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知道了马车不是你偷的,你是清白的。”总督见撸瑟又要抬手白呼,出声打断道。
“那治安队呢?他们刺杀神职人员的事情怎么算?”撸瑟问。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对你做了这种事,车行那边说车是正常提走的。”总督看向车夫道,“是谁让你报失马车的?”
“我不认识啊!”车夫闻言苦着脸,“那个人只给了我两塔勒让我帮忙而已。”
“把人画出来!”执法官在台上大声吼道。
不大一会儿就有专业的画师根据车夫的描述将那人的相貌画了出来,那护卫上前看了一眼随后对总督说了一句,总督点点头,对众人说道,“他画的那个人是城内帮派吞尾蛇的帮众,至于人就不用找了。”
“为什么?”执法官问道。
“因为他已经死了,包括那些刺杀这位修士的刺客们。”护卫开口说道,“我们去探查的时候许多人都吐了,他们全都变成了肉泥一样的存在,我们只能通过里面的肠子牙齿和头发才能辨别出那肉泥堆中的东西是什么,唯独画像上的那个人只是眼球出来,这才让我们认出他是吞尾蛇帮的人。”
“嘶”整个法庭里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三十几个人竟然变成了肉泥,是谁把他们杀死的?又是谁把他们鲜虾滑的?
“那这个人现在在哪?”执法官忍住内心的不适问道。
“死了当然是在墓地了。”护卫说道,“是被吓死的。”
“吓死一个穷凶极恶的帮众可不太容易呀,看来法尔隆来了了不得的东西。”总督嘴角微微撬动了一下,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都主教,“我怀疑这是异端手段,教会是不是应该尽起责任呢?”
“守护光明是我们的职责,我会让驱魔人和圣殿骑士去查的。”都主教说道。
“别拿普通人充数就好。”总督微笑着说道,随后看向执法官,“散庭吧。”
“慢着!”撸瑟这个时候站起身来,看向总督和一众治安员,“治安员们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实施伤害,影响我本人和教会的信誉,这件事该怎么算?”
“治安所会对你进行道歉的。”总督闻言笑着说道。
“道歉有用的话,要法令干什么?”撸瑟同样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总督问道。
“按照教会的规矩,他们可以施行火刑吗?”撸瑟扭头看向都主教。
“孩子,想适当的惩戒就好,火刑只是用来对付罪大恶极之人的。”都主教闻言一愣,这孩子杀性有点大呀。
“那真是遗憾。”撸瑟闻言微微摇头,随后看向总督,“解除那一队治安员的职位,并且以后不得录用,另外下次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神职人员违法,尤其是在神职人员辩解时不经法庭就强制抓人的,神职人员有权利对不法行为进行反抗,包括但不限于对方死亡。”
“你这话是一个神职人员应该说的吗?”总督问道。
“不符合公平公正吗?神职人员可以任人践踏吗?”撸瑟反问道,“这次是我运气好遇到了圣殿骑士,要是下次没人看到会不会让你们屈打成招?”
“您也是这么想的?”总督见他坚持,扭头看向都主教。
“腐朽的教徒我不会庇护,但神职人员的尊严同样不容侵犯。”都主教看向总督道,“总督先生难道忘记了之前是怎么说的了吗?您要不分对错,那可就过分了。”
“我还是能辨明是非的。”总督闻言皱了下眉头,看向治安官说道,“以后抓人要证据确凿,不然教会是不容宽恕的,那队侍卫你去跟他们说一下吧。”
我们就坐在这里呢好不好?侍卫小队长和手下们听了总督的话心里一慌,“总督,我们可是为了维护城市治安啊!”
“维护到当街绑人是吗?”撸瑟在一旁接话道,“放心,你们肯定不是最后一批。”
总督略微诧异的看了撸瑟一眼,随后望向都主教那边,见那都主教听了手下的话竟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不由的心生疑惑。
“散庭吧。”总督不在停留,领着护卫出了法庭,在回总督府的路上,他看向身边的护卫问道,“你认为那现场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神职人员干的?”
“不好说,我之前在肉酱厂工作过,在没有机器的情况下,那场面我感觉没有上百人协作是制造不出来的。”护卫分析道,“但是他的来路都是有迹可循的,而且早上被骗上车又没做准备,不可能事先埋伏那么些人,是异端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如果这个神职人员是异端呢?”总督皱眉道,这是一种感觉,一个靠捐钱给教会的投机者不可能像他那么的硬气,在法尔隆能跟自己说话不哆嗦的也就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护卫闻言一愣,暗道总督可真敢想,他笑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教会将在法尔隆彻底抬不起头来。”
“岂止,估计教廷都会抬不起头来。”总督笑道,“这个人给我盯紧了,看看他平时都做什么,另外调查一下其他帮派近期有没有发生同样的事情,还有询问下被抓到的硕鼠帮帮众,他们有没有与异端合作过什么。”
“硕鼠帮的余孽都被治安官挂到集市上去当奴隶卖了,我们过去他们未必会卖。”护卫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帮该死的家伙,真搞不懂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总督闻言骂了一句。
治安官恶狠狠的看着远去的总督,随后对身边那一群被解雇的侍卫道,“开口动我的人,你们敢不敢过去把他给弄死?”
一群侍卫闻言全都低下了头,前一秒他们弄死总督,后一秒您就能弄死我们吧,还有那从王都带来的几个护卫,是我们能打的过的?
见侍卫们低头不接话,治安官也没有追究,他看向几人说道,“你们去问问吞尾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的万无一失为什么让他给跑了,反而还要咬我一口!”
“明白,我们这就过去。”被解雇的侍卫们闻言立马离去。
“真是邪门的家伙。”手下离去,治安官揉了揉自己那绑着固定架的手,看向身后的法庭说道。
法庭里,都主教和一众神职人员围在撸瑟眼前,包括执法官,这些天里固有神职人员不争气,但每次开庭被总督冷嘲热讽的却是他们,今天总算是出了口气。
“孩子,你做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