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唐人街的华人聚居区,对比其他地区,这里的建筑设施则显得要老旧一些,而且人员构成也非常复杂,眼见约翰·康斯坦丁走进了居民楼,安德也跟了上去。
出租车司机是个年龄不大的青年,衣着普通,长着张娃娃脸,看起来就跟个未成年似的,眼见约翰·康斯坦丁没有搭理自己,他只能无奈的耸肩,然后重新坐回了车里,不过当他看到安德后却微微一愣,因为这时候安德回头来对他笑了一下。
“奇怪的家伙。”
他也没有过多在意,反正已经习惯了约翰这样对他。
而安德这边,则是带着微笑这个约翰·康斯坦丁进入居民楼中,两人相隔几米,他表现的像是个普通居民,嘴上叼着烟双手插兜,显得很悠闲。
约翰·康斯坦丁则是进门碰上了一个大胖子,就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的道:“我给你打过电话了对吧,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发现自己驱除不了,就给你打电话了,约翰,这是个大麻烦。”
约翰·康斯坦丁听完点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汉纳西。”
说完就绕过汉纳西神父往里走,看他的模样并没什么紧张,显得非常淡定,偶尔嘬一口烟,表现的比安德都要自在。
汉纳西神父张张口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也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再跟上去,他们这一行就是这样,喜欢单独行动,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己的驱魔仪式受到其他人的干扰,尤其是这种干扰如果是出在同行身上,那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安德见到这一幕后笑了笑,然后跟着约翰·康斯坦丁一前一后上楼,此时楼上的过道里聚满了人,一个个神色恐慌,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最里间刘妈的女儿被脏东西上身了,刚才我看了一眼,刘妈的女儿居然头朝下爬在墙上,很恐怖的。”
“我看到了,你说会是什么东西?是鬼煞吗?”
“嗨,在这个国家那肯定就是恶魔了,没听那些白皮们说,这里是上帝的过度么。”
“这里太吓人了。”
中人们议论纷纷,说的还是中文,虽然大多是方言,不过安德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已经感应到最里面房间里存在一个恶意十足的怪异生命了,而且那个生命就存在于一个小姑娘的身体中。
“鬼上身?呵呵,应该叫恶魔附体才对。”
安德和约翰·康斯坦丁保持距离,见他进入到最靠里的住户房间中,而安德则是随手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符纸,手指在朱砂上一抹,随即就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神灵创造的规则么,我也可以来着。”
他在符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顺手就拍在了一边的墙壁上,随即就见符纸无火自燃,紧接着迅速消失,而墙壁上则多出了一个笔画简单的笑脸痕迹。
“用自身的意念创造属于自己的那一套规则,这个世界的规则使用起来还真是简单啊。”
安德微微感慨,他随手画的一个符上蕴含着他自己的气息,还有他在其中种下的力量,非常的轻松。而那个笑脸之中所包含的力量,或者说是一缕规则气息,代表的含义就是百病不生。
没错的,当笑脸被刻进墙壁中之后,就代表了这栋楼被这一缕规则气息所笼罩,今后凡是住在这里的人,都不会再生病,而且即便是重病之人,身上的疾病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康复起来。
这只是低级的规则运用,当他解析出这个宇宙的诸多规则之后,这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极为简单的事情了,甚至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在这里滴下自己的一滴血,然后凭空创造出一个圣域出来。
“这个宇宙的规则经过天堂与地狱规则的同化,在最底层变得越来越唯心了,看样子这个世界神灵所代表的那一份规则,就是所思即是力量,挺有意思的。”
安德眸子之中有一缕神光浮现,他透过女孩的身体,看到了那只潜藏在其身体中的生物。
那个生物有着青色的皮肤,皮肤看起来斑驳不堪,不少地方还有溃烂,身上充满了一股硫磺气息,那是地狱独有的气息,模样很是骇人,只有半个脑袋,就像是被人用到从鼻子部分直接给切掉了一样,甚至都能看到脑袋里的器官。
“有意思的生物,不靠生物能就能存活,身体中还带着一种腐蚀性的力量,这力量的同化效果很强啊,这就是地狱生物的特性了么?”
安德只是扫了一眼,就将那个古怪生物给看透了,然后他就一言不发的看着约翰·康斯坦丁秀起了操作。
驱魔师的手段有很多,约翰·康斯坦丁在驱魔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安德还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缕微弱的地狱气息,似乎他曾今去过地狱,沾染上了那边的气息。
就见他打开窗子,让阳光透射进来,照在床上的小女孩身上,后者顿时发出一阵不安的嘶吼。
做完这些后他跳上床,双脚踩在小女孩身体两边,从怀里拿出一个挂坠,挂坠是一个圆,在圆的中间十字与诸多奇异纹路,约翰·康斯坦丁直接将吊坠摁在了小女孩的脑门上。
“我是约翰,约翰·康斯坦丁,混蛋,给我滚回地狱里去。”
说话间,吊坠与皮肤接触的地方顿时冒起了烟,而小女孩的皮肤上也出现了烧灼的痕迹,小女孩更是痛苦的嘶吼,那声音极为难听,穿透力还极强,就像是车子急刹车时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外加饭勺划黑板和手指甲抓窗子的组合,让人光是听了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小女孩全身剧烈颤抖抽出,痛苦的嘶吼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停止,因为这个时候小女孩已经昏厥。
“给我找一面镜子,要三英尺高。”约翰·康斯坦丁对门口围观的人道。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快!”
约翰·康斯坦丁吼了一句,围观的人顿时反应过来,慌乱的跑出去准备。
这时候,约翰·康斯坦丁也看见了安德,却发现他抱着膀子靠在门边看着,脸上带着微笑,一点都没有刚才他的举动而露出惊慌神色。
“你是谁?”他问。
安德耸耸肩:“我应该算是你的同行,不过我应该算是东方那边的驱魔师。”
约翰·康斯坦丁闻言皱起眉头,深深看了安德一眼:“不要打扰到我。”
“当然,你随意。”安德笑着点头,随即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