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晃晃悠悠地往4号教学楼的方向走,他的速度如同蜗牛一样,在路上遇到不少往宿舍赶回去的学生,他们手里拿的都有关于自己专业课的课本。
每一个和白江擦肩而过的学生脸上都带着沉重的负担,每一个都心事重重的。
从图书馆和教室里一个个往回赶没几个人的脸上写着轻松两个字。
也是,最近几天差不多就要过暑假了,这群人还在为考试的事情烦恼。
想到这儿,白江就忍不住笑了。
幸亏自己毕业了,现在也不用在为学习的事情烦恼,要不然现在他估计也和这些人一样,脸带阴郁,心情沉闷的往宿舍里继续学习。
“唉。”
想想其实上学的时间还是挺开心的,什么都不用想,一心只顾着学习和码字两件事。人际关系,和老师的相处完全不用担心,只要自己成绩好,就没有几个人会专门针对自己。
大学里的学生都十分忙碌,没几个人会像一个不成器的孩子一样,学着小说里和电视剧里的桥段上演霸凌事件,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忙碌的。
有的为自己的生计奔波,有的为自己的学习,有的只是过来混日子的。
即使脑子里对这个学校的影响也只有这些,但白江觉得还是很轻松很开心,至少这期间他也认识了不少人,知道不少知识,明白不少道理,更重要的是,他的爱好终于在上大学的这段期间可以养活自己的日常开销。
这样的好消息怎么能不令他开心。
白江慢吞吞地走了很久,等他走到4号教学楼的时候,楼上亮着灯的教室已经没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各个角落,唯独在顶楼的位置,那一层的教室里都没有人在里面学习。
看来那个跳楼的学生就在顶楼的其中一间。
白江不着急,走到一个教室里拿起手机,带着耳机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下淡定自若。
自己就是在这儿拉仇恨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手机都没有电了,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揉了揉因长时间低头而酸疼的脖子,白江从座位上站起来,关了灯锁上门离开了教室,往顶楼的方向走。
4号教学楼一共有六层,白江一步一步往上走,楼梯中的声控灯随着他一声声的喊叫响起。
“啊。”白江喊了一声
灯光亮起。
“啪!”又用手击掌。
灯光又亮起来。
总共四回,白江才在走向六楼的楼梯口前站着。
一股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面前一片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隐约能看到拐角处的扶手。
“啪!”
一次击掌,灯光并没有亮起。
“啪!”这一次白江加大了力度,他的手都已经拍红了,手掌发麻,发热。
灯光依旧没有亮起,眼前仍然是一片黑。
白江明白过来,这层的声控灯已经坏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这么一来,自己的压抑感有在无形之间增重。
白江莫名觉得自己的压力大了很多,走上楼梯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步一个台阶,每一步都像走在一面鼓上,脚步声就如同鼓点的声音,令人不禁紧张起来。
声音不紧凑,反而很慢,慢到白江心里痒痒。
可他又不敢走的太快,万一有鬼在上面堵着他,那他这么快上去反应不过来被一刀捅了就扯了。
白江一步一挪的走上去,蜗牛的速度都可能比他的还要快。
过了很久很久,感觉就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他终于踏上六楼的水泥地板。
周围的教室没有一个发出来亮光,他站在走廊上。
今天的月亮十分的黯淡,微乎其微的光亮让白江根本就看不见前面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
无奈,只能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手机上电量的表格里显示出刺眼的红色,这就意味着手电筒的时间用不了多长,自己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一会儿什么都看不清,想一个睁眼瞎一样,自己就完蛋了。
虽然陈贝在他的身边,但他小小的身躯并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安全感这个东西向来都是他自给自足,这种东西只能自己给自己,别人是给不来的。
白江能看到面前的景色就只能拘于面前手机手电筒的一小片光亮的地方。
走廊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摆放,这让他不禁放松许多。
要是一会儿逃起命来,走廊上那么多东西,他看不见就会被绊倒,到时候想要逃命就不好逃。
望着走廊上的六个教室,白江不知道那个从楼上跳下去的孩子她的鬼魂会在哪一间的教室里停留徘徊,更加不知道她所有的信息。
自己过来完全就是一时兴起,现在他站在走廊上有一种拔腿就走的冲动,然而他不能走。
按照习俗,来都来了,就不能让自己白跑一趟。
白江抱着这个习惯,缓慢地往面前移动,教室里用的都是很大且透明的玻璃窗,手机灯光打过去完全能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状况。
白江移动到第一间教室的窗户口,拿起手机往里面照。
这间教室是常用的教室,里面的课桌并没有积一层很厚的灰,黑板擦的很干净看不出来有粉笔在上面写过字的痕迹。
这一间不是那个女孩的教室。
张雁雁说过,在那间教室里,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身体不舒服。
按照张雁雁的说法也就是,只有在那间教室里上课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他的教室都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只有那间属于那个女孩的教室不能正常使用。
因为那里已经被女孩的鬼魂给占领,正常看不见鬼的人当然不知道这是女孩的鬼魂在作祟。
离开第一间教室,白江走到第二间教室门口,这个教室似乎是一个十分混乱的教室。
里面的黑板上还留着上课用的粉笔字,看得出来,最后的课应该是有关于经济学概论的课,上面都是白江看不懂的经济学专用名词,所以他才敢这么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