哲和伊泽瑞尔的情绪都不高,两人走着脚下的路,经过一队巡逻的士兵,回到了雄都北边的小院里面。
进入屋子之后,温哲带着伊泽瑞尔和卡莎直奔二楼,却是发现索伏特这个家伙正在睡懒觉。
自己和卡莎才出去没多久,索伏特就已经在屋子里做起白日梦来了。
“索伏特。”
温哲咳了一嗓子。
“呀!”
索伏特一下子睁开了它圆溜溜的大眼睛,挪动折叠的双翼朝着温哲爬了过来。
“你不是答应过我好好看着他的吗?怎么自己睡着了?”
温哲一手指着索伏特,又好气又好笑地训斥道。
听到温哲的责备,索伏特停在原地,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温哲。
“多格,算了吧,索伏特它还只是个孩子。”
一旁的伊泽瑞尔劝说着把温哲的手臂拉了下来。
为了转移话题,伊泽瑞尔朝着温哲身体里面的悠米叫了一声:“悠米,快点,该你干活了。”
一道流光从温哲的身体里面钻出来,没有转化成悠米,而是直接钻进了赵斯的身体里面。
仔细观察的话,能够看到,赵斯原本黝黑的皮肤下面,现在显露出了淡淡的绿色。
绿色,是生命的颜色,代表着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很快,悠米就从赵斯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四只脚在地面上稳稳站住。
“马上就醒了。”
因为悠米给赵斯增加了太多了精力,赵斯现在精力极度旺盛,直接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瞪着温哲。
“大哥,你们还有完没完啊?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
不知怎的,看着赵斯那一张苦脸,温哲竟然感到了一丝快乐。
大概,这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
“想要解脱,也不是不可以。”
温哲往前挪了两步,对着赵斯微笑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告诉我的真实答案的话,今天就不把你打晕了。”
赵斯目光一斜,无力吐槽道:“大哥,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赵斯自恃自己是温哲的重要情报来源,说起话来一点顾忌也没有。
“忽然想起,你的东西还在我手上。”
温哲并没有因为赵斯的话而感到恼怒,反倒是淡淡一笑,从怀中将赵斯的那块铭牌拿了出来,在他的脑袋面前晃了两下。
“把东西还给我,混蛋!”
上一秒还嬉皮笑脸的赵斯,这一刻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着的。”
温哲把铭牌揣进了怀里,继续说道:“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把铭牌还给你。”
赵斯不说话,两眼瞪着温哲,两只鼻孔里面都冒着粗气。
温哲并不在意赵斯是什么样的表情,直接问:“你在雄都的这群同伙里面,有没有火系的法师?”
赵斯的心不由地一颤,眼球幅度抖动了两下。
赵斯眼神的一点微妙变化,被温哲捕捉到了。
果然!
温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着温哲脸上诡异的笑容,赵斯只觉得心里发慌。
“你…你们已经抓到她了吗?”
“怎么?你想见一见他?”
温哲脸上的笑容更加难以捉摸。
难道她真的被抓了?
赵斯的眼神左右飘忽不定,他的心已经被温哲的言语扰乱了。
在这次来德玛西亚执行任务的黑色玫瑰成员当中,确实是有一名火系的魔法师。
并且,这个火系魔法师,和尼古拉·赵·斯的关系还算不错。
这名火系魔法师的名字叫做菲尔,有一头火红的头发,身材虽然娇小,但里面却贮藏着极其深厚的焰火法力。
和赵斯的家室有些不同,菲尔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自打出生时就没有了爹妈。
而菲尔能够加入黑色玫瑰,也完全得益于她强大的魔法火焰魔法天赋和缜密细致的心思。
虽然赵斯在黑色玫瑰许多法师的手上不落下风,但是他却是彻彻底底地败倒在了菲尔的石榴裙下。
赵斯这一次远征德玛西亚,也是为了追随菲尔的步伐。不然,他完全没有必要像个情报探子一样潜入德玛西亚的内部。
像他这样骁勇善战的人,建立功勋的最好途径就是在战场上拼杀,而不是在敌人背后搞破坏。
所以,在听到温哲询问关于火系法师的事情的时候,赵斯才会表现得焦虑不安。
尼古拉·赵·斯并不愿意向温哲交代出关于菲尔的事情,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你不想说?”
温哲还算有耐心,哪怕赵斯一言不发,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时间,对于温哲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温哲又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摸到了那块铭牌,又一次把它拿了出来。
赵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绝望交杂的情感。
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边是自己追求的女人,一边是对自己具有重要意义的铭牌,赵斯一时之间有些纠结,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赵斯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如果你实在你愿意说,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温哲语气平和地说道,两根大拇指已经抵到了铭牌的背面,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将它折断。
温哲那笑盈盈的眼神,在赵斯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没办法,赵斯只能选择妥协。
“我知道!”
“对不起了,菲尔。”
赵斯心中怅然。
温哲收起笑容,冷漠道:“再晚一秒,你的铭牌就不保了!”
温哲的拇指卸力,但铭牌已经被温哲掰弯了一点肉眼可见的弧度。
“说吧,他的名字是什么?”
“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