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么晕倒了?”
保安大叔问道,他在这里干活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本来说是去办公楼找以前的老师聊天的,没想到路过五楼的时候就听见这孩子喊了一声有鬼,接着人就不省人事了。我和我朋友也是一脸懵。”
江天翟这话半真半假,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逻辑清晰挑不出一点错来。
“大晚上的去找老师聊天?”
江天翟立刻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十点了,老师应该早就下班了,不过他脑子转的也快,立马想出个理由出来。
“我们那个老师挺辛苦的,今天是因为改卷子的事情所以给耽误时间了。我们本来以为老师很快就下班了,谁知道一下在校园等到现在,去看的时候就正好遇到这档子事。”
“对了,大爷,一会儿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就带着这孩子先去,等里面老师出来的时候你记得帮我给我们老师问个好。”
“你们老师是哪个?”
“就是走的最晚的,戴眼镜的那一个女老师。”
“哦哦,好。”
忽悠完保安大叔之后,江天翟松了口气。
幸亏这保安大叔没想起来通知老师,要不然他们两个肯定就完犊子了。
“大爷,你知道咱学校的绘画社是怎么回事吗?”
“绘画社?怎么了?那不是学校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吗?”
“不,他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个绘画社成立的由来吗?我记得我们毕业的时候都不知道学校的绘画社这么有名。回来的时候看到办公楼的画都被吓了一跳,以为学校改成了艺术学院。”江天翟立马露头把话题给扯圆满。
“啊,这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知道这个绘画社很有名,不过听说这个绘画社闹鬼,而且这个鬼还跟之前死过得一个女学生有关。”
“那大爷你知道这个女学生是谁吗?”
江天翟接着又问。
得到的确实保安大爷摇摇头,对此事一无所知。
很快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在校门口停下。
“啊,那大爷我们先走了,记得给我们老师问好。”
临走之前,江天翟还不忘圆谎。
管他最后到底有没有这个老师呢,下回来在扯个别的理由就行。
把人送进医院各种检查都做了一遍,发现学生出了有点营养不良,头上起了一个包之外并没有什么事。
意想之中的脑震荡并没有出现。
江天翟松了一口气,这小屁孩是因为见到自己被吓晕过去的,要是因为自己弄个脑震荡,他无论如何都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白江去把住院手续和后续费用都补交完之后,走进病房。
江天翟坐在一边,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学生发呆。
“怎么不给他父母打个电话?”
“已经打过了,他爸妈正在赶来的路上,我跟他父母说了,这孩子在咱们来的时候晕过去的,你别露馅了。”
“嗯。”
说完,江天翟又盯着少年看。
“他脸上有花?还是说你对他一见钟情了?”
白江挑眉,笑问着。
“滚,扯犊子呢?我就是觉得奇怪,这小屁孩这么晚去绘画社也不知道干什么,心里面一定有鬼,而且跟绘画社里的那鬼有莫大的联系。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想知道?”
“这不废话。”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问一下不就行了。”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江天翟没好气地说道。
“话说,一会儿等他父母过来之后,咱俩就撤,我都没吃饭,腿脚无力。”
白江坐到江天翟身后的沙发上,“主要是吃什么,很重要。”
“随便吧,现在饿的什么都想吃。”
白江点点头,心中有了关于晚餐的打算。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少年的父母焦急地赶到,冲进病房,看到自己儿子躺在病床上,顿时就急了。
“我儿子没事吧?”
少年的母亲已经记得说不出话,父亲还算是冷静,知道开口先询问自己儿子的情况。
“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外加上晕倒的时候脑袋磕了一下,不严重。等醒了就行。”
江天翟简单的把病情说了一下,接着看着少年父母,有些迷惑:“冒昧的问一下,您儿子为什么会营养不良?看着您二位的打扮应该不至于让孩子受苦。”
少年的父母都是一副精英打扮,父亲带着金丝眼镜,西服领带样样不少,而且都是定制,西服上也有配套的袖扣。母亲脖子上带着珍珠,妆面精致,一看就不是能短缺孩子吃喝的家庭。
提及此事,少年的父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来。
“我们家算是小康家庭,肯定不愁孩子的吃穿。就是这孩子在半年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下子就患上了自闭症,对谁都爱答不理。看了十几位有头有脸的心理医生,也开了药,就是不见好。我跟孩子他妈这半年因为这孩子,都快急疯了!”
少年的父亲越往后情绪有点失控,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太稳妥,面带歉意向他们道歉。
“不好意思,我是因为我儿子现在这样,所以急了些。”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宝,遇到这事是我我也急,能理解。孩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的自闭症,这个你们了解过吗?”
少年的父亲和母亲相顾摇头,“实不相瞒,我和我妻子之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想过,之前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没太顾及到孩子的状态,后来还是因为孩子不跟我们说话,才发现这件事的。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跟学校也联系过,老师同学也都不知道。只知道孩子日渐沉默,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
“这样啊,你们也别着急,以后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啊,这哪的的医生都看过了,可孩子就是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我们夫妻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家因为这个病,都快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