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温三夜也是彻底傻眼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能够在四五百米之内靠剑气斩断一棵树,
这对他而言是一件简直连想也不敢想的事。
温三夜扭头望了一下,在很远的地方还有一棵小树,距离大概在七八百米左右,他想要再次尝试一下,便站定身形,这次没有将短剑行再练一遍,而是将腰间短剑掣出,直接向前一挥。
温三夜惊讶的看到一道刺眼的红光从身前横扫出去,咻的一声,不禁那棵小树瞬间断折,就连小树后面的无数荆棘丛都被拦中斩断。
看样子恐怕得有千里之遥。
温三夜眼睛瞪得大大的,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口中呢喃道:“怎么可能呢?”
温三夜将头一仰,倒在了草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后温三夜总感觉有口气憋在胸间,甚至有些头昏脑涨。
温三夜摸了摸自己额头,难不成是生病了?
还是想不通,
温三夜便干脆闭目凝思起来,将两只腿盘着坐在地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时忽然感觉有道凉气从口中进入,然后便像一条小蛇一样在身体的各个窍穴之间撺掇。
这种感觉,温三夜并不陌生,他之前修炼《无花杂记》时,就有过相同的感觉。
可是他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有修炼无花心法了。
温三夜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无花心经那是修炼元气的法门,
现在产生了同样的感觉,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除非是这空气里充满了元气。
虽然温三夜并不能清晰感知到元气的存在,可他很清楚,这两种感觉,是一样的。
温三夜再次猛吸了一口气,体内那条四处乱窜的小蛇就变得更加灵动活跃了,他闭上眼,仔细感受着那道元气在体内的‘活蹦乱跳’,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笑。
打坐了近两个时辰,温三夜这才缓缓站起身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这种感觉,就像是重生了一般,通体舒泰,头脑清醒异常,四肢都充满了力量。
于是他又将短剑行练了几遍,越到后面,不禁没有感到半分倦怠,反而感到甚是气爽神清,于是他又趁热打铁,将荒废许久的非悬拳也演练了几遍。
练着练着,他的脑中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如果将短剑行和非悬拳结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此处,温三夜仔细想了想,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虽然一个是拳法,一个是剑法,看似风马牛不相干,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温三夜就将短剑行和非悬拳岔着练,虽说这是武学中的大忌,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甚至可能会将导致气血走岔,然后经脉受损,甚至可能会气血攻心而死,可此时温三夜那还想得到那许多,虽说练习途中有时会感到胸闷气短,可是温三夜却毫不在意。
如此这般,将拳法和剑法岔着练,始终没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可是温三夜的速度却变得越来越快,到了后来,甚至都看不清他的动作,整个人就如一阵风一般。
到最后,温三夜干脆将短剑脱手掷出,赤手空拳在草地上闪转腾挪,时而如矫兔出洞,时而如野鹞扑闪,而那把脱手飞出的飞剑则悬停在半空,随着温三夜的动作而往来飞旋刺戳。
到了最后一式,温三夜一个空翻,双指掐诀向前一指,那柄飞剑也咻的一声飞掠而出。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把飞剑插在了远处的草地上,草地上顿时泥屑纷飞,被炸开了一个大坑,温三夜走近去,跳进那个大坑里,看到那把剑的剑身已经完全插进了土里,而飞剑周围的泥土都变成了焦黑。
温三夜心中欢喜不胜,总算是成功了。
盘腿坐在泥坑里,温三夜又练习了一下呼吸吐纳之法,这套融合短剑行和非悬拳悟出来的剑式,效果貌似还不错。
可是应该叫个什么名字呢?
“既然是非悬拳和短剑行相互融合的剑法,不如就叫悬短剑?”温三夜喃喃自语着。
可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咋那么奇怪呢?
悬短剑,
寻短见?
温三夜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哪能叫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呢。
“不如去掉那个短字,叫寻剑式。”温三夜对这个新想到的名字还算满意。
于是跳出坑来,再次将这套新悟出的《寻剑式》演练了几十遍。
不觉日已西沉,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温三夜站在茫茫草原间,清风袭来,顿觉胸中一阵舒畅,现在已是晚夏时节,在草原往东尽头处的一座小山上,有几只乌鸦停在山前的几块山石上,呱呱聒叫着。
温三夜忽然想到,这个地方明明元气这么充沛,可是墨国几百户人家几千口人里却没有一个修行者,这又是什么原因?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么充沛的元气是怎么产生的?
温三夜好奇心起,便想要找寻出这个元气产生的所在,便顺着元气的浓浅去找寻,然后便不知不觉来到了草原尽头的那座小山前。
温三夜走到小山前便停下了脚步,元气似乎就是从这座小山附近产生的。
温三夜感受着那浓厚的元气,没敢张口呼吸,因为他知道如果体内元气堆积太多无法吸收消化的话,那元气就会撑爆他的身体,这就和吃饭一样,明明已经吃饱了,可是你还在不停的大吃大喝,那么最后必然会撑爆你的肚子。
温三夜绕着这座小山走了一圈,基本可以确定元气就是从这座小山里传出来的。
而那停留在小山前山石上的几只乌鸦,就那么蹲坐在山石上看着温三夜,并不怕人,温三夜甚至丢石头去吓唬,那乌鸦也不过是慢吞吞挪了个位置,还是那么蹲坐在石头上看着温三夜。
既然这样,温三夜就没再去招惹那几只乌鸦。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有一次他和老姐在门前用竹竿逗耍那只乌鸦时,那乌鸦怎么也不肯离开,后来师傅说若不是他及时出现,那只乌鸦可就要暴起伤人了。
温三夜在小山前蹲下,在地上撮起一把泥土,放在鼻端前闻了闻,然后还丢了一点在嘴里尝了尝,沉思半晌,得出的一个结论,
这里的泥土果然和别处不同。
这泥土居然带着一丝血腥味。
温三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遽然回过头看着那几只乌鸦。
那几只乌鸦仍是蹲坐在石头山,不过,温三夜看到它们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