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和落落从国教学院出来,走着走着,叶无心突然停下脚步。
“无心哥哥,怎么了?”落落趴在金长史背上,见叶无心突然停了下来,好奇问道。
“我战力太强,超出了坐照境该有的力量,所以不让我上榜?这什么逻辑,那只凤凰不也上榜了吗?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叶无心在那儿唧唧歪歪地嘀咕道。
“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特别在意身外之名的人,却是为何如此在意这青云榜的事情?”金长史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只要上了青云额榜,不就会有许多人前来挑战吗?”叶无心摊了摊手。
“是这样没错,怎么,你想上榜?你难道就不怕自己每日午时还在暖被里做着美梦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修行者前来敲你的门吗?”金长史笑道。
“我有那么懒吗?”叶无心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上了青云榜,不就可以有怪亲自送上门让我刷点气运值吗?话说,来择天记世界三年了,什么装逼打脸的事情,怎地就没有让我遇见过呢?唉,看来咱就不是主角的命。”叶无心在心里这般想着。
金长史:“哦?你一直都是来殿下府上用饭的,那你可记得,你何曾来过殿下府上用早餐?哪日不是等过了午时才眯着眼地走出药园?”
叶无心:“额……我那真的是在练功……”
落落悄悄用手捂住眼睛,无心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懒,太嗜睡,好似怎么也睡不饱。
“你们先回去吧,我出去一下。”叶无心又往落落嘴里塞了颗丹药,然后把一个小瓷瓶晒在落落手心。
落落萌萌一笑,把丹药收了起来。“谢谢无心哥哥!”
见状,金长史也没有阻止。
看着叶无心转身朝国教学院去了,金长史沉默了一下,对落落问道:“殿下,这丹药?”
落落砸吧砸吧嘴唇,“很甜!”
金长史嘴角抽搐了一下,“甜?”
落落:“嗯,我曾见过无心哥哥炼丹,他每次都会放些蜂蜜的。”
金长史凝眉,他虽不会炼丹,可是往里乱加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看来回去得找人查查。
看殿下那模样,这哪儿是才吃药,分明就是在吃糖。
很甜,金长史还是第一次到这样形容丹药的。
离山戒院堂大院里,一个白衣俊朗少年正在练着离山基础剑诀。
一劈,一勾,一回手,都无比纯熟,好似已经练过千百遍。
事实上,他确实已经练了千百遍,只多不少。
他是秋山君,是真龙转世,是年轻一辈第一人。
年轻一辈中,他早已无敌,甚至,有许多老一辈强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已经这么晚了,还在练剑,璞难得!难得!”一个青衣古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离秋山君不远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柔和,很慈祥。
秋山君不紧不慢,收剑行礼,“秋山见过大长老。”斯条有理。
大长老:“修行固然重要,也应松弛相间,劳逸结合才是,切不可操之过急。”
秋山君再行一礼,“多些大长老教诲,秋山铭记。”
“你可知我今夜秘密召你回来所为何事?”
“请大长老吩咐。”
老者抬头看着遥遥星空沉默了许久,“圣女传来消息,周园钥匙……出现了!”
秋山君愣了一下,稽首不言。
“周园钥匙自成灵性,变化万千,每十年才会才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的地理位置都不同。周园关闭以后,钥匙便会遁去,就算是圣人,也拦之不住。”
秋山君只是默默听着,一言不发,这大长老性情古怪,他不喜欢在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他的说话思路。
想着,秋山君回想起多年前往事,手心依稀传来戒尺打击的疼痛感。
大长老:“此次,周园钥匙出现在雪老城附近,那里……可不太平!”
“雪老城,魔族?”秋山君也是吓了一跳。
这下麻烦了,难道还能大举进攻魔族不成?可若是派高手前去,魔族也必定会有所觉察,肯定是不行的。
秋山君只是顾着想事情了,蓦然,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抬头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正脸色不善地看着他。
不好,一时震惊,忘了不能打断大长老说话这茬儿了。
秋山君连忙后退两步,下意识地把手躲在身后。
见状,大长老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心,也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天下年轻一代第一人竟如此惧怕他的戒尺,也是一大乐事了。
“经过人妖两族高层决定,由我们出
面做些事,吸引魔族高层的目光,然后由你悄然前往雪老城寻找周园钥匙,怎么样,有问题吗?”大长老直视着秋山君。
目光已不是刚才那般和蔼,而是,多了些凝重。
“秋山领命,定不负使命!”秋山君郑重行礼。
“嗯,非常不错,不愧是我离山弟子。记住,除了你之外,京都还会派一人前往,在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联手应敌。当然,若无必要的话,就别见面了。这是天音石,你们可以借助这个感应到彼此的地理位置,你收好。”
大长老抛给秋山君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看上去就像是在路道两旁捡的。
秋山君看也不看,便将之收到了怀里。他相信,自己永远也用不到这东西。
他的骄傲,谁又能了解。
“京都,是那个人吗?若是你,我倒是有些期待了!”突然,秋山君想起了什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秋山君曾听离山的高层说过那个人,听说,那人极为厉害,或许可以与他比肩。可惜,一直无缘得间。
看来,此次雪老城之行必定会很有趣。
陈长生现在感觉很是难受,其实,他也是怕疼的,但不是娇气。
再一次洗髓失败,喉咙里涌上一口血,若是他人,吐出来便没事儿了。
可陈长生不是一般人,他的血有问题,所以,不能吐。
“怎么还是失败?”陈长生双手勉强支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倒趴在地上。
那样太过不雅观,而且他是有洁癖的。
“我这体质,洗髓都这么费劲吗?果然是需要改命啊!”陈长生从地上重新盘坐起来,慢慢回想着刚刚洗髓的经过,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你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就请回吧!”调息完毕,陈长生突然说道。
或许是国教学院没钱的缘故,此时,偌大的阁楼里就只点了一盏灯,幽暗非常。所以,陈长生的话倒显得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