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是我这电话的这头,你在电话的那头……
但是我们……
同时陷入了沉默......
江木风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呢?
我所说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请假,其实是为了明日香深雪,她生病在家没人照顾,所以我就回去照顾她了。
什么?你问我她爸妈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家的父母怎么会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搬出来住。
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照顾?
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我们同居了!
.......
OK
好了,可以不用聊了。
不出意外,王晓冰肯定会先挂断电话给校长写封报告,然后校长再把这封报告转交给自己的父母。
……
此时的江木风近乎把自己脑袋中细胞所有的潜力都给挖掘出来了,可是,怎么都想不出借口。
总不能说我捡到了明日香同学的手机了吧!
诶?
等等!这个借口好像可以......
“深雪同学的手机怎么会在江木风同学手上呢?”
电话那头,心情极为复杂,打翻的醋坛子近乎可以淹没整个东京的王晓冰强压着心中的情感。
此时她的脑海近乎于一片空白,说出的话都像是下意识发出的,毕竟虽然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得知对任何事都尽职尽责的木风真的逃课了和明日香深雪在一起时。
她的意识就像是放在火堆上终于盖不住的茶壶一样——崩了......
“原来这是明日香同学的手机啊,其实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我特么再说什么啊!
江木风一个脑门拍在自己的头上!
我是被明日香深雪降智了吗?还真的用这种弱智的借口了啊!
“原来是捡到的啊,原来是捡到的啊......哈哈哈......我就说嘛......木风你怎么会和明日香那个小妮子......”
电话那头传来王晓冰坏掉般的声音,江木风现在凌乱了。
难道会长因为自己“作风不检点”崩溃了?还是她真的信了?
难道这个借口真的管用?
就当江木风想要继续完善这个睿智的借口时,明日香深雪突然探出了手将江木风给拉了过去,手机直接摔到了她的胸口的被子上。
正在睡梦中的明日香深雪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发出和谐的声音娇声说道:
“木风,不要啦,人家会害羞的......”
声音由话筒传进电话里,双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电话那头的王晓冰听到后似乎彻底地坏掉了,而江木风则是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他不想再争扎了。
还别说,
这天花板,
还挺白的......
“江木风同学,我怀疑你和明日香深雪在上课期间存在着不正当的交往,作为学生会会长,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了。”
也许是物极必反,王晓冰坏掉重启后再次恢复了冷静。
江木风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如果我说,我和明日香同学是同居,但是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吗?”
......
“郑先生是想要我帮您去联系江木风同学?”立花樱在电子画板上写道,贝齿轻咬着樱唇。
刚刚郑默涵已经向立花樱说明了自己是为了江木风而来,并且希望与江木风同校的立花樱帮助他联系江木风。
可是,立花樱却觉得有些为难。
在立花樱看来,自己和江木风的交集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二人互相交流的言语加起来估计都不会到五百字,自己去联系他的话会不会太唐突了呢?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呢?
但是,一想到江木风能够扮演少佐,立花樱那颗如同雪泉般清澈的心就泛起了涟漪。
江木风长得很好看,这种好看并不是那种往自己脸上化妆的小鲜肉,而是一种儒雅中又透露出坚定的舒服外表,他的外表和气质可以不知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安全感,让人不经意地依靠他。
不仅如此,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严肃很认真,甚至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但是从几次的简单的接触中,自己可以感受的出来,其实他的内心是很温柔的。
而这种安全感与温柔正是紫罗兰中名为基尔伯特的少佐最核心灵魂的品质。
甚至在一段时间,立花樱看到江木风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紫罗兰中的少佐。
或许说,在潜意识里,她希望着少佐——基尔伯特就是由他扮演,只是,立花樱的心里其实也极为的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可是,现在这件事将要沦为现实了吗?
“郑先生,我和江木风同学,不熟的。”
立花樱在电子画板上写道,只不过她娟秀的小楷显得有些犹豫。
“我知道的。”
郑默涵打字道,虽然这种交流有些许的麻烦,但是他脸上始终带着和蔼的微笑。
“立花樱同学喜欢埋头写小说和剧本,不喜欢和他人接触,我也是听公司里文学部的那些人说过的,不过立花樱同学只需要帮我搭一个桥梁就好了,毕竟我不了解江木风同学的性格,如果我贸然拜访的话,恐怕会给对方一种不好的印象。”
看到立花樱低着螓首还在犹豫的样子,郑默涵改口写道:
“如果立花樱同学实在不便的话,那就......”
“可以的。”
立花樱在电子画板上写道,樱粉色的眼眸中仿佛下了巨大无比的决心。
......
高速路上,剧组已经通知西子绒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她正赶往剧组拍戏。
林姨坐在西子绒的身边,就算是在赶路,她也在安排处理着西子绒的档期,以便给自己身边的这位女孩减轻负担。
只是,平时活泼开朗的女孩现在却如同一座美人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看向车窗外,从上车到现在,西子绒没有说过一句话。
“怎么了,小绒,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姨处理好了手头较为紧急的事务,转头看向了西子绒。
“恩姆......没事的......”女孩摇了摇头。
没事才怪,林姨白了她一眼,但是她知道这个女孩的性格,她想说就说,不想说谁逼也没有用。
不过就在林姨低头继续工作的时候,女孩近乎于自语地说道:
“林姨,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