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醒笑了笑,似是没有看到玉的局促而又尴尬的神情,依旧在大吃特吃着,再又吃了一串,拿起第四串的时候,慕醒大灌了一口热酒,舒爽的哈了一声,忍不住吆喝道:“军营里怎么有这么好喝的酒?”
这句话自然是说给昭阳听的,慕醒的话顿时引起了昭阳的注意,让昭阳忍不住转头看向一个士兵头头。
这个酒不是别人送的,就是这个士兵头头叫了两个士兵抬过来的。
没错,是整整一桶酒!
这种酒,肯定就是属于那种批量是生产的酒,不是平民老百姓,用余粮,或者吃不完的粮食做的酒。
而这种酒基本上就只有贵族的下属农民,才能用如此大的酒桶承装如此多的酒。
慕醒拿着还没吃完的第四串烤鱼,看了眼不远处的木桶,忍不住走了过去。
在慕醒摸到这个木桶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这个木桶的材质十分的好,制作木桶的木材肯定也不一般。
慕醒又蹲了下来,凑到木桶前嗅了嗅。
嗯,除了香喷喷的粮食酒才有的香味以外,还有一种很别致的木香。
这种木香有那么一点点檀香的感觉,但又不完全是,又有一天花朵香气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醇厚香气。
慕醒站起身来,心里也是有了定数。
这酒合起来怪不得那么好喝,味道醇厚,香气也比之前河喝到的酒要香很多。
“这酒不简单,不像是普通的粮酒,而像是特质的酒。”
慕醒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那个一脸慌张的士兵头头脸上。
兵营里为何会出现这样的酒?
这难免不让别人多想,慕醒更是忍不住怀疑,这个酒可能是某个楚国贵族为了能够渗透到楚国军队里,为了收买人情,而送给士兵的酒。
这个士兵为了撑场面,拿了出来。
不过,也说明这个士兵没有政治头脑。
送给他们酒的人,肯定是有目的的,既然如此,那这个士兵头头就不应该把如此明显的酒摆出来。
送这些士兵酒的人也没有头脑,送完应该叮嘱几句啊。
而不是送完酒就潇洒离开。
对于慕醒的目光,士兵头头咽了咽唾沫,保持着沉默。
此时的他已经后悔的场子都青了。
自己为什么傻乎乎的拿出来这种酒啊,让这几位大人起了疑心!
这个士兵头头咽了咽唾沫,想要滑脚溜走,但是可惜的是,慕醒和昭阳还有昭溪已经呈三角形站好了位置,这个士兵根本就无处可逃。
至于直接强行突破?
袭击这些大官,才是真正的嫌自己的命久了。
士兵头头又不想说出真情,见到士兵表情的慕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内心满是感慨。
这个家伙的反应,自己可能猜的不错。
慕醒笑了笑,似是很随意的冲昭阳眨了眨眼睛:“这酒味道不错,酒水十分干净,没有杂质,晃荡几下也不见有餐咋出现,昭兄一定要好好尝尝,免得浪费了。”
昭阳似是理解到了慕醒的话中话,在心中叹了口气,旋即面带微笑,冲着慕醒举起了酒樽,略微抬高了一下,以示慕醒,旋即痛快的喝了下去。
没错,昭阳的表情仿佛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一下子又返回到之前的态度中。
更别提去询问这个士兵头头,这桶酒的来历了。
慕醒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顿时清楚为何楚怀王末年,楚国会发生内乱了。
感情好,这些贵族在楚威王时期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至于是那些贵族,慕醒不清楚。
他看的那些史书也只是说的是楚国贵族,到底是那些家伙,他一概不知。
慕醒已经提示了昭阳了,至于昭阳会怎么做,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就看昭阳自己的了。
毕竟,现在的慕醒不是楚臣,更对楚国没有任何归属感,所以,他肯定是不会帮忙的。
能够给昭阳提醒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看昭阳的指挥和楚国的造化了。
说不定,楚国会解决这次的内乱,从而变得更强大,这也说不定。
至于昭溪
慕醒并不抱有期望。
毕竟,这个家伙虽然聪明,但是思维实在是太跳脱,不沉稳,很难完成这样的任务。
想到这里,慕醒耸了耸肩,将最后一口烤鱼吃掉。
然后,又倒了满满的一樽酒,吨吨吨的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杯,又吃了块玉递来的干饼,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饱嗝,走向其中一个军帐。
不过话说回来。
楚国的军帐内设置的床榻比普通床榻高,就是为了避免地面湿气太重对身体不好。
慕醒打了个哈欠,仰视着军帐顶,叹了口气。
现在的他好想秀儿,也不知道秀儿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慕醒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天的他不想刷题,身心俱疲的他只想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哎,想念乖女儿的地一百一十一天
夜深,楚国郢都。
楚王熊商正一边批阅着案几上的竹简,一边张口借助妃子递来的浆果。
妃子很懂事,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只是淡定的看着楚王熊商,内心沉稳,从未打眼去瞟案几上的竹简到底写了什么。
就在妃子细心的把浆果根部的树枝拔掉,刚准备递给楚王熊商的时候,两位位侍卫手捧一大堆竹简,走了过来。
“王上,这是昭左徒派人送来的竹简,说是庄先生和昭左徒这段时间探查的结果,这些,全部都是由庄先生亲笔所写。”
其中一位如此说完后,两位侍卫低着头,吃力的双手将那一大摞的竹简,抬到比自己脑袋还要高的位置。
熊商示意了一下跟在妃子身旁的侍女,让侍女将这些竹简送过来。
侍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位侍卫,紧接着,侍女尝试把全部的竹简都抱起来,结果发现,自己抱不动!
足足七八厚厚的竹简,这个重量起码几十斤,抱是肯定抱不动了,就算勉强抱起来,也会在一不小心的情况下洒落在地,到那时,自己肯定要被妃子责骂,这让这个侍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侍女很快就反应过来,娇滴滴的说道:“王上,这些竹简太沉了,搬不动。”
听到侍女的话,正在低头批阅手头的竹简的熊商抬起了头。
太沉了?